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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魏郇看着刘莘依旧甜美婉约,毫不在意的笑容,莫名觉得刺眼,刺得心里满是懑愤,瞬时起身向老夫人告行完,便疾步跨出了嵩正堂,边走边愤愤说:“不是要给我看昙花吗?”
周灵一听,喜笑颜开的向老夫人服了一服,便追了出去,迈步小跑追喊:“表哥,等等灵儿。”
嵩正堂里这下只余下两个主子了,魏老夫人也不理会刘莘,自顾自的也便走了出去。刘莘松一口气,也携着菊娘,平妪漫步走回西院。
这时明月已高挂树梢,十六的月亮比十五更大更圆,满月外还有一圈月晕,洒落一地银光,照得庭院格外亮堂。
刘莘走回到西院,身上又微微沁出一身薄汗,由菊娘,平妪伺候着又沐浴了一番,身着寝衣坐在灯烛下,静静的翻阅着一册话本子。
前世刘馨就爱看小说,现下变成了刘莘也爱话本子,幸得刘莘自小受教颇佳,凭着刘莘的底子,刘馨偶尔也会翻翻四书五经,博个才女名头也不在话下。
虽说知晓今夜魏郇应是不会回来了,但刘莘还是在谨守着自己的本分,等了魏郇片刻,瞅了瞅漏刻,已是亥初,到人定时刻。
刘莘偋退了菊娘、平妪和三两个留守侍候的魏府婢仆,自己熄灯歇下。连连赶路几日,今日又精神紧绷了一整天,刘莘一躺下放松下来,便觉困倦袭面扑来,一把抱住平妪先就放好在塌上的圆柱形抱枕睡了过去。
魏郇那厢由周灵陪着走了几步便烦懑到不行,寻了个借口,便打发了周灵而去。
魏郇一人在中庭院子里转悠了好一会,庭园阒然,魏郇徒生想回西院之感,又怕被刘莘笑话。
一想到方才刘莘那副事事无所谓的大度态度,魏郇就觉得懑愤。虽说自己没和她圆房,也没打算和她圆房,但自己毕竟是她夫君不是,她怎就能如此大方,毫不介意的便将自己拱手让给别人。
更让魏郇郁闷的是,未娶刘莘之前,魏郇对娶谁,谁将是自己的妻子,真真是毫不上心,全由祖母做主,不论是周幼,还是周灵,只要祖母喜欢,他便娶。
之前,对于祖母明里暗里点示他,让他收了周灵做续房的想法,他亦是不抗拒的,许哪一日真就或娶或纳了周灵入房。
现如今娶了刘莘这妇人也就半月,自己竟然有些动摇,有些抗拒别的女人。对于自己的这个变化,魏郇很是不满。
一想到刘莘,魏郇就觉得自己似有满腔激情,但又无处释放。这份陌生令他愉悦的悸动,与忆起八年前血洗德政殿的仇恨在他脑海里天人纠葛着……他舍不去,也放不下。
刘莘的一颦一笑,每一个样子都不停的在他眼里脑里闪现,在中院里似都能若有若无的闻到刘莘身上那股清幽婉雅的玉兰香气,魏郇只觉一股燥热自腹下升起……魏郇懑愤的甩了甩广袖,自我劝慰,自己就是太久没近女色了,自己的这些变化与那妇人无干,找个别的姬妾疏解开来,许就好了。
魏郇边这么想着,边走向北院,那里有客房数间。还打发了随行仆从去找他先前的通房过来侍候他。
银月洒落一地,照得一向宁静的北院更显幽宁。
魏郇踏着月光,漫步独行,渐渐平静下来,不是那么急于疏解了。正想再差人去叫回那名仆从,却见仆从已领着鸳娥向北院走了过来。
鸳娥是魏郇十七岁那年,刚守孝结束,魏老夫人送给魏郇通晓人事的通房,比魏郇大一岁,身姿妖娆,脸庞娇柔,是个美人胚子。
娶了周幼后,魏郇本打算抬鸳娥做良妾,哪知还未来得及抬鸳娥的位分,周幼便携腹中幼子撒手而去。魏郇本就不重欲,心思全都在夺天下上,抬鸳娥的事便一直耽搁下来,鸳娥便一直以魏郇通房的身份在魏家待着。偶尔魏郇想要会召唤她那么一两次,一年也就那么一两次。
魏郇见到鸳娥远远款步走来,便想,算了,既然来了,就让她侍候着吧。随即步入了屋堂内,靠坐在凭几上,轻呷着婢仆刚上的茶,心绪复杂,也没品出个茶好坏。
只片刻,鸳娥便袅袅婷婷走进来,身着粉红纱裙,抹胸拉得很低,一对丰胸随走动一颠一颤,脸上胭脂浓淡相宜,身上一股子淡淡香粉味远远便飘来,是时下雍州女子追捧的香粉味儿,不讨人厌,却也不甚讨喜。
魏郇眉头瞬时蹙起,有些不可置信先前的自己竟会与这等货色欢爱,这香粉味也甚是有些刺鼻,闻起来不如那玉兰花香沁人心脾。
魏郇没意识到不知不觉间,自己对女人的喜好已完全偏向了刘莘。
一想到那清蕴的玉兰花香,魏郇便坐不住了,起身便与鸳娥擦身而过,往西院走去。
鸳娥一怔,不知魏侯何故离去,未多思便也转身提裙快行几步,追上魏郇,玉臂环住魏郇窄腰,丰润贴上魏郇紧实的后背,娇嚅开口:“君侯……”
鸳娥此举略为大胆,魏侯向来不喜女子主动示好,可现下鸳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想今夜留住魏侯,侍候他。
魏侯上一次幸她已是一年前,魏侯再不幸她,她便要被打回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