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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低着,唇抿紧,颊边的酒窝也不见了。
“……”秋赤西下颌收紧,眉目间有丝压不住的急躁,最后她扶着车皱眉道,“舒歌成绩也不错,你可以找她。”
屁的不错,像舒歌这样的成绩,别人认为还可以,在常年霸占第一的秋赤西眼中就是垃圾。
不过,她忙得很,舒歌的水平教宁景尘完全可以,何况他们俩又是一对,再者前世宁景尘考得并不差。
望着秋赤西渐远的背影,站在灯光底下的宁景尘才慢慢往车上走。
“祝叔,把窗户关上,我有点冷。”宁景尘坐在刚才秋赤西的座位上低声道。
“少爷,这周的数学作业您还没写完呢。”祝管家开着车,突然想起来。
“祝叔,明天告诉老师我生病了,没办法写。”宁景尘半阖上眼,沿路闪过的路灯微弱打在俊美清隽的脸上。
“要是让夫人知道您总咒自己生病,她要生气了。”祝管家无奈摇头,他家小少爷什么都好,唯独不愿意学习数学。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高考成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何况小少爷的艺术水平足以让他取得好名次。
☆、第 7 章
“这次比赛关乎我们学校的名声,如果能取得好成绩,校方那边也不会亏待你……秋赤西,你在听吗?”班主任敲了敲桌子,提醒对面明显走神的人。
“知道。”秋赤西眼睛半耷拉着,面容阴郁,整个人身上看不到同龄人的朝气,“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行,你先回班上,帮我把舒歌叫过来。”班主任无声叹了口气,点头让人离开。
待秋赤西一离开,教研室突然仿佛从一片窒息中重获新生,几位老师相视一眼,恢复轻松氛围。
“李老师,真辛苦你了。”理科A班班主任对面的老师感叹,李老师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教师,没想到有天会和商人一样对学生说话。但只有这么说话,刚才A班那孩子才会感兴趣。
李律德深吸一口气后摇头:“我有什么辛苦的,这孩子活得不容易。”
这一个礼拜来,几位任课老师都过来明里暗里反映秋赤西比往常懈怠了很多,上课也不听讲,天天在底下把书翻得哗哗作响,不知道在干什么。
李律德最怕就是秋赤西成绩下降,不为班级评分,只担心她以后路不好走。她不像这所学校的学生,成绩不好背后还有家里支撑。
秋赤西回到自己座位,翻开昨天才看完的教材:“班主任叫你去教研室。”
正在和前桌说说笑笑的舒歌停了下来,扭头看向秋赤西:“你和我说话?”
秋赤西翻了一页书,没理会她。
舒歌盯着秋赤西好一会,最后还是起身去了教研室,心中对秋赤西的讨厌又深了一层。
多说一句话会怎么样?!
这些天秋赤西处于一种机械状态中,适应完重生后的生活,却不知道自己重活的意义所在。
这么活下去没什么不对,上辈子秋赤西先考取最好的学校,有钱能维持她妈透析费用,最后她妈熬不住去了。她接着努力工作,一直到高层,买房买车,实现了大多数人的梦想,后半辈子不为钱发愁。
然后呢?
然后她死了,又回到了高中时期。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这时候至少得骂一声操.爹,辛苦奋斗一辈子居然重新归零。而秋赤西仅仅觉得乏味,她一辈子生活都笼罩在一片灰色中,再加上一层灰暗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去哪?”宁景尘刚踏上理科楼的台阶便见到刚下来的舒歌,眸光微转。
“班主任找我谈话呢。”舒歌翻了个不雅的白眼,精致的脸上全然嫌弃,“我那同桌半天说不出个鬼来。”
舒歌对普通人家没什么歧视,她甚至一开始知道自己要和年级第一同桌还挺开心的。谁知道年级第一横竖对她看不顺眼,再加上那一身阴郁气息,舒歌渐渐也不待见秋赤西。
宁景尘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冷下来,不过很快他又恢复成温润清隽模样,唇角微微上扬,无辜干净的模样:“小歌,说人坏话不太好的。”
舒歌搓了搓自己突然发冷,起疙瘩的手臂,回头望着宁景尘的背影,小声嘀咕:“我也没说什么吧?”
宁景尘在理科A班门前停住了,几乎一眼便看到后排坐着的那人。他抬手捂了捂跳得极快的心脏,唇角微扬,泛着浅浅甜意。
“水水,小歌呢?”宁景尘跨进A班,走到舒歌位子上,着急地问她的前桌。
“哦,刚才去教研室了,你没碰上她吗?”张水水扭头道,“你找她什么事,待会我转告她。”
宁景尘摇头,清隽俊美的脸上一片难色:“我数学第五单元的试卷忘记带了,下节课就是数学课,老师要讲的。”
“你借舒歌的不一定能借到,她那抽屉是狗窝。”谁能忍得了校草为难,张水水打算把自己的试卷找出来,借给宁景尘。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