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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娶我了......”
他怔了下,继而把她的手拉得更紧,同样压得很低的声音,“我如今想来很惭愧也很后悔……”
说实在的,他内心不是很愿意提起从前的事,亏欠她的那两年半只稍稍想起来都教他感到莫名的后怕——两年半里她有多少回想放弃,如果没有她执意的坚持,两个人现在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会就此错过吧!她会嫁给别人,他余生也会娶妻、生子,但如果那人不是她,婚姻与他而言究竟是责任还是爱,不得而知。
只知道这世上不会再有别人会比她更能让他感到幸福。
合懿原就是开个玩笑的意思,没料到他回应得那么认真,低垂着眸也不知在想什么,要不是碍于周围那么多人,她都想赶紧扑上去亲他一口以示安慰。
但亲肯定是不能亲的,她拿手指在他掌心挠了几下,他回过神来,眼睫轻轻颤了颤,嘴角微微勾起来一点点弧度,正要把她“作乱”的手再握紧一些,她五指张开,严丝合缝扣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都没往对方那边看,衣袖也宽大,将脉脉情意全都掩藏了起来。
封氏家族枝繁叶茂,老太太膝下共有四子三女,三个女儿都已出嫁为人母,成了别人家的人,自然不回来过年,暂且不提。
四子中,封老爷是为长子,底下三个弟弟,合懿今次只见到了二叔和四叔。
四叔同封老爷并未分家,如今仍同住在宁园孝敬老太太,二叔倒是专程从申州赶回来的,依次把长辈接见完了,下来还有与封鞅同辈的堂兄弟们,要问为何没有堂姊妹们?自然也是已尽都嫁人了,回不来。
这好歹也免了好些需要记的面孔,但堂兄弟们还有妻儿,所有老老小小、各房的女眷和孩子们齐聚一堂,一眼望过去也委实是好大一家子人!
大婚时合懿隔着盖头没露过面,这次基本都是头回见,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实在转不过来,但凡错个眼就对不上号了......
她是个无论瞧谁脸上都带着笑的人,但那笑里有几分局促几分糊涂,封鞅一眼就能瞧出来,临到席面上好容易坐在一起了,寻着时机凑在她耳边悄声开解了句:“记不住就记不住,别勉强自己,他们也都没指望谁第一面就把人都认全。”
话是这么说,但自己竭力维持的端庄就被他三言两语戳穿了,合懿一点儿不想承他的情,掀起眼皮瞥他一眼,呲哒道:“还不是都怪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我说说,也好先做个心理准备的。”
封鞅被她实实在在噎了一嘴,没提前给她做功课一来是公务上忙忘了,二来是觉得家里这些人是真不在意她初次见面叫不上名儿,也就没多想。
却没考虑到她不是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公主,良好的教养和打心底里对他的重视会让她因为头回见他家人的些微失礼而沮丧,这就确实是他欠周全了。
眼见合懿一个人生闷气,封鞅总得想法子找补,一抬眼正瞧二堂兄给闺女夹菜,他有样学样,也给合懿夹一筷子鱼,在碟子里剃干净鱼刺再放到她面前的小碗中。
看她喂进嘴里才倏忽领会到了这么做的乐趣,于是接下来一席间,合懿的碗里再也没空闲下来。
用过膳后,天色正渐渐暗下来,老太太招呼屋里的女眷们去藏月阁稍坐,封老爷并二叔和四叔去了书房,封鞅则被几个堂兄弟招呼着往集燕居去。
他走前不过与又与合懿略嘱咐了几句,一旁的四婶婶见状果然打趣道:“瞧瞧这蜜里调油的小两口儿,世卿快且安心去吧,公主有我们替你照顾呢,保准你出去一趟回来一眼就能见着!”
这是笑他俩太腻歪了,合懿的脸一下子红起来,忙不着痕迹的推他一把,催他赶紧走。
封鞅倒不慌不忙,站起身朝一屋人拱了拱手,话说得坦坦荡荡,“那便有劳诸位了。”
话音方落,又是一阵轻笑,合懿脸皮薄,脾气好,时间处久了大家都不知不觉便与她亲近起来,可以预料的,藏月阁之行合懿险些招架不住众人热切的“照顾”......
这厢闹了笑话,晚上就寝时她实心实意地与封鞅打商量,“咱们今后在人前要得体些,不能再像今日那般了,你知不知道,为你那一句托付,我都差点羞死了!”
封鞅抱着她笑得愈加放肆,低头在她脸上寻摸着亲个不停,许是今日喝了不少酒的缘故,说话语气无赖的很,“喜欢一个人哪是能藏得住的,你也太会为难我了。”
他这会子的脸皮能有三层城墙那么厚,手在寝衣底下也不老实的很,偏她不争气的很,一来二去就被撩拨地心肝儿直颤,浑身尽都是绵软的。
合懿冲着顶上花帐翻了个白眼,眼睛滴溜几个来回,忽然一猛子起身,扭过去按着他两边肩膀先发制人,坐在他身上好整以暇地问,“那给你机会说说你究竟有多喜欢我,本公主听高兴了就给你奖赏。”
这话听着怎么跟逗猫儿狗儿似得呢,封鞅挑了挑眉未有言语,倒也不以违忤,束手就擒地躺着瞧她片刻,骤然挺了下腰,身上的合懿便迅速垮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