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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不拜天地在某种层面来说不算夫妻。也不知沈亭鹤是不是故意在羞辱她,但她反而不排斥,毕竟这以后还能让她有说辞。
    “侯爷。”孙庄无奈地喊了一句,然而沈亭鹤早走远了。
    临逍侯成亲,来喝喜酒的人自然多,厅上院子里几乎都挤满了人,众人窃窃私语,什么话都有。
    “临逍侯这么对许家大小姐,也不怕许丞相携私报复。”
    “他有什么好怕的。”
    “可怜许家大小姐了,那么多青年才俊求娶,结果嫁了个……唉……可惜。”
    “一朵鲜花即将凋零,听说临逍侯之前娶的三位夫人都死了。”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
    孙庄见周围宾客的议论声愈来愈大,不由示意礼官快些先开始仪式,冯氏板着脸将沈亭鹤的折扇摆在了许以之身侧的地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许以之被人按着俯身,她近距离看了那扇子一眼,是把白玉折扇,扇骨晶莹剔透,扇柄上雕着一只开屏的孔雀,它长得可比他主人好看多了,也不算亏。
    “礼成,送入洞房……”
    第4章 新婚夜独守空房
    喜色遍地,晕染着朱甍碧瓦。侯府院子里摆满了酒桌,座无虚席,方才儿戏一般的拜堂不过是个小插曲,没一会儿,席间便响起了喧哗的人声,有人唱起了小令。
    “唉,真是可惜这位许家大小姐了,听说是个美人。”白莫也举着酒杯摇头叹气,风流的眉眼间全是看笑话的意思。
    蔺遇兮举起酒杯与他碰了碰,温润的脸上挂着清浅的笑,“他是越来越不像话,一次比一次闹地大。”
    “她可不是许家大小姐。”喑哑的嘲讽。
    白莫也与蔺遇兮不约而同看向酒桌前一脸锅底色的沈亭鹤,“哟,新郎官来了。”
    沈亭鹤冷着脸在两人身旁坐下,这酒桌只他们三人,即便有几位官宦小姐瞅着机会想与蔺遇兮搭话,可沈亭鹤往这儿一坐谁敢过来,有也只敢在心里想。
    白莫也拎起酒壶给沈亭鹤满了一杯,“你方才说,那不是许家大小姐?”
    “许惟可舍不得将自己的宝贝大女儿嫁于我。”他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丝毫不见今晚大婚的喜悦之意。
    蔺遇兮古怪地看了眼的沈亭鹤,这不是他第一次成亲,他之前娶过三个,今日他们喝了他的第四次喜酒,“那这位是二小姐?”
    “错。”沈亭鹤冷眼睨着两人,面无表情地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别聊她,坏心情。这里人多喝地不痛快,我们去醉音楼。”他放下酒杯拍着自己的喜袍起身,可剩下的两人一动不动。“你们不去?”
    “亭鹤,你这么晾着她算什么,而且这已经是你的第四个新娘了,你还想娶几个?”蔺遇兮言语中可见微愠,不拜堂便不拜堂,但丢下新娘去醉音楼喝酒简直不像话。
    “娶几个?娶到那人为止。”沈亭鹤挑了挑眉,“你们不去我自己去。”他连点余光都没多给,快步出了侯府。
    “他真是……”
    *
    侯府新房,屋内红烛燃地正烈,褥被锁香,鸾镜折光。
    喜床前站着六个丫鬟,手中分别捧着挑喜帕的秤杆,满满的合衾酒,寓意早生贵子的莲子桂圆。许以之一人端坐在喜床上,浑身动惮不得说不得只能眨眼睛,堪称生平最狼狈的时候。
    她在新房里坐了半天也不见沈亭鹤来。
    许以瑟的魅力还真不怎么的,他若在意她又怎会让她与玉扇拜堂,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个王八蛋,等她术法恢复,她就一纸休书扔他脸上。
    不对,他还不知道自己娶的人是她。看他那日嚣张的样子,如果知道喜娘是她非闹得丞相府鸡犬不宁,她还真有点想看许惟对上沈亭鹤会是什么场面。
    两个时辰后,许以之身上的受控穴道自动解开,但全身上下依旧提不上力气,许惟这算计真是周密。她一把掀了红盖头扔在地上,六名丫鬟同时朝她看了过来。
    “看什么,你们的主子呢,让他过来我要见他。”
    “夫人再等等,侯爷这会儿在招待院子里的宾客呢。”离喜床最近的丫鬟小心答道。
    “我不管,你现在就去找他来,不去我自己去。”许以之从喜床上站了起来,她冷着脸看人,气势迫人。
    然而这六人什么反应也没给她,只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默不作声,可一等她走下踏板,她们一人一手又将她按了回去。
    许以之恶狠狠地瞪着自己肩头的那几只手,冷笑:“我是侯府的夫人,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碰我?”
    “夫人莫怪,这是孙总管吩咐的。”
    “你让他来见我!”她咬牙。
    “奴婢只负责喜房里的事,其他不管。”婢女低头回话。
    “你!”许以之深吸一口气,等就等,她就不信沈亭鹤宁愿喝醉在外面都不来看她,那许以瑟真是没什么魅力。
    然而她还真就算错了,沈亭鹤压根没想过回新房,他也从不回新房,每次新娘娶回来便当花瓶供着。
    等等等,等到红烛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