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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魏昭和萧太后赌气,成全了她,让她一跃飞上了枝头,成了皇贵妃。
至此婉婉也是真心的觉得老天爷对她不薄了。
这皇宫之中最压人的便是身份。
她身为皇贵妃,管它是徒有虚名还是怎么,加之魏昭常宠幸于她,没人敢欺负她便是了。
再后来,她又有了暖暖。
日子若是就这般下去,婉婉也颇是满足,只静静地享乐,无忧的招猫逗狗,平和心态,等待年老色衰,新人取代旧人的那天,便好了。
但如若那天到来了,她希望自己可以出宫……可以远离纷扰……可以不看他和别的女人如何如何……
但本以为失宠会是多年以后的事儿,她没想到那天来的那么快。
如此也好,那她便能早点出宫……
婉婉便是这样想的。
本来她打算的也是颇好,总之她在哪都能过的欢喜,没想到魏昭能又要接她回去。
原对于这男人的心里,她是没有一点好预感的,总觉得他是心血来潮,或是因为得不到,便想征服。
但眼下,他知道她丢了手链,没怪她,竟然还悄无声息地给送回来了,又为她找到了那顾云深的师傅……
她知道自己近来胆大包天,也娇纵呢。
那魏昭还能忍耐,她也很是意外。
莫不是真的如芸香所说,他对她有了几分真心?
念头刚一闪过,婉婉又自顾地摇头。
她躺在那,不知不觉地想了许久,这时起身把那装着他东西的箱子再度拿了出来,将那两个手链也放了进去,而后便手扶着那小箱子,半晌也不知道干什么。
他真的喜欢她了么?会不会过一阵子又把她摔下来?
婉婉心中乱七八糟的,对于魏昭的爱,她是半分把握都没有,但眼下,那男人做的事,他的耐心,又让她恍惚抱了一丝希望。
如此想了许久,她方才站起身来,放回了那东西,而后披了件披风,出了屋去。
四月的夜晚还有些温凉,她出来便一个寒颤,不禁裹了衣服,身子冷着,但又觉得脸有些烧,心口更是“扑通,扑通”地猛跳。
此处待了五六天了,但她漠不关心,眼睛不看,耳朵不听,脑子也怎么不思考,实则都不知道魏昭住在哪间房中,出来走着瞧着,问了,方才知道。
她到了他房门口,又有些犹豫,不想见了,当即就想转身回了,但想来想去,咬住了唇,还是叩了门……
*
屋中的男人也早早地躺下了,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今日他叫了芸香过来,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话,多数便是问白日里见到的那男人和婉婉的事。
那芸香说了是表亲,但俩人似兄妹,小时候常在一起玩的,十多年没见了,也言明今日碰到是因为琴曲等等,等等。
那丫鬟没说出半丝暧昧的感觉,倒好像是亲兄妹了似的。
起初魏昭听了也便听了,但后来回过头来,突然就想,那小人儿不爱他,会不会是心中有别人。她和那表哥青梅竹马地长大,会不会其实一直心念着他。
她当初便很不情愿地嫁给上官类,后来又找了他。
她说爱他,其实又不爱,会不会当初便是看中了他的身手,勾他是以赌他会为她疯狂,为了她拼了,带她私奔,逃离王府,重活新生呢?
魏昭想着,又想起那天她说不喜欢他的身份,她说他的身份只会压人,原不爱了就该放手,早知道他是皇上,她可能当初还不勾引他了呢……
所以,莫不是,她当初打的主意就是,逃离了王府后就和他散伙,重获新生后,去找她的心上人?
魏昭越想越烦躁,但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否则为何他亲自来接她也不行;许她这个,许她那个也不行;哄她开心,送她东西还不行;就是提及他们的女儿也不行……
她此时对他显然是不怕死了的状态,怎么都是要和他抗争到底的意思……
男人的手,稳稳地一握,但觉自己所料十有八九了,这时突然听见敲门声,更是烦躁不耐,冷然不悦地道:“谁?何事?”
只听外头瞬时没了声,魏昭当即剑眉蹙起,更是有些恼怒,这时刚要再说话,但听门外响起了极其小的声音。那声音软糯,又柔媚,道着一声“我……”,竟然是婉婉的声音!
男人登时心口一动,当即便起了身,顺手拿了件衣服穿上,就去开了门。
门栓声响,紧接着便是开门之声,再然后,他便看见了月色之下,一身藕荷色披风的小美人儿,抬着含水凤眸,唇瓣微颤地朝着他。
魏昭穿着便衣,敞着怀。
开了门,婉婉便嗅到了一阵熟悉的香气。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也不知道是天冷的缘故,还是适才被魏昭给吓得,亦或是瞧见了他紧张的。
“我……”
那小人儿话还没出口,便被男人给拉进了屋。
“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