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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特圈子出来的童修丽见过的八卦新闻自然不再少数,但嫁入夏家这么几年,低调行事,已经久不见这种阵仗。
而夏克铭一贯低调,在富豪圈、乃至商场上都是人人知道的守旧稳当派,鲜少因为家事上过新闻头条。
“你别出门,今天待在家里,医院我已经叫人去守。”夏克铭并没有正面回答妻子的问题,尽管他一定明确地感知到她的慌张,但口吻也是如往常般平淡。
童修丽听丈夫的话,想想也是,新闻媒体就知道捕风捉影,八卦新闻到处都是,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知道夏克铭忙,不欲多耽误他的工作。
但像是有奇怪的诱因诱惑着童修丽继续观察下去,她依旧守在电视机前。
“不要看了太太,多看多听多烦恼。”静阿姨走过来将餐厅的电视关掉,将冷掉的咖啡拿去厨房换一杯温牛奶,硬是塞进她的手里,“心里多念几句阿弥陀佛就好了。”
*
夏东集团私人医院高级病房,套房客厅的电视机开着,男主持人在播报,揭秘夏东集团的养女与亲生女绑架案,浑厚周正的声音字正腔圆。
落地窗边,清透的阳光之下,袁沅扶着单人沙发单腿站在那里。
楼下六车道的马路上是汽车的洪流,她站得如此之高,似乎依旧可以听到不耐烦的司机按喇叭的刺耳声、红绿灯口将电瓶车拦截的协警指挥声音。
对大多数人而言,这仅仅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周一。
这样的新闻一直在转播,不断有媒体翻出夏东集团本次绑架案背后所涉及的方方面面。
临近中午时分,电视上出现了记者堵在夏东集团采访夏克铭被保安拦截的报道。
海棠的抵达,像一个不速之客,让袁沅倍感意外。
“连你医院都清清楚楚,现在记者真的是无孔不入,个个都是私家侦探级别。”海棠抱着一大束鲜切花进来,一来就找到窗边空着的白瓷花瓶。
她利索地剥去华丽繁复的包装纸插好,稍一打理,白色玫瑰、青碧的尤加利叶,看上去清爽又美丽。
“你怎么电话也不打一个?”袁沅问她,看她浓妆艳抹,揣测应该不是特地赶来。
海棠道:“我要出城办点事,弄好出门就看到新闻了,顺路来看看你。”她随口道,“夏家触什么霉头了?这事儿我估计没完。”
袁沅轻皱鼻尖,“怎么说?”
“这才上半天呢,目击证人、照片、线索,头头是道,你以为这就完了?等着看吧,接下去不知道还要报道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海棠说得畅快淋漓,“不过你说,这年头,哪个有钱老板没有点见不得人的私事?哪个公司不藏污纳垢?公正廉洁的人早被黑吃黑了,公开透明的企业也早就被踩死了。”
“听起来很有道理。”袁沅不住点头。
海棠“嘿”得一声,扭着腰轻巧地落坐在她床上,悄悄在她耳边说:“万一挖出来夏克铭在外面有个私生子,那真是一出大戏。”
“……”
袁沅许久才慢半拍的说,“不至于吧。”
“你啊,还是年轻。算了算了,我就不瞎说八道了。”
海棠轻轻柔柔地摸摸被子底下的腿,“怎么样啊?腿没事吧?我知道你能游泳,但跳海救人真的是让我意外,救的还是夏可苓我就更意外了。”
“没事。时间短,没感染,不严重。”袁沅一叠声地解释。
海棠听她的口吻,轻声问一句:“夏可苓就在隔壁?”
“是,你要去看看?”
“神经病,我去看什么。”海棠晃着小巧的下巴,长长的耳环飘逸地拂动,感叹道,“这养在蜜罐子里的公主啊,吃吃苦头也没什么不好。”她捏捏袁沅的脸颊,“你啊,好好照顾着自己,还是离她远点。”
袁沅唯命是从的点头。
海棠赶着去办事,袁沅也不便多留她。
海棠走后不到十分钟,袁沅接到童修丽的电话,记者已经堵到医院的楼下,夏克铭和她都不方便出面,也希望袁沅可以待在医院不要动。
“方镇平已经安排保镖过去守着,有任何情况你及时联系。”
童修丽万分仔细地叮嘱她,想来在家里也是坐立难安。
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左右,不到半小时,门口果然多了一尊门神。
袁沅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偏在碧蓝天空中的太阳一点一点往西走,云彩从疏朗几缕到漫天红霞,她最终没有出去。
她其实早应该想到的,媒体发酵新闻的不受控,将带来的轩然大波远远不是她可以预计。
掏出手机,袁沅发现自己删除程大力的短信,现在连跟他知会一声都赶不及了。
那个赌局——
天空中飞过一辆飞机,划出白色的云线,细细的一条,却清晰可见。
程大力抬眸看一眼一碧如洗的苍穹,缓缓平移的飞机像是一只爬行的虫蚁。
昨天还是个大阴天,没想到今天就依旧烈日当空,到了晚上五六点,还这么燥热。
天星街是广城市中心附近最有名的一条美食街,外面的人也喊做垃圾街,紧挨着市区一栋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