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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我又不是谁都摸,”金仙衣羞涩一笑,“我只摸好看的。”看一眼穆青,立刻翻脸:
“所以你离我远点!”
穆青的脸色,气得跟他名字一般,青了。
“金仙衣你还要不要脸啊!”
金仙衣抠着手指甲:“我的脸面在临安丢尽了,没带来!”
“我看伯父就不该把你送进云归!”
“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他们逼我,我早在临安找个美男子嫁了,才不来修什么劳什子的仙呢!”
穆青连退几步,如遭重击,拂袖而去。
木谣默默挪到墙根处,金仙衣望来,逡巡一周,忽然锁定看热闹的小书生:“诶,公子?”
云诉莫名其妙,往一旁看去,岂料金仙衣冲上来,几乎与他脸贴脸,目光灼灼:
“敢问公子家住何方,以何为生,家财多少,家中可有妻室,修仙之心可坚,如不坚,可愿入赘金家,如坚,可愿同我双修?”
云诉后退好几步,背部抵住墙根:
神经病啊这人!
苏木谣给他挪了个位置。
……
音字阁弟子们多有拿手的乐器,金仙衣一把传家之宝——无相琵琶,更是亮瞎了众多弟子的眼。
苏木谣手足无措地站在弟子之间,课后被传到大堂,字阁长老刚从那白衣青年,也就是云归大师兄处听说木谣情况,叹了一声,也没有责难。
木谣拜谢,抬眼,长老威严而怜悯地看着她,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阁主,今日仍未至。
世人都传云归倾珀,冰冷严厉,不喜生人。
结束一天的课业之后,趁着灵气充裕,苏木谣拿上绿藤鞭直奔后山。
手里攥着纸条。是云诉托人约她,到飞剑峰后练习吐纳之术。她迫不及待想见他,问问他是不是记起来了,如果他都记得,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她,他离开蓬莱的这些年,又去了哪里。
她有很多很多话想同他说。
寅时三刻。
层林叠障,月色澄澈。风卷着薄雾,在丛林间袅袅弥漫。
一只朱砂三尾狐,灵气微弱地躺在坑中,地上尖锐的木桩洞穿它的身体,鲜血横流。
一根巨大钢叉,刺进它颈部皮肉,将它从坑中叉出,狐狸哀叫一声,没了气息。
苏木谣捂嘴,躲在一节翠竹之后。眼睁睁看着长刀一闪,剖开狐狸胸腹,鲜血四溅。两个弟子,目露贪婪,探手去掏那发光的灵丹。
夺灵物命数长自身修为。原来所谓高洁仙门,也有如此藏污纳垢之徒。
那胖些的将灵丹揣进怀中,好不得意:“好家伙,这可是将近三百年的修为……”
哪知话音未落,一把钢叉,从后往前穿透他的胸腔,胖弟子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滴血的尖端:
“师弟,你……”轰然倒地。
瘦子手忙脚乱去摸尸体怀中灵丹,口里喃喃:
“你贪得无厌。你罪有应得。”猛然抬头,眼睛通红地看向一根翠竹。
苏木谣与他对视,僵住。
他神色极端狰狞,又灰败不似生人,眼中血丝弥漫。像是被什么摄住了心魄。
苏木谣一声不吭扭头就跑,然而她身量瘦弱,哪里跑得过这弟子。弟子揪住她衣领,木谣挣扎,被一把摜摔在地。
那弟子没有张口,苏木谣却听见什么在咯咯直笑:
“伏灵体!伏灵体!”
弟子紧紧盯着苏木谣,神色越来越扭曲。心头那个声音在说,去吧,去与伏灵体交,可修为大增,直抵金丹之境。
于是他扑上去撕破了女孩的衣衫。
莹白的肩头裸露,粗重的喘息喷在脖颈,激起一阵恶心的战栗。木谣拼命哭喊,四周却寂静黑暗得,像是地狱。
眼前闪过蠕动的尸体,青白的獠牙,妖美的红。
抹过浓重的鲜血。
碧色一闪,套进伏在腹上的脑袋,拽着长鞭,狠狠收紧,狰狞到手背爆出青筋。几个扑腾,那弟子不动了。
她将他勒死在身上。
地狱么。她早就到过了。又有何惧。
苏木谣愣了好久,用尽力气推开尸身,从地上爬起。
清凉的风吹散血气。
似有所感,她回眸一眼,月色竹林中,站着那宛如冰雪般的男子。
木谣瞬间僵住。
——风荷!
很漫长的一段相顾无言,谁都没有移开目光。
终是风荷垂眸,广袖之下,一抹灵力在掌心消散。
苏木谣默默地捡起地上发红的灵丹,放在了狐尸胸口,红光一闪,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竟然开始自愈。狐狸舒展一下身子,活了过来,只是三条赤尾,少了一尾。
“你可知后果?”
她杀了人,却救了一只狐。
苏木谣跪坐在地,摸摸小狐狸红色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