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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密室,可总是会有人发现的……顾长绝根本不像是那么傻的人啊……”
“如果人并不是他杀的呢?”
“什么?”沈碧回过头诧异的看向身后背对着她站在书架前的人。
他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书架,取下其中的一本放在手心缓缓展开。他并没有留意书中的内容,指尖拨过泛黄的书页,停留在某一处缝隙稍大的书页,取出一张已经被拆开的信封。
“如果杀林淮的人并非是顾长绝,他只是想为那个人掩盖真相呢?”
“什么……这怎么可能……顾长绝想为谁隐藏真相?他那样一个人,哪有几个人能让他做这种事?他是谁都那么冷漠,只有对顾霜……”沈碧一顿,随即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是顾霜。可不是顾霜,他告诉顾霜不是更好,那样顾霜知道林淮死了才有可能慢慢走出来,也不用将这三年的时间浪费在去找……”
“不如你自己看看这封信。”他走到她身前,将那封信递给她。
沈碧接过信,带着犹豫的看向信封上的那几个字。
顾霜亲启。
这四个字笔锋刚劲,倒是与她在顾霜描述中勾勒的林淮相差甚远,似乎林淮的字应该是温润而中规中矩的,并非纸上的这般刚毅。
她最终还是下了决心一般的自拆开的信封内取出信,可当她展开信,她才发现原来她从一开始便想错了——因为这封信并非来自林淮。
……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你已经成为了断剑山庄名副其实的庄主。尽管我也曾无数次的想过放你离开这些是是非非,因为就像你说的,这些明面潇洒肆意的江湖生活却永远都有着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如今江湖动荡,庄内却亦是人心不宁。
可我终究还是一个自私的人,在庄内上下几百人与你之间,我最后还是选择了舍弃你。
是我逼死林淮,纵有千错万错也皆因我一人而起。只希望能答应如此罪孽深重的我最后的心愿,万刀堂此番虽未得手却定会卷土重来,望你在我死后定要与长绝成婚,守住断剑山庄。
我会带着你的恨长眠,罪父,顾天痕绝笔。
……
指尖的信滑落在地,沈碧却依旧僵直的站在原地。
尽管已经看过太多太多的聚散离合,此刻的她依旧像是被人在心底挖空了一块。
逼死林淮……的人,竟是顾霜的父亲!可这……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连渊将信件捡起,仔细的折好放回信封中,他却未谈及信中内容,反而说道:“正因为这样,我才不知该如何说起。”
是了。
七年前的那场诀别,让父亲这个词永远成为了沈碧从未提及却无法愈合的伤口,就算她整日嘻嘻哈哈似什么都不记得,却依旧无法抹去那些刻印在血骨中的伤痛。
不只是因为那场灭门,更是因为他的父亲自她出生起便将她的一生都钉在了棋盘之上,甚至从始至终也不过是一枚为了保帅随时可以弃掉的棋子——
而如今,顾霜又何尝不是一样呢?
连渊看着依旧怔忪出神的她,叹息间最后还是缓缓说道:
“这些天我也从客栈内调来了关于三年前断剑山庄的卷宗,大概猜出了当年的真相。”
“三年前万刀堂因觊觎断剑山庄的门派与锻造术,曾向断剑山庄发起过一次进攻,当年的那一战可以用惨烈来形容,所以这三年来,无论是断剑山庄还是万刀堂都沉寂了许久。”
“顾霜是老庄主的独女,自幼顽劣属于习武,原本老庄主收养了一名弟子,本欲让两人结亲便可以由这名弟子代为操持庄内事宜,却不想在结亲前顾霜却逃婚跑出了山庄……待被那名弟子寻回时,还带了一个外人回庄,并表示自己与那人真心相爱,不会嫁给那弟子。”
“所以……”沈碧打断了他的话,那失焦的双眸在恢复了一丝清明后落在了他的身上:“那弟子就是顾长绝,而那外人是林淮?”
“恩。”
“后来呢?”
“那时因顾霜的固执与坚持,后来老庄主似是心软了,竟不欲再干涉两人。”他拉过她的手,指尖缓缓划过她紧绷的手背似在安抚她紧绷的情绪:“只是顾长绝作为老庄主多年来以庄主之位培养的人,庄内已有多半人早就将他看做了未来的庄主,又怎能见这也的事情发生。再加上庄内细作的挑拨,这件事便最终成为了断剑山庄内乱的导丨火丨索。”
“后来老庄主也中了暗算,只能卧病在床……而万刀堂也就是在这时攻上了断剑山庄。”
“什么?”
她的指尖不自觉的收紧,将他的手腕攥得生疼,可他却如未知觉一般继续说道:“山庄顶着内乱与万刀堂血战数日,最终不敌退回庄内,在万刀堂的围困下失守是迟早的事。”
“我想……”连渊顿了顿:“老庄主就是在那时逼林淮跳下铸剑池将剑冢的那把剑重新炼化……后来时隔三日后,断剑山庄庄门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