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好像很喜欢对着手机发呆？”男人在椅子前, 低头看着她。
    派出所大厅的日光灯，从顾北梵身后投射下淡白色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戚荷怔怔地抬起头, “嗯……这不是个好习惯，所以......所以我从现在开始不看手机了！”
    大概是找到了不看手机的理由, 戚荷就忽然有些理直气壮了，她将手机一放，退出微信。
    【顾语凡：姐妹, 你去哪里了？】
    【顾语凡：你这是在闹失踪吗？】
    【顾语凡：你要是再不回应，我就真的把那个截图发给我哥了！ 】
    【顾语凡：？？？】
    戚荷的手机调着的是振动模式，于是“嗡嗡嗡”地提示声在空旷而安静的大厅里便显得特别明显。
    “好像有人在给你发消息。”顾北梵提醒。
    戚瞎瞎低头看了眼，屏幕上跳动的消息，默默地开启勿扰模式。
    “没事, 就一微商，老和我介绍产品。”
    “哦？你微信里好像加了挺多微商……”
    “嗯, 海淘不是很方便, 所以加了几个代购。”
    说话的间隙，戚荷低下头迅速给顾语凡回了条消息。
    【戚荷：都说了，我这是手滑！你以前手滑地时候还给自己爱豆的黑料点过赞，别以为我不知道！】
    【戚荷：你要是敢把那截图发给你哥, 我们就再也不是姐妹了！！】
    顾语凡回得很快，但戚荷却不敢看消息了。
    本着眼不见为尽地想法，她把手机关机放入包中。
    “我们走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中间隔着一米左右地距离。月光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戚荷走在后边，正刚好踩着顾北梵的影子。
    只不过两人都没说话，气氛便有些尴尬。
    “诶，司机师傅哪里去了？”
    戚荷环顾了一圈，都没看到司机地人影，便有些纳闷。她拿出手机重新开机，看完短信，才知道司机师傅因为家里有事提前走了。
    “我开车送你回去。”顾北梵淡淡。
    派出所外的地面停车场空旷而黑暗，他这么站着，背影清冷，而他身后万家灯火却那般热闹。
    “你能行吗？”戚荷忽然不敢看他，下意识嘟囔。
    男人皱眉，“我什么时候不行过？”
    戚荷被直接被空气呛住，忽然想起刘旺时前面说的那句“哥哥特别行。”
    一时间恶心得直接干呕。
    不等顾北梵问话，戚荷就抢着开口：“今晚酒店地菜特别油腻，吃得我反胃！辣鸡酒店，毁我青春。”
    “戚荷，到底怎么了？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如森酒店的菜本身便清楚，更何况酒店由戚氏控股，厨师知道戚荷来后，都会特地将口味调甜，讨好戚家小姐。
    “没什么。”话音未落，戚荷又干呕了一下。
    “好吧……”戚荷缓了缓，“我就是想到刘旺时前面对我说地那些话后，忽然特别恶心。”
    如果对方是顾语凡，戚荷可能会说得具体些，让她和自己一起分担痛苦。可对方是顾北梵……她的前夫。
    “没事已经过去了，刘旺时这件事，我并不会让它这么简单过去。”
    毕竟是过来人，顾北梵懂得其实比起荷想象的多，他替戚荷拉开车门，“别太放在心上，回去找语凡倾诉一下，再好好睡上一觉，会好很多。不过以后一个人出去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怎么知道！”戚荷忽然来了写小脾气，莫名委屈：“这个圈子鱼龙混杂我早有耳闻，可我从来没听过还有对编剧下手的。”
    是啊，谁能想到还会潜编剧的？
    包括顾北梵在内，他之前都从未担心过戚荷会在工作上碰到这种事。
    戚荷发完火，也意识到自己不对，“抱歉，刚刚是我失态，前面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顾北梵看了后视镜一眼，淡淡地应着。
    过了会儿，他沉吟着开口：“戚荷，我们间不用这么客气。”
    “我……我只是想礼貌点。”戚荷察觉到顾北梵不高兴，可又不知道其原因，所以说起话来都没什么底气。
    “戚宝，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不想我们之间显得太生疏。”
    戚荷愣了愣，憋了半天，最后却只轻飘飘地应了声“哦”。
    之后的一路，两人各有心事，都有些沉默。
    最后是顾北梵选了个电台，车厢内气氛才略有缓和。
    这舒缓的轻音乐中，戚荷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可刚点亮屏幕变看到顾语凡发过来的消息。
    【顾语凡：我听说顾北梵是为了你打人，所以才进局的！】
    【顾语凡：呜呜呜，这是什么神仙剧情！】
    【戚荷：不一定是为我打人的吧，他可能这是单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