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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来,地上落一颗针都可闻。刘莘就这么高举着茶杯跪着许久,刘莘觉得手脚都麻痹,快支撑不住了,魏郇才从刘莘手里接过茶杯,硬塞到魏老夫人手里,道:“祖母这般便是不愿原谅孙儿了?”
魏老夫人攥了攥魏郇硬塞过来的茶杯,斜睨魏郇一眼方才开口道:“奉渊莫说胡话,你知道老身是何意。这杯茶老身就是死也喝不下去,相信你罔死的父母长兄也是喝不下的。”
语落,魏老夫人把茶杯往边上一放,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魏郇,提醒他勿贪图美色,忘了家仇。
魏郇接过刘莘手上的茶杯后,刘莘便从菊娘手里接过装着抹额和万寿锦帕的托盘,继续双手高抬敬奉着。
祖母的反应在魏郇意料之中,为了让祖母消气,魏郇也让刘莘跪了足够长时间。
魏郇直视着祖母的瞪视,再从刘莘手中的托盘上抓起抹额和锦帕,胡乱摆到魏老夫人桌前,略带讨好道:“刘氏手拙,也绣不出甚好活儿,祖母看着办,不喜欢撂了便是。”
然后斜目看向刘莘,道:“起身吧。祖母受了你的礼了。”
刘莘赶忙对老夫人告谢,起身时略微一顿,站到魏郇身侧后,只觉双腿颤抖得似快站不住。刘莘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活了那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这么给人下跪来着。
魏郇见魏老夫人仍板着一副肃穆的面孔,便对着魏老夫人道:“祖母,孙儿连日跋涉,已经好些天没好好进膳了。”
魏老夫人听到魏郇这话,才缓了缓面色,开口道:“开筵吧,一个二个干杵着干嘛。”
周灵一听开筵,便替魏老夫人张罗布菜起来。
刘莘从未予人布过菜,从来都是她人予她布菜的。虽没做过,但也知该如何做,凭着印象有条不紊的替魏郇布施着。只是,毕竟是头一次侍候人,略显笨拙。
魏老太太鄙睨了刘莘一眼,讥讽道:“空有一副皮囊有甚用,侍奉人都侍奉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室公主呢。”
说罢,转过头对周灵道:“灵儿心细手精巧,你表哥这一行辛苦,就需要你这样的贴心侍候,你去侍奉你表哥,今日不用侍候老身了。”
周灵微微一服,答:“是,老夫人。”便移步至魏老夫人和魏郇之间,“灵儿不才,应可以同时侍奉老夫人及表哥。”说完便熟练的同时为魏郇和魏老夫人两人布施肴飨。
魏老夫人满意的笑道:“灵儿这才堪称贤内助,奉渊房里就缺这样的人。刘氏,你说,是吗?”说完斜眼乜向刘莘。
自刘莘今日日门后,魏老夫人这是第一次与刘莘说话。一说就说这么带刺儿的话。
刘莘垂眸恭敬的回答:“祖母说的是。”
闻言,魏郇垂眸不动声色的眼神往刘莘的方向一瞥,情绪有些复杂……
第八章
刘莘并不知魏郇想法,只觉得周灵近身侍候魏郇,魏郇并不拒绝,且书中魏郇是纳了周灵入房的,那魏郇应也是喜欢周灵的。反正自己迟早要下堂,自己未来的计划里也没有魏郇,谁进魏郇的院,魏郇爱纳谁,她自是不会干涉。
魏老夫人似是很满意刘莘的回答,终于露出一丝冷笑,遂又真心笑开,面向魏郇说道:“你看,刘氏也允了。哪天找个吉日,你便把灵儿抬个平妻,收了房吧。”
魏郇这回认真的睨了刘莘一眼,见刘莘臻首不语,方才徐徐开口道:“不急,往后再议,毕竟孙儿才娶了刘氏,孙儿不想被天下文人诟病。”
”天下文人有甚好诟病的?娥皇女英乃是一段佳话。”魏老夫人急道。
“娥皇女英是否是佳话,众说纷纭。孙儿的目标是这个天下,孙儿还需笼络人心,不思他想。”魏郇态度坚决。
“这么说也是,那就再缓缓吧。不过奉渊你也该多和灵儿亲近亲近,毕竟你俩的关系比其他人都要亲。”魏老夫人意有所指看向刘莘。
刘莘面不改色,仍是微笑着礼敬颔首。内心里笑翻了天,看着周灵听闻要被抬平妻,又被魏郇拒绝后五彩纷呈,七上八下的神色,甚是觉得好笑,觉得这姑娘也太不懂内敛一下情绪了。
魏郇与魏老夫人二人用完膳,才轮到刘莘与周灵用,刘莘觉得有些累,并无甚胃口,随意用了两口便放下箸不再食,周灵见刘莘停了进膳,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用,便也歇了手。
魏郇见刘莘歇了箸,正准备携刘莘向祖母告辞,哪知祖母就先开了口:“奉渊,你方才用食不少,为防夜里积食,你让灵儿陪你走走消消食。灵儿,你今夜不用侍候老身就寝了,陪陪你表哥去,仨月不见,你不是一直念他吗。”
周灵闻言兴奋的回道:“是,老夫人,恰巧灵儿房里的那盆昙花似今夜会开,都说昙花一现难见,若……表哥不嫌弃,可到灵儿房里一同观赏昙花盛开。”说完,周灵便涨红了脸。
真厉害!刘莘听完周灵这番话,心头暗叹,看昙花唉,这是要留住魏郇一夜啊!此乃白莲花一朵啊,方才还真是小看了她。
刘莘这厢内里腹诽,面上笑靥嫣嫣,似并不在意魏郇要去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