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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布偶小人几个字,而且就算提到了,老树精也不一定知道。
听见老树精兴致勃勃的模样,迟迟又垂头丧气起来:“尊上好像不喜欢我送的礼物。”
或许一开始是喜欢的,但迟迟忽然怕得要命,守护神一定是看见她的模样,所以才把小人塞回了箱子。
喜欢也变成不喜欢了。
老树精安慰她:“不要难过,我看尊上就没有一个时候是高兴的。说不定他其实很喜欢,要等你走了之后才偷偷观赏呢?”
“是吗?”知道老树精是在安慰她,迟迟努力扬起一个笑脸,然后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老树精依依不舍:“你下次早点来哦。”
迟迟挥挥手:“我会早点来的。”
她还在守护神面前许下承诺,要多多来看他呢。
在守护神面前可不能说谎。
送走了迟迟,老树精顶着迟迟送给它的荷包,晕晕乎乎回了大殿。它是真的高兴得晕了,不然迟迟一走,老树精早就找地方躲起来,也就不会碰上一看就不高兴的魔尊。
不高兴的魔尊背着手站在殿门口,问它:“我就没有一个高兴的时候,是吗?”
老树精拼命摇晃树枝,不敢答话。
不高兴的魔尊又看了一眼它头上跟着晃起来的荷包,更不高兴了,问它:“你也有,是吗?”
老树精还是拼命摇头。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不是不是,什么都不是。
好在魔尊没有再说下去了,他就这样背着手,又走回了大殿。
老树精立刻就溜走了。
*
过年了,明帝也有休假,他搬到柔仪殿和王皇后一起住,顺便看着迟迟读书。
虽然已经为小孙女铺好了路,但明帝也不希望她继续什么也不懂地过下去,所以偶尔也会教迟迟一些简单的治国制衡之道。
这天明帝按时起来,已经坐起身的王皇后却偷偷拉了拉他的袖子。
“这段日子,迟迟总是往外跑。”王皇后神情忧虑,语气中充满了对小孙女的担心,“前几天,有宫人呈了一个箱子上来。我撞见了正要问,迟迟倒一把抱过去,说这是要送出去的礼物。后来我叫来那个宫人一问,她吞吞吐吐的,最后才敢告诉我,是小皇储叫她做了一个跟自己一样的小人偶。”
说到这里王皇后就心痛起来:“你说要去送给谁,才会送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偶啊?”
她等了几天,小孙女对这份礼物只字不提,等到昨天王皇后再偷偷去看放箱子的地方,发现箱子已经不见了。
“一定是送出去了。”王皇后捂着心口,“也不叫我们知道。”
她都急死了,不敢问小孙女,也不敢随便就告诉明帝。憋了一晚上,还是在明帝面前说了出来。
明帝一听,原本已经站起来的腿一弯,又坐回了王皇后身边:“是不是叫人送出宫去了?”
先前王皇后办的那场宴会,本来也是想替迟迟寻觅合适的夫婿。要是有迟迟自己看上眼的,若人品学识过得去,倒也不是不行。
就是没有送出宫,王皇后才着急:“哪有的事?我派人去查了,没有领着皇储的命令出去的宫人。”
不是送到宫外的,那就是送给宫里的人了。宫里有的都是什么人?
明帝听了蹙起眉,还不忘安慰自己的妻子:“放轻松,说不定迟迟只是换了地方摆东西。一会儿我去问问她。”
王皇后叮嘱:“你可要慢慢说,别吓着迟迟。要是不行,就叫思亭进来,让她探探迟迟的口风。”
“我明白。”
生怕小孙女认识什么不该认识的人,帝后二人心情沉重,用完早膳才勉强恢复过来。
明帝打了个招呼:“我去了。”
王皇后一直把他送到门口:“小心点。”
迟迟还在赖床,身边的大宫女喊不动她,一转头,明帝已经到了面前。
大宫女连忙跪下:“拜见陛下。”
明帝摆了摆手:“都出去。”
小孙女发现他进来了,于是裹着被子瞌睡朦胧地坐在床上,对他说:“皇祖父,我马上就起来。”
“不用不用。”明帝坐到床边,和颜悦色,“初五就要上朝去了,迟迟还记不记得之前皇祖父教给你的制衡之术啊?”
迟迟的声音软软的,一个字一个字背了出来:“不可独大,不可结党,此消彼长,势均力敌。”
“是是是。”明帝连忙夸奖她,又循循善诱,“其实这世间万物都有其平衡之术。你看,有日,就有夜,有阴,就有阳。我们人啊,也是如此。”
明帝适时停下,好给小孙女一些准备时间。
迟迟裹在软乎乎的被褥里,见皇祖父停了,于是很是配合地歪头:“……哦?”
明帝继续说下去:“我与你的皇祖母,是大齐的帝后,一阴一阳,这就是一种平衡。迟迟当了皇储,以后也需要像皇祖父和皇祖母一样,要有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