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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段好,这声儿再娇一点,嘶——美不胜收啊美不胜收。”
晋王皱眉道:“你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些东西?”
江王害了一声,嘘他道:“你这人,木头,不解风情。今晚带你来,一是让你开开眼界,二是让你……把把关。”
晋王道:“把什么关?”
江王示意晋王附耳过来,悄声道:“半年后,有大用。”
晋王瞬间抬头看江王的眼睛,好半响才点点头,江王拍拍晋王的肩膀,一切都心照不宣。
若是楚笙在这里,她就会知道江王说的半年后,正是当今圣上的生辰,江王作为纨绔王爷,将献上名动皇都的歌女楚笙给皇兄助兴。
晋王江王听到楼下敲锣,便一同向下看去。
楚笙缓缓上台。
无论是白衣还是身后的布景,抑或是曲目的名字,都让听众们明白,这是一首悲曲。歌舞坊很少拿这种风格的歌曲当压轴,但是既然能当压轴,自然有它的道理。
楚笙拂袖在桌边坐下,这是凉亭里的布景之一。
抬手拿起青瓷酒壶,楚笙开始清唱。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第一句,楚笙斟酒。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杯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第二句,楚笙抬手饮尽杯中酒,站起来又唱——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第三句,楚笙甩袖望天,眼泪将落未落。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最后一句,楚笙掩面跌坐回凳子上,场面顿时清净了下来。
半响无人说话。
这一曲无人伴舞,无人伴奏,只有歌声寥寥,直上天际。
一直到楚笙下台后,听众才像是惊醒一般,掌声如雷。
有人不顾身份,在台下喊着“再来一曲”。
红阑连忙上台控制场面,说竹生姑娘初来乍到,身子也不太好,一天一曲已经是极限了。
听众们想到楚笙唱的字字凄楚,像是掏空了全身的情绪,便也不再催促,意犹未尽地低声谈论着这“竹生姑娘”。
竹,亭亭玉立如君子,如竹一样生长,这名字起的很衬楚笙的表现。
雅间的晋王放下了手中杯酒。
江王用肩膀顶他道:“如何?”
晋王沉默半响,垂眸看着手中酒面自己的倒影,缓缓道:“人间仙乐,不过如此。”
江王满意极了,便说:“这女子有如此天籁之音,若没入这贱籍,由先生教导一番,或许来日会成为大家也不一定。”
晋王道:“若她是闺阁女子,你今日也听不到这一曲。”
江王点头道:“也是。这女子真不愧竹生之名,俏生生地往台上一站,真有那么个意思。”
晋王道:“这位竹生姑娘脚步虚浮,一丝武功也无。”
江王道:“那就是她了。”
江王起身,扇子往手中一收,便高声喊道:“来人啊。”
小厮急忙进来,道:“这位贵人有何吩咐?”
垂下头却发现房间里居然有两双鞋四只脚,震惊地抬头,面前站着的是笑眯眯的江王,旁边坐着这个……
江王道:“管好你的眼珠子,不该看的别乱看。”
小厮惊慌低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晋王却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喝酒。
江王右手握着扇柄,往左手手心里一打一打,道:“告诉你家红阑妈妈,今晚压轴的那位竹生姑娘,本王要了。”
小厮道:“那小人通报一声。”
江王走到说着就要出去的小厮身边,按住他,低声道,“该跟你家妈妈说什么,不用本王多言吧。快去快回。”
小厮瞪大了眼睛,一眼都不敢多看了,径直出门去。
晋王放下酒杯,道:“我这便走了。”
江王点点头,晋王便哪里进来的,又从哪里出去了。
晋王跳窗走后,江王坐在晋王刚刚的椅子上,拿起酒杯却不喝。
红阑进来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周,没发现什么异样,满脸堆笑地和江王问好。
江王果真不客气地向红阑讨要楚笙,红阑面带难色道:“王爷您也知道,这天音楼天音楼,为什么叫天音楼,因为姑娘们会唱曲儿啊。您现在这……这不是要我心肝命吗?”
江王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道:“本王府里养着一个早年唱戏的戏子,名叫云迢。你听过吧?”
红阑想了想,道:“可是三年前红遍扬州的云迢大家?”
江王放下酒杯道:“竹生姑娘的赎身钱本王往上加五十倍给你,再附带一个云迢,这笔买卖,不亏吧?”
红阑权衡了一下,忍痛道:“那就按王爷的意思办。王爷肯割爱云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