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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药碗,药已经不烫了,只有几分温热,白萋将药递了过去。
“寒尘哥哥吃药。”
顾寒尘眉头都没动一下,一碗药一饮而尽。白萋拿着糖球送到了他面前,顾寒尘摆了摆手。
“寒尘哥哥,糖球可甜了,吃一个,去去苦。”
北燃插进话来,“王爷可是驰骋疆场,威震四方的赫赫战神,又不是三岁小孩,吃药还要糖球哄着。”
“多大年岁都会怕疼怕苦的,不就是个糖球和战神有什么关系?”白萋看着北燃,怕疼怕苦人之常情,为何还要强加要求。
白萋说着拿起了一个放到了自己口中,悻悻拿起旁边的药瓶,“寒尘哥哥,我先回房中准备晚上给你上的药,伤处是要好好休养的,若是下午没什么事,便小憩片刻。”
白萋说完,离开正房,北燃看着白萋的背影,又看了看顾寒尘,他跟了顾寒尘这么多年还是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
“北燃,你说,我还能活多久?”
“王爷与天同寿,只是此地不宜久留,没有尚好的金疮药为王爷疗伤,而且您离开京中已经半月有余了,再不回京……”
“本王知晓,不过,”顾寒尘说着从书中拿出一封密函,递给了北燃,“本王暂且不能走,顾清泽还没死心,不过是亡国之奴,阶下之囚,还敢和本王叫嚣,若不是有那群愚忠蠢物搭救怕早就死在狱中,几次三番挑衅,还以为自己是平阳之虎吗?”
北燃看过密函,拿出随身火折,将密函点燃,天下看似平静,实则风起云涌。
”王爷当真信她?”
顾寒尘默默转过身,看着残碎的宣纸落在火盆中,随着飘起的一缕烟冉冉升腾继而消失,顾寒尘看向窗外。
信?或是不信?
第八章(改)
白萋回到房中,将衣服收拾整理好,这些衣物足够她近期内使用的。还买了一些首饰,以备不时之需。许久没穿这么舒服的衣服,总是让人犯困,可晚上用的药还没配好,白萋用凉水净了颜,打起精神开始磨药。
顾寒尘到底信不信她,白萋也不知道,不过以目前的情况而言,顾寒尘还没有能怀疑她的理由,仅凭这一点她就能再多坚持几天。
一直到了傍晚才把东西准备妥当,白萋将房间稍作打扫,拿着药去了顾寒尘的房间。
轻叩几声,门慢慢打开,顾寒尘看到白萋冒出了一个小脑袋冲着他傻笑。
“怎么现在这么乖,没有闯进来。”
“今日都惹寒尘哥哥不高兴了,不能总是犯傻。”白萋说着坐在了顾寒尘的身边一手扶着顾寒尘,将他搀扶到了床榻上。
“寒尘哥哥,我交代府中的下人了,今晚和乳鸽汤,晚上少吃一些,避免积食,上完药后就要不在乱走动了,好吗?”白萋声音又轻又软,就像是在和一个小孩子说话。
顾寒尘颔首答应,白萋冲他一笑眨了眨眼睛,拿起了一个糖球塞到了顾寒尘的口中。
这糖球甜的刺痛了喉头,这些年他吃了太多的苦,连着个味道都已经忘记了。
“奖励你的,因为寒尘哥哥很听话。”白萋小身板坐得笔直,歪着小脑袋看着他,一笑起来眼睛眯着,房中灯火摇曳,映在她的眼中,就好像她眼底细碎的阳光。
“真甜。”顾寒尘喃喃自语,糖球在唇齿间游戏,肆无忌惮的释放着自己的甜味,齿间稍稍用力,糖球就被碾碎,顾寒尘拿来茶水,用茶水混着碎了的糖球,全部咽了下去。
这味道,不适合他。
白萋将他衣服解开,有了昨日的经验,今天顺手多了,扯开衣襟露出了大半个肩膀。白萋仔细检查伤处,那血已经止住,白萋看伤处红肿已经消下,伤口的颜色也变得鲜艳,将他上衣衣物褪去,拿来干净棉布为他擦拭伤处周围残留的血痕。
紧实精壮的肌肉上布满了累累伤痕,许多伤疤看似已经过了很久,只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痕迹,却还是让人不禁心头一紧,白萋不自觉放轻了动作,“你受过这么多伤。”难以想象,这一条一条的伤疤累积,到底是多么腥风血雨的过去,“疼不疼?”
顾寒尘波澜不惊深瞳转向了她,“只要不死,多疼都无惧。”
白萋眼眸一暗,顾寒尘觉察到自己失言刚想改口就听白萋道:“若是我宁愿死了,也不要受这么大得罪,我最怕疼了。可是,我一想,寒尘哥哥幸好只是受了伤,没有死,不然我就见到你了。”
她眼眸晃动,顾寒尘万千思绪于心头竟说不出半句话,白萋看到他挂在脖颈上的平安扣,眼神里尽是欣慰。
“我就知道,寒尘哥哥不会忘了我。”她柔软温热的小手按在平安扣上,他胸口沉稳有力的心跳震动着她的手,白萋笑容那么温柔,孩子气的目光有几分消散,转而是少女柔嫩和羞赧,修长的指尖贴在他的皮肤上,眼底漫上一抹羞涩腼腆。
“自那之后,我一直随身带着。”
白萋听了此话,抬起头和他目光相接,“嗯,要一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