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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郇暗自窘迫,自己堂堂男子汉,竟会被一女子体香给吓跑,实是太丢脸,遂又放慢脚步,等着刘莘与司空逸二人跟上来,方才一道向公孙先生家行去。
    第五章
    公孙先生家离方才歇脚的竹园不甚远。步行一刻钟便见脚下土路渐渐转为灰白鹅卵石铺就,鹅卵石小径蜿蜒蔓伸至一幢大院门口,院子亦是竹节搭建而成,壮臂粗的竹节为栏,大门敞开,内里松篁交翠,院如玉簇,至中门,只见门上大书一联云,“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
    草堂上一白面长须紫袍长者跽坐在案杌前专注的修馔着书籍。
    魏郇上前恭敬双手相叠伸直一礼:“望紫竹先生通禀贵家兄一声,有故人来访。”
    紫袍长者抬首,叠掌还一礼,却并不起身,道:“方才老朽已告知贵人,家兄外出闲游,并不在家。”
    魏郇言:“我观竹院仆从,行止有节,忙碌有序,庖厨炊烟袅袅不歇,院后车马均在,不似家公出门之状。我本不欲再三叨扰,只是,家妇与玄德公乃旧人,已三载未见,现特意来拜访。”
    刘莘在一旁闻言,便也上前对紫袍长者客气礼节,道:“望先生通传,京阳来访,若金竹先生识得京阳,且得空,是否愿出来叙旧相谈。”
    “京阳?京阳公主?”紫袍长者挑眉询问。
    “然也。”刘莘自腰间取下日日佩戴的羊脂玉兰花玉佩络子双手递与紫袍长者。“劳烦先生将此玉佩转交于金竹先生,金竹先生若真是我故人,见到便知。
    紫袍长者疑惑接过道:“二位贵人稍等,家兄是否愿见,朽亦不可知,待朽去传禀先。”语毕,便旋身入了后远。
    等待间,为显夫妻二人同心,刘莘站得离魏郇很近,魏郇亦不躲闪。
    刘莘闻见魏郇身上淡淡的皂角清新气味,并不似她想象的武夫那般粗旷不讲究。奔袭一早,魏郇发髻仍旧整齐,衣裳板挺,整个人整洁的一丝不苟,加上肤色较白,整个人气质温润似文人,倒一点也不像那战场杀神。
    刘莘这厢在这暗自揣度魏郇,魏郇亦在旁揣揣不安,魏郇倒也不是怕,就是一挨着刘莘,闻着刘莘身上沁人的幽兰馨香便心悸异动,浑身不自在。
    魏郇暗忖,自己真是太久不近女色了,回了京兆郡是该找名姬妾疏解一番,不然整日这般被一名妇人惑得心神不宁,实在不是他魏郇行事作风。
    紫袍长者离开未及半盏茶功夫,便又折身回来,向着二人必恭必敬行了一记大礼,道:“二位贵人,家兄有请,请随朽来。”
    魏郇闻言,漆黑的瞳孔瞬时绽放出万斓异彩,欣喜的与刘莘对视一眼,只一瞬便又望向紫袍长者一拱手,道:“多谢先生,有劳先生带路。”
    紫袍长者带着二人穿过草堂,沿着竹藤蔑编织的廊庑行走片刻,到达另一方翠竹屋前,推开竹藤蔑编制的竹门,道:“二位贵人,请进。”
    魏郇刘莘对其颔首致谢,双双步入屋内,竹屋四面窗牖大开,光线透畅,微风轻拂,屋内清爽宜人。
    一头戴纶巾,身穿皂布袍的鹤发老人跽坐在草堂几席之上,手里紧握着刘莘的玉佩,见魏刘二人入内,淡淡然起身,稍整衣襟,立直,后稽首向刘莘,跪下,拱手至地头也至地,激情洪声道:“草民公孙明拜见京阳公主。”
    刘莘赶忙扶起公孙明,双目含泪,“太傅多礼了。我已不是公主,现在只是一妇人而。”
    公孙明起身,将玉佩还予刘莘,问:“朽亦已不是太傅,公主康健,朽心深慰。只是,不知大王子是否安好?”
    “我阿弟安好,现投奔于我四伯父,身在郢州武陵郡。若他知道太傅亦安好,定会欣喜。”
    “郢州武陵郡,刘义刘侯大义心善,于大王子善哉。只是刘侯亦是庸碌之辈,难出头。” 公孙明摇头叹道,遂后抬眼望向魏郇,
    “魏君侯,容貌轩昂,风姿俊爽,当世大贤之态。几番探访老朽,老朽知晓君侯来意……然,愚性颇乐闲散,无意功名久矣……朽难佐君左右。”
    魏郇闻言,不显任何情绪,仍旧恭敬诚挚道:“先生,刘室倾颓,奸臣窃命,军阀割据,国不将国。奉渊不量力,欲伸大义于天下,而智术浅短,幸得元谨公相助,平荡河北。然,南方军阀亦势大,奉渊与元谨均北人,不悉南地。先生大智,南北均通。惟先生开其愚而拯其厄,若得先生相助,实为万幸!”
    刘莘闻言,双手和叠置于腹前,双膝半跪弯向公孙明行大礼道:“太傅大义,我父君实庸弱,民殷国富,却不问政事,痴迷仙道,乃至亡国。而隋邕奸佞小人,挟天子以令诸侯,至民不聊生。隋佞心胸狭隘,排除朝中异几,不知存恤。我夫魏郇,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太傅愿相助我夫,平定天下,京阳不甚感激。”
    刘莘语毕,便双膝下跪,俯首贴地行大礼。
    公孙明一惊,紧忙扶起刘莘道:“公主折煞老朽。公孙世家,自大缙建朝以来,三百余年得刘氏王族一脉信任,相辅相成,同舟共济。现隋佞当道,他与老朽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