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闁谎嶆嫹 鐟滃府鎷� 婵炲鎷� 闁告劧鎷�
返回目录

分卷阅读76

      次,一次说是衙门里师爷过生日要岁钱,一次说是花捐税,这次又是什么饮水费,我们店再大,也经不起你们这么要吧。”
    那位官爷五短身材,脸黑鼻子红,穿着一身黑色官服,他抓着陈婶送他的糕点,吃得满嘴粉末,他吞咽了一下,笑眯眯道:“陈三娘,你这话就不对了,这钱难道是我抢你的吗?谁开店不交税?我现在一点一点地跟你掰扯,你们开店买不买油盐酱醋,你买油盐酱醋走不走路?这路是谁修的?还不是我们修的;你开店喝不喝水?你喝的水井是谁的?该不该收你点钱?你不交税就不是良民,就是刁民!”
    陈婶脸色发红,但依然强忍着气性,道:“那这官爷的岁钱呢?人人一年都只过一次生日,你们师爷倒好,天天过生日。人过一次生日便老上一岁,这么算来,你们官爷不成精了?”
    “你你你……”那位官爷气的糕点也不吃了,说:“你怎么说话的,赶紧给钱!我本是看你虽然年纪大,但还有点风韵,算得上半个美人,所以跟你说话才客气,没想到你全然不知抬举,给你脸不要脸,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赶紧给钱,不给钱就跟我去衙门。”官爷骂完也不等陈婶回话,直接上手抓陈婶的手。陈婶肤白貌美,那双手跟诗里说的一样,他老早想摸上几把却一直没机会,这才一定要好好掐上几把这才回本。
    “你给我放开!”孟花熙像一只小狮子一样冲了过来,狠狠撞在那人的肚子上。那人压根未曾留意旁边有人,被撞了个趔趄,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痛得他龇牙咧嘴。那人气坏了,他一手捂着肚子,另一手扬起来便要给孟花熙一巴掌。
    孟花熙自知这一巴掌是躲不过去,只求能打得轻一点,她逼着眼睛,下意识大喊了一声:“十七!有人打我!”屋檐上人影一闪,一道白衣的倩影如梨花瓣儿似的飘落而下,那白霜般的花瓣却如刀片一般锋利,周身一道剑气直将那人击得前额一道殷红的印子。
    李修平懒洋洋地撩起眼皮,冷冰冰地睥睨了一眼倒在地上抱头嚎叫的人。这几日他并不轻松,躺在屋檐上偷闲的机会没多少,但他多少猜到赵县令的人这几日便会行动,于是多留了一个心,听闻今日衙门又出来收税,便提前赶了回来,幸运的是他脚程极快,不然“宵小”就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大成猪头了。李修平扫了孟花熙一眼,道:“‘宵小’,挨揍了?”
    事实上,孟花熙一根毫毛都没少,只是拿头撞人的时候有用的劲儿太大,导致脑门有点疼。那人赶在孟花熙前抱怨道:“她挨揍了?挨揍的明明是我!她拿头撞我肚子!”
    “什么,头挨揍了?”
    是这个道理吗?做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我压根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好吗?”
    李修平狠狠斜了那人一眼,用眼神道——怎的,是还想摸么?
    那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气急败坏,但又柿子只敢挑软的捏,于是冲着陈婶再次伸出手:“赶紧给钱?不给钱我有办法让你店一天都开不下去。”
    李修平嗤笑了一声,道:“想要钱?想要钱便让你们主子自己来拿。”说完将人衣领一提溜,将他从屋子里扔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李修平办完事儿拍了拍手,抬头见孟花熙满眼星星地对他崇拜道:“十七,你真的好厉害。”这本是举手之劳,李修平未能从中得半点乐趣,却被孟花熙这句乐陶陶,又有点傻气的夸赞弄得浑身熨帖,“‘宵小’,给我弄点吃的来。”
    李修平伸了个懒腰,没有立刻走,而是一板一眼地跟陈婶算起了账,他问陈婶:“到现在为止,衙门从你们身上刮走了多少钱?”陈婶粗粗报了个数,李修平一听,眉毛扬了起来,道:“地痞流氓收保护费,也没这么个收法。”陈婶道:“衙门要交,我们也没办法。”她说完挽了挽头发,话锋一转道:“十七爷您到底是外来人,您今天出手相帮,我心表感谢,但不知您能在这儿待上多久,几日后您便走了,到时候可没法算账。”
    李修平微微挑眉,到底是陈三娘谨慎,不像孟花熙那丫头片子。陈三娘的语气客气,但也将自己的意思点明得清清楚楚,她的意思很明白,你李修平只是个外来的,在这里一时逞了个英雄义气,但过上几天,拍拍屁股走人,不是给他们留下了个烂摊子?
    李修平道:“谁说我过几日就回去?”
    陈婶反问:“怎的?难道你还想一直留在这里不成?”
    这是个好问题,李修平一时沉默了。这地方好吗?并不好,太偏僻,太落寞,与京城永远不会熄灭的宫灯,永远不会止断的人流相比,这里像是一座被繁华和热闹遗弃了的孤岛。在这里,没有人会和他什么委蛇,没有人会对他虚情假意,这让他被毒药浸泡太久了的心脏开始逐渐回暖,他开始感觉到温度,来自一碗面的暖意,而他,竟然并不讨厌这种悸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