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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什么都没有说,要说非有一件事吧......”
他往前去凑近了她耳边,悄声笑道:“她催我赶紧让她报上重孙子或者重孙女,咱们往后得加把劲儿了,不能让长辈着急,你说呢?”
合懿捂着火辣辣的脸回头狠狠剜他一眼,看黄鼠狼似得看他,“说你个大头鬼,你个不正经的伪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儿们,阿九因为工作原因,后面两周左右会隔日更,等把手头的项目交出去了,后面会恢复日更,并且不定时加更补偿小可爱们,小可爱们会不离不弃的对么,阿九在这里含泪鞠躬,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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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重心
玺儿寄养的事到四月中旬便办下来了, 皇帝亲自抱着皇长子至翠微宫交于贤妃, 随后便下令后宫众人再不许提起婉昭仪此人, 违令者立斩不赦。
一向闷不吭声的贤妃朝夕之间就成了皇长子名正言顺的母妃, 独一份儿的恩宠,说是她这辈子余生无虞也不为过了。
其他人再怎么眼红也都是后话,合懿身在公主府两耳不闻窗外事更无从得知, 只在当晚封鞅说完皇帝的禁令后皱了眉。
“阿玦此举未免太过绝情了些,婉昭仪好歹是与他同床共枕过的女人,还生了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却连个名字都不让人提了......难怪父皇说他适合做皇帝,果真是半点旧情都不念啊!”
她也感叹婉昭仪命薄,自己惨死到现在没有个公道不说,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儿子,转眼就成别人的了,还要被众人抹去姓名,几乎当这人从来没在世上存在过, 也不知她九泉之下作何感想?
封鞅却说她妇人之仁,“婉昭仪不是正常薨逝,圣上现在对她绝情, 才是对荣王将来最好的选择,否则待荣王成人,难免疑心其他宫妃是不是与他生母之死有关,岂非更徒增忧愁怨怼, 何况婉昭仪如今人都已经不在了,顾忌些虚名又有什么用。”
道理是没错的,但他说得太淡漠,没有一点人情味儿,女人又总是感情丰富,极易将她人的遭遇映射到自己身上,合懿听着他这话,脸都皱成了一团,“你怎么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果然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薄情,石头一样的心肠,人在的时候还躺在一个枕头上,人不在了就什么都算不上了......我问你,是不是如果我哪一天出了什么事,你转眼就会再另娶别人了?是不是?”
封鞅不自觉微瞪了眼睛片刻没说出话来,委实是被她跳脱的思维所折服,只走神儿一刹那的功夫,她就开始使性子,两腿儿把被子蹬得直作响,也不等他回答,先自说自话的给他定了罪。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的,反正你都说了那种话,人死了还管什么虚名,我要是有一天死了,你就不是驸马了,想娶多少个就能娶多少个,三妻四妾,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管我在地底下怎么想!”
她说起来那模样委屈的很,却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封鞅不愿意惯她这臭毛病,习惯会成自然,以后三天两头来一出,后患无穷!
他横过去一条长腿在合懿膝盖上压的死死的,教她动弹不得,长眉一拧,看起来十足像个严肃的老夫子。
“我看你如今是太闲了还是怎么了,有空多看看正经的经史子集,别没事尽沉溺些痴情女子负心汉的话本子,脑子都要看坏了,整天不知道都在瞎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张口闭口就是薄情、三妻四妾,你才多大的人,知道什么叫薄情寡义?还动辄就死过来死过去的,要死要活的那是泼妇,这种话以后不许你再说了,听到没?”
他说这些可不是空穴来风,合懿前不久与松青上街逛铺子,偶然路过书坊瞅了两眼书架上最显眼的一本“清平愿”,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多少回封鞅晚上回来看见她不就寝,偏倚在贵妃榻上捧着话本抹眼泪儿,起初他还心疼得很,以为发生什么事了,谁知道拿过来一看,真是忍了好大一顿功夫才没给她罚没,如今这么一看,是不能再纵着了。
他拧起来眉,又把话说那么重,这么个言辞形容若换成以前的合懿,震慑效果必定是立竿见影,可惜如今的他在她眼中已经成了纸老虎,空有个样子罢了,吓唬不了人,莫不然世上会有恃宠而骄四个字呢。
“话本子怎么了?要不是真有其事,人家也凭空写不出来!”她鼓着腮帮子扭过头去,颇有些宁折不弯的气势,就是不顺他的意,“你都不正面反驳我,可知我说的就是你心里真正在想的!”
“我……”
“你别狡辩!”合懿截过话头,接着话锋一转,半垂着眼睑直控诉他没良心,“但你不知道,要是换做你出了什么事,我就一定不会再让别人当我的驸马,也绝对不会给我以后的孩子找后爹,哪像你,连我活着的时候都说不出来一句哄我开心的话,还能指望以后我死了你能记着我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