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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话,我将公主当做自己的家人一般爱护。”
    云娘皱眉问:“这么说,你只是把公主当姊妹看待?”
    王诜沉吟良久,决然道:“并非只是如此,我是真心喜欢公主,愿今生与之相许。”
    云娘暗自叹了口气,世间真心不少,可又有多少真心,能够抵得住岁月的消磨,她提醒王诜:“本朝家法,对国戚约甚严,娶宗室女者不得参政,晋卿若是尚主,只能授予驸马都尉的虚衔,作为闲散宗室了其一生。晋卿自幼与子瞻、鲁直等名流交游,素有大志,亦不乏捷才,真的甘心如此沦落吗?”
    王诜笑道:“娘子这就有所不知了,本朝太宗之女徐国大长公主下嫁左卫将军吴元扆,雍国大长公主下嫁右卫将军王贻永,此二人皆是国之重臣。可见即使尚主,只要自己争气,也一样能做出一番事业。我王诜即使再无能,也会自己养活妻儿老母,不靠祖荫和裙带照拂过日子。”
    云娘心道:此人还真是无知者无畏,不过她也明白,热恋中的人,恐怕别人说什么反对的话也听不进去吧。
    对于这个话题,王诜明显不愿多提,他催促道:“娘子有信要快些交给我,宫门快要下匙了。”
    云娘犹豫许久,方轻轻问道:“我的家人,如今还在汴梁吗?”
    王诜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富相公与夫人已经在一个月前动身去河阳了,这信我也只好托驿吏转交了。”
    云娘用力忍住要流下来的泪水,原来她早已离家千里。
    作者有话要说:  1.英宗薄待仁宗公主事,见魏泰《东轩笔录》
    2.富弻劝谏英宗厚待曹太后,确实说过“伊霍之事,臣能为之”,这就是北宋士大夫的风骨,当然也跟当时较为宽松的政治环境有关。这要是在明清,一顶谋反的大帽子早就扣下来了。
    ☆、19.故有情钟未可忘
    治平二年秋,从宫中传来曹太后签押的诏书:“濮安懿王、谯国太夫人王氏、襄国太夫人韩氏、仙游县君任氏,可令皇帝称亲,仍尊濮安懿王为濮安懿皇,谯国、襄国、仙游并称后。”
    至此,官场众人瞩目的濮议终于有了初步的结论。赵曙与韩琦等人商议后,决定退让一步,降赦曰“称亲之礼,谨尊慈训;追崇之典,岂易克当!且欲以茔为园,即园立庙,俾王子孙主奉祠事。濮安懿王子瀛州防御使岐国公宗朴,候服阕除节度观察留后,改封濮国公,主奉濮王祀事。”也就是说,没有让皇帝的本生父母称皇称后,但保留了称亲,同时将濮王的坟墓升为陵,按皇帝的规格四时祭祀。
    与此同时,即使皇帝出面再三挽留,吕诲、范纯仁、吕大防三位言官还是坚决要求辞职,仁宗时期的台谏,至此全部清空。
    更加有意思的是,这一年秋天,汴京暴雨,川泽皆溢,城桓摧毁,庐舍覆没殆尽,压溺而死的百姓不可胜数。京城已经是此等惨状,内城也好不到那里去,已经有多处官署漏水坍塌了。
    这日,雨势还没有停止的意思,赵曙在崇政殿举行朝会,等到快中午,发现包括宰相在内,才来了十几人。赵曙心中本来就恼怒,正要派人去催,却将内侍匆匆来报:水势已经蔓延到皇宫内了,他来不及多想,下诏开西华门泄宫中积水,水奔激到东殿,把侍班班屋全数冲没,淹死士卒马匹无数。
    这等天灾在大宋开国以来是绝无仅有的事。赵曙这回有些怕了,难道这真的是上天在示警。只好下诏求直言。司马光等人上疏,说来说去还是那些老话,对太后不恭、对两府弄权不查,不信任谏官。更加可恨的是,权御史中丞贾黯言辞激烈,上疏称“二三执政建两统贰父之说,故七庙神灵震怒,天降雨水,流杀人民。”赵曙看到后气了个倒仰,一股脑将奏疏全部拂到地上,偏偏内侍来报颖王求见。
    赵曙不耐烦道:“这个时辰你又跑过来做什么,是嫌我这里事还不够多吗?”
    赵顼端详父亲神色,将奏疏捡起放回案上,又搀扶父亲坐好,款款道:“爹爹且息怒,朝廷下诏求直言,大臣们风言奏事,难免有不实之处。儿臣此来,是想替爹爹分忧。”
    赵曙看了儿子一眼,将信将疑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赵顼缓缓道:“儿臣看了司马相公的上疏,虽然是书生意气,说得有些过分,但有一点儿臣觉得有理,先帝天性宽仁,晚年身体又不好,所以天下之事全部委之两府,取舍黜陟,未必皆妥当。爹爹生性谦逊,御极之后,为了给两府体面,他们的奏请也很少驳回,宰执的权力,甚于先朝。富相公辞去枢密使一职后,韩相公更是一家独大,儿臣深以为忧。”
    赵曙大怒:“韩相公处事公道,且于我父子有大恩,你知道你这是在诋毁宰相吗?”
    赵顼连忙跪下:“爹爹息怒,儿臣并不敢。韩相公的人品固然值得信任。但我朝家法,事为之防,曲为之制。所以设中书、枢密、三司分掌政、军、财三大务,分宰相之权。如今中书一家独大,殊违祖宗创基本意。国家设台谏官,乃是天子耳目,防止大臣壅蔽圣听。因为濮议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