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挺显眼的位置。”
    顾语凡：“……”
    “我都跑了，他应该会自己签字吧……”戚瞎瞎越说越没底。
    下午，两姑娘在古城转了一圈，和同民宿的几个小姐姐一起参加古城举办的活动，玩得不亦乐乎。
    而她们身后十几米外，一男人不紧不慢地跟着。
    顾北梵昨夜下了飞机后，才得知这两姑娘竟临时转移了阵地，于是他又坐上飞往海市的飞机，后来又转车到了古城。
    夏天的风暖暖地划过小姑娘白皙脖颈，小姑娘舒服的颤了缠，她把头发撂到而后，转过身，在奶茶店前排队。
    顾北梵站在马路对面看着那姑娘手上特大杯的抹茶奶茶，看着那绿油油的颜色莫名地觉得好笑。
    说她警惕吧，肯定是不警惕的，他都“尾随”了这么久，也没被发现。可说她不警惕吧，她都前后转移了三次“根据地”。
    傍晚钓完鱼，满载而归的姑娘把桶里的鱼分给需要帮助的人，随后收拾好行李，前往汽车站。
    从小到大，顾语凡和戚荷很少坐大巴车，所以关于长途购票需要身份证这件事，她们一无所知。
    “一定要身份证吗？我忘带了……”戚瞎瞎站在售票口前说话时沾着哭腔。
    “小姑娘你就算哭，我也没法卖给你，这是规定，没办法的。”
    “可是，可是我昨天从海城乘大巴到这，买票的时候也没说要身份证……”
    售票员耐心的解释：“那不一样，长途大巴购票一定是要身份证的，如果不急的话，你回家拿吧。”
    戚瞎瞎说了声“好”，随后垂头丧气地耷拉下脑袋。
    其实戚荷和顾语凡不仅带了身份证，而且还揣在兜里，但她们不敢用，因为这样无异于暴露行程，前功尽弃。
    “顾语凡，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门外，天色正好，霞光万丈，可戚荷现在已无心去欣赏这样的风景。
    “要不我们去车站外看看有没有私家车。”顾语凡提议。
    戚荷点了点头，觉得这个主意可行，便拖着两个巨大行李箱往外走，“你说的私家车该不会是黑车吧？”
    “咱们现在是黑户，只配得上做黑车了。”
    “不安全吧，要不我们看看有没有拼车的？人多力量大，最好是网约车……最近现在不是有一键报警的功能吗？应该相对安全一点。”
    二十分钟后，戚荷和顾语凡与一年纪相仿的小姐姐坐上了网约车。
    司机师傅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叔，似乎很健谈。
    不过，顾语凡对司机的打扮有些好奇，“师傅，你怎么戴口罩了？大热天的，你戴这么厚的口罩不热吗？”
    “我感冒刚好，怕感染到你们。”
    的确，他的嗓音似乎有些沙哑。
    一路就这么开着，三个姑娘有说有笑，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戚荷忽然打起了哈欠，“嗯，你们接着聊吧，我先睡了。”
    可戚荷这才眯眼不到两分钟，手臂就被小姐姐狠狠地捏了捏，“怎么了？”
    小姐姐一只手捂着口鼻，一只手把手机递给戚荷。
    戚瞎瞎看着手机屏幕傻眼了，这车行驶的路径，似乎已完全偏离了目的地。
    她用力睁着眼睛，看着戴着厚口罩的司机，一旁昏睡的顾语凡，以及那拼命捂着口鼻的小姐姐，忍着困意，用尽最后的力量点了“一键报警”。
    ☆、第 18 章
    顾北梵一直在后边跟着, 可就这么跟着一段路后, 发现这地方越来越偏僻, 便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他太了解那两个姑娘了, 无论是最开始的临城还是前边所待的古城, 都属于享乐型地点。前者为现代大都市，后者是商业化风景区。
    所以那两个享乐主义者就算是逃婚也不可能往荒山野岭的地方住跑，除非…是被人绑架了。
    但顾北梵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他这次来没有带司机, 几个助理还在古城，车上就只有他一个, 实在不放心便打电话给林助，让他帮忙查查前面那辆车的情况。
    *****
    戚荷闭上眼后便陷入记忆深处那个浑浊的梦。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宛若时光倒流。
    那时她刚被接回戚宅不久。虽然母语是中文, 但因为戚荷走的时候太小，去了加州后她的中文水平也就成了没水平。
    刚回到南城的时候，大家都迁就着她。
    迁就到什么地步呢？那段时间圈子里都流传着这样一则消息。戚家要聘请新司机，新阿姨，除了本职工作做到位, 还需要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
    顾语凡当时在国际学校读书，自然能够与戚荷流利交流, 成为朋友后, 她还为戚瞎瞎这位香蕉人多次讲述国内某名剧——《真假千金》。
    顾北梵当时正好从边上路过，听到妹妹在说挑拨别人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