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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位置是——神吗?
只是——神吗?
扯开唇口大笑起来,豪气万千。
成为神?
除了深知这本书一切机缘的她,还有谁——有资格登上那个位置?
药烛一宿没有回来,牧屿也是一宿没有睡觉。
她既怕药烛秋后算账,又怕药烛不给自己好脸色。
她真的在为自己犯下的错由衷的后悔,虽然当初犯错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个下场。
天亮了,披麻戴孝的管家给小川和牧屿准备好餐饭,招待他们多留几日。
正这时,药烛回来了。
轻飘飘地坐在她的位置上吃饭喝茶,客气的和老管家打招呼,说谢谢老人家。
牧屿拿着汤匙的手顿了一下,大人,不一样了。
是放下了某种心结吗?
药烛看她在瞅自己,于是安抚的朝她笑笑,打算揭过这一页,不再多做赘述。
收拾好行李,药烛他们离开了,朝着预定好的目标走去。
预定的目标是什么?
当然是先去找本书的女主,然后再做打算了啊。
走了半晌,大太阳越来越热了,瞟了一眼跟在身后一声不吭的小川,药烛不动声色的叫停不断行进的队伍,理由是,她累了。
牧屿沉默不语,忠实的扮演好一个仆人的角色。
她将身后背着的小包放在地上,拿了一个银酒壶去装水。
对她来说,衣服可以是破的,脸也可以是平平无奇的,但是用着的物件,一定要是最好的!
小川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回忆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有点懵。
心想着,既然随手就能拿出价值百两的银酒壶,为什么还要去穿打了五六个补丁的衣服?
难道她们是怕钱财外露了吗?
眼神落在早早寻了一块大石头,拽得二五八万似地坐在那里歇息的药烛。
其实衣服穿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好看就好了吧。
就比如说他师傅,跟人笑起来的时候,仿佛耳边有一簇又一簇的花盛开。
虽然师傅没怎么笑过,但是,平常冷着脸的时候也很好看啊,冷艳非常。
牧屿回来了,打了一酒壶水。
药烛把顽石变作睡榻的模样,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随手变出一个玉碗,牧屿给药烛满上,药烛伸手结果,在上面吹了吹。
本着人人平等,总不能顾此失彼的想法,牧屿也给小川满上了一碗,只是,是街上叫花子用来要饭的陶碗,还破了一个大口子。
好在小川不怎么在意,心想着师傅金尊玉贵,自己要是用了和她一样的碗,自然是对她的大不敬。
只是,为什么……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着,小川的眼里噙着泪花,为什么是酒?
药烛不闻小川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自顾自地将玉碗里的烧酒吹凉,幸好她没有自作多情的给这小破孩的酒也热一遍。
不然,他那小嗓子就别想要了。
但也不能让他在那里干咳着,药烛作为师傅,应该表达出慈爱之心,她柔声道,“慢些喝,以后常有。”
堪堪反应过来,小川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丹田出的灵气貌似充盈了好些,就连浊气也消减了几分。
要知道,除妖人也是要修仙的,虽然只是散修,没有修仙世家的底蕴和天赋。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以此为助力,更好的强大自身和延长寿命。
只是,他们所吸收的灵气只能算是末等中的末等,浑浊不堪妨碍修行不说,最终还会化作浓雾般的东西桎梏丹田。
而那些灵气充足的宝地早已被门派大家所占据,哪有他们这些小散修的份?
即使天资聪颖如戈刑一般,在那些名门大派的眼睛里也终究不过是些卑贱东西。
休息片刻,一行人再次走上了路途,只是在他们前脚走后不久,药烛刚刚躺过的石床就被突兀弥漫起的浓雾遮盖住了。
深林里,起雾了。
又有多少还未走出深林的人,即将化作累累白骨滋养阴物呢?
“咔!”的一声,小川不无厌烦地抬起脚,这已经是第二十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