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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卫郎在建康,怎能到咱们这儿来?”一个女郎发出疑问。
“为何不能?建康离这里很远吗?”另一个女郎反驳道。
“确是卫郎。我曾有幸见过他。”一个颇有见识的女郎点点头。
众女郎立刻哗然,“原来真是他啊!”纷纷笑着说自己好运,竟然见到了江左风华第一。
曹月牙脸色难看极了,小声嘟囔着,“才不是,骗人的。”
一旁的莲女叹口气,“是真的,阿母带我去过汉安侯府。”同时直冒酸水,刚才不应该让木墩君系彩条的。不然,出风头的就该是她了。
“那样的贵人,为何会帮她系?”接受了事实的曹月牙,仍不死心的找理由。
莲女又叹口气,“那是因为卫郎心地好啊,才让她捡了一个便宜。”
曹月牙这才舒服了一点。
经过这次小小的风波,几人都无心待在河边玩耍。
“不是说好请我吃水引吗?”路过水引摊时,陈小郎突然问道。
曹月牙翻了个白眼。吃吃,就知道吃。吃的满脸都是痘痘。
她自打见过卫宴,陈小郎就不够看了。豆芽似的身材顶个大脑袋。涂脂抹粉的,比她还娘们。
“行吧,拿五碗肉臛水引。”她不情愿的掏出荷包。再怎么说,也是她找来的两位郎君。再另外,莲女和顾阿纤是客也不能付钱。
“六碗。”陈小郎伸出兰花指比了一下。
“怎地六碗?”曹月牙瞪大眼睛又数了一遍。五个人啊。
“我吃两碗。”陈小郎掏出帕子掸了掸席子上的灰。
撑不死你!
曹月牙气呼呼地去付钱。
*
卫宴回到犊车里,心砰砰直跳。
他垂下眼帘,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彩条的粗糙仍停留在手上。
真的是她。
果然是她。
他唇角勾起,眸光中印出浅浅笑意。
*
几人回到家,燕女年纪太小没有去,自在家里玩耍。刘氏早就把饭预备好了。
“饿了吧,收拾一下就吃饭了。”
“不吃了,刚在外面吃过水引。”曹月牙硬邦邦地说。那个陈小郎能吃,他的木墩友人也能吃。吃完还继续要,吃大户吗?
“啊,是那两位郎君请客吗?”刘氏笑眯眯地问。
“不是,是我付的钱。”
刘氏立刻眼睛一瞪,“你又装大方,回头买不起绢花胭脂,别跟我诉苦。”
顾阿纤垂眸,阿母真是扶弟魔。明明对方家里日子比她们过得好多了,还成天贴补。得到点什么好的,忙不迭往过送。
刘氏瞧曹月牙还是一脸不高兴,一边择菜一边说,“你也学学你的两位阿姊,举动文静。你这么闹闹渣渣,将来哪家要你?”
曹月牙立刻酸意十足地跳脚,“我如何和阿姊比?人家有贵人。我有什么?”
刘氏听这话没头没尾,一头雾水道,“什么贵人?”
“你们都说我不给纤阿姊约郎君系彩条。谁知人家根本就不需要。自有世家门阀的勋贵来帮忙。”
刘氏还是不明白。莲女只好忍着酸意讲了一番,末了道,“卫郎只是心眼好。”
刘氏立刻心动起来,热络地问,“阿纤,怎么没领你妹妹过去认一下?”
“舅母,”顾阿纤眼中都是无奈,“就像阿姊说的,世子只是心眼好。碰巧遇到的的。”
刘氏满眼不信,只当顾阿纤藏着私心。
余下的几日,刘氏总拿言语挤兑顾阿纤。正巧曹武青去建康办事,顾阿纤便要跟着回去。莲女燕女见她回,也只得跟着一块回。
回去后,曹素娥没料到她们回的这样早,惊讶道,“好不容易去一次,还不住段日子?”
“还不是她,”莲女指着顾阿纤,“舅母不过略略说她两句,便受不了了。”
一听惹着了娘家人,曹素娥忙道,“阿纤,为何惹你舅母生气?”
“舅母话里话外总说我,回嘴不得,还不能躲躲了?”顾阿纤几日的火憋得难受,扭头便回自己房里了。
曹素娥瞪大眼睛,“这才几日,脾气就这样大了?改明儿你要得了势,还不爬我头上去?”
“阿母,你莫说她了,”莲女掩嘴笑,“她得了桩奇事,就神气起来了。”她添油加醋的把盼春节讲了一遍。
曹素娥听后却眼睛一亮,“当真?”她一点也没有信莲女的话。什么心地良善。卫家那样的顶级门阀若心地良善早就不复存在了。他们那样的人,每做一件事,每说一句话都是有原因的。
若是送进汉安侯府为妾,也能帮上夫君的忙。
快到三月,天气一下变得暖和起来。
这日顾胡图在家,曹素娥把三女都叫了过去。从箱柜中拿出三块布,“这是我自己体己,快到春日了,你们各自选一块拿去做袄裙。除了燕女年幼尚得我来做以外。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