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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的眼,望着她闪闪发光。她鼻子顿时一酸,如遇亲人:“鹰奴!”
    他手中拿着一张小巧的弓,上面搭着短羽箭,见她过来,指了指自己的背,微微蹲下,她来不及多想,跳上了他的背,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
    他扭头看她,目中闪过她看不懂的情绪:“乌兰,你可想好了,选了他可以锦衣玉食;选了我只能风餐露宿,受苦受累。”
    她从鼻子里哼了声:“我才不要选他,他太丑了。”
    这个理由……他啼笑皆非,眼中漫上笑意:“你可不能后悔。”
    这时候,古达木也发现了他,指挥手下都追了上来。
    他从容地又放了一轮箭,将人逼退,背着她,越过了温泉池后的围墙,跳入了围墙后的茫茫山林中。
    她只觉风声呼呼从耳畔划过,吓得又搂紧了他几分。
    也不知跑出去了多远,等到再也听不到身后追兵的动静,他终于停下。背着她找到了一处背风的林地。
    林中有一棵巨大的枯木,中间被掏空出一个树洞,恰好容两人躲入。她向后贴上树壁,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距离。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倒也没有过分的举动。
    怕引来追兵,也怕引燃枯木,两人没有升火。北地夜间的寒意侵入,她冷得吃不消,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他向她伸出双手:“不想冻死的话就过来。”
    她心中天人交战,半晌,苦着脸,慢吞吞地靠近。他不耐烦起来,伸手将她扯入怀中,炽烈的吻再次压了下来。
    她呜呜地叫着,却很快溃不成军,任由他予取予夺。迷迷糊糊间,她仿佛被什么硌到,蓦地清醒,用力推开了他的脑袋。
    他呼吸不稳,低头将刚刚坏他好事之物拿出来,却是一枚未成形的青玉簪。
    玉质粗陋、雕工朴拙,簪头展翅欲飞的苍鹰刚刚雕好一半。
    她嫌弃地皱了皱眉,试图掩饰刚刚自己的软弱:“这玉质,还有这雕工也太差了。”
    他没有说话,将青玉簪重新放好,将她搂紧。
    少年的体温源源不断传入,温暖着她。她缩在他怀中,见他再没有别的动作,安心下来,渐渐昏昏欲睡。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怎么会在温泉池那儿?”他来得也太巧了。
    他迟疑了下,才答道:“路过,原本打算在那里借住一宿的。”
    路过,借住?什么时候奴隶能有这个自由了?
    不对!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他的打扮:头戴狼皮帽,穿一件斜襟羊皮袄,着一双小牛皮皂靴,全然没有了在玉山矿时奴隶的模样。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浮上脑海:“你又逃跑了?”
    他没有吭声。
    好啊,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要逃跑,所以不肯答应随她回去。温泉池离玉山矿不远,应该就是他计划好的逃跑路线的第一站。
    等等,除了古达木一伙,她没有发现有人闯入温泉池,他却突然出现在那里。她头皮一麻:“你是不是早就躲在温泉池那里了?”在她进入温泉池之前就在了?所以她才没有发现。
    他干咳一声,耳根发红,点了点头。
    她呆若木鸡,他如果早就在的话,那她岂不是全程被他看光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他目光游移,红了脸:“其实,还挺好看的。”
    “轰”一下,热浪瞬间席卷全身。
    她恼羞成怒,再忍不住,“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
    “嘶,”倒抽凉气的声音响起,“朝朝,乖囡囡,你是不是醒了?”耳边响起男子低沉如琴音的声音。
    什么乖囡囡,谁是他的乖囡囡?她气得一下子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条肌肉贲张的健壮手臂,正被她不客气地用力啃着。她抬起头,目中映入一张俊逸不凡的面容,眉飞入鬓,黑眸如墨,眸中情绪翻涌。
    她迷迷糊糊,还未完全清醒,愤愤松了口,望着这张熟悉的容颜哼了声:“登徒子,谁让你不要脸的。该叫人挖了你的眼睛的。”
    他瞳孔骤然一缩:“你在说什么?”
    不对,这个神情不是鹰奴的!
    她蹙起眉,望向四周,锦帐雕床,画壁铜灯,空气中氤氲着冷梅的香气。她的意识渐渐回笼:这里是……太极殿西堂的寝宫?
    她不是北卢阿尔善部的小公主乌兰,而是大安丞相之女花朝;他也不是那个放诞无礼,以下犯上的小奴隶鹰奴,而是大安高高在上的君王。
    她试图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如被重物碾过,软绵绵的一点气力都没有:“我这是怎么了?”
    他道:“你刚刚失去意识了。”
    记忆慢慢回笼,她面上氤氲出热气。她服侍他沐浴,却被他强行抱入桶中。她第一次知道,男子竟可对女子做出这样多的亲昵之事,比祖母教她的册子上所画还要过分许多。
    他仿佛变了一个人般,对她肆意而为。情到浓处,他将她抱回寝殿,之后,她便失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