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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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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木谣细看了两眼,忽发现那怪鸟脚下踩的并非树枝,而是一条蜷曲的蛇。忽然想起在那幻境里曾吓了她一跳的,也是只这样的怪物。惨白人面,耳挂青蛇,乌黑鸟身,脚下两条赤蛇。
    她惊得停住了系衣带的手。为什么幻境里的东西,会出现在此处?
    ☆、贪欢
    苏木谣细看了两眼,忽发现那怪鸟脚下踩的并非树枝,而是一条蜷曲的蛇。
    忽然想起幻境里曾吓了她一跳的,也是只这样的怪物。惨白人面,耳挂青蛇,乌黑鸟身,脚下两条赤蛇。
    她惊得停住了系衣带的手。为什么幻境里的东西,会出现在此处?
    “你瞧,她才晓得慌张,脑袋该迟钝到甚么程度,”易禹嫌弃地撇嘴,“空吟,你怎不说话?噢我忘了,你被那脆骨头下了言灵缚嘎,”
    他幸灾乐祸地大笑,“好在那时小爷在无妄海云游,不然被脆骨头摆上一道,可不得憋死个鸟儿。真是想不通何以这么些年来你都愿意拘在此处,是我早生出一双脚跑了算了,那狐狸有什么好……”
    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发现周围都静悄悄的,空吟老树被下了咒自然沉默,女娃却瞪着个眼睛看她,神色奇异。
    他也瞪着眼睛俯视苏木谣,看着看着,恍惚竟觉得这女娃,与脑海中某个影子重叠在一处。
    黑夜的月光苍白而冰冷,投射在天地之间。
    易禹筋疲力尽、饥寒交迫,栖息在人间的某个枝头上。
    往下,是枝干掩映,浓的暗翠色中,一抹轩窗紧闭。
    风一动,谁轻轻推开窗。青黑的脑袋探出,少女伏在窗台上,头顶的风铃如同波纹一般摇晃,轻响。
    她抬眸望来,眼神安静而平淡。
    她转身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向他伸出细弱的手掌。有什么摊在掌心,黄白色,似是一堆谷粒。
    她掩唇,轻轻地咳了几声:
    “不曾想在这世道还能遇见故人。你从很远的地方赶来么?”
    少女的神色很温柔,易禹疑惑地歪了歪头,她叹出一口气:
    “如今世道艰难,生存不易……仔细算起来,你应当是我最后能见到的,唯一一个熟人面孔了。千万要好好保重自己……”
    这个病入膏肓的凡人,对一只与天同寿的神鸟说,保重。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却是一片空白。
    人面鸟无法铭记太过久远的时光。
    易禹已经忘记了很多过去,只奇异的是,他好像仍记得那少女的笑容。
    仿佛一段古老的埙音,回旋在苍凉的大地之上,拖着悠悠的尾音飞到星辰密布的远方。
    他再次将目光放到木谣身上的时候,心生了莫大的困惑。
    这个女孩,她并不像三百年前的那个人,那个眉目铿锵的女子。
    她更应该像……她应该是谁?
    易禹仔细回忆,却是怎么也再想不起来。
    脑子里停留着的一段记忆,不过是一个青色的残影,一把锈迹斑斑的剑……
    回溯了究竟多少,大概也不过数百时岁,却已是他所能忆起的极限。
    易禹心里千帆过尽,在现实中却也不过是一刹那的时间,他再细细地把苏木谣看了一遍,嫌弃地撇嘴:
    “你这女娃,哪有当年半点的风采!难怪常言都说,其物如故其人不存,”
    他阴阳怪气地讽刺,“虽还是原来的魂魄,壳子瞧着也有那么几分相似。却早已消磨了当初全部的风骨了!”
    木谣莫名其妙得了一通批判,纳闷皱眉,却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你瞧着我像谁?”
    她湿发披在肩上,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他,半分惧怕也没有。
    易禹大笑:“这就是凡人的局限了,再怎么活,也不过数十年的寿数,哪能窥得轮回奥妙?”
    他扑棱着翅膀,侃侃而谈:
    “当真是说来话长啊说来话长,且容我细细道来。要说那个时候,还不曾有这劳什子的云归,啧啧,你也不是个面黄肌瘦的小不点,生得玉雪端秀,却假正经地很,待谁都没个好颜色……”
    “你说的是多久以前的事?”木谣打断他,“没有云归,岂不是仙元时期……”
    “正是三百年前的仙元元年!那时百家仙门尚未成形,那天你领着一堆人闹哄哄地上山,浑身上下就背着一把破剑,脾气硬邦邦的像个臭石头,我不过吃了你的一块点心,便一剑劈了过来,吓死个鸟儿喔……”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话音还没落地,一道苍老的咳嗽声忽然响起:
    “易禹!早给你说过多少遍了,言多必失。你一抹傻鸟的魂魄晓得什么,”
    那声音不急不缓的,好似是从鸟儿停栖的树身里传出,“小女娃,他成天嘴上没个把门,胡说八道惯了,莫要信他,就他那碗口大点的脑子,能记得明白多少事?”
    易禹不服:“我说的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