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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道:“难怪你睡相如此之差。”
    刘莘喂然,即是事实,也不欲与他再多说,没一会儿便抱着抱枕沉沉睡了过去。
    魏郇身心都很怠倦,可闻着刘莘身上清幽的玉兰花香,腹下却又莫名兴奋起来。魏郇极是无奈,实是不解刘莘对自己到底施了什么咒,怎就能如此轻易的便挑逗起自己的欲望。自己自十七岁通晓人事起,五年来并不重欲,方得对方挑逗的狠了,才动情一二。她刘莘倒好,在旁睡的四仰八叉的都能诱惑他。
    魏郇深呼吸几口,不住的在脑里默诵,‘身是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莫使有尘埃 ……’
    半晌才平静下来心境,小心摸索着拉过刘莘的一只棉软小手,紧紧握住方才睡了过去。
    ***
    东院东南角一厢屋子。
    周灵不耐的看着外出探听魏郇行踪的婢仆海棠回来。
    海棠方一入门,周灵便迫不及待问道:“如何?君侯去了何处?”
    海棠答:“君侯先去了北院,后见鸳娥那贱蹄子也入了北院,婢子以为今夜怕是要让那贱蹄子再得君侯幸了,哪不知那贱蹄子才进去不到一炷□□夫,君侯便出来了,婢子还听君侯下令让明日遣了那贱蹄子出府。也不晓得那贱蹄子是如何得罪了君侯。”
    “遣了出府?”周灵轻笑着出声,颇为高兴。她可没有家姐周幼那般大度。留得一名通房在君侯身旁侍候,尤其这名通房还是得了君侯童子之身之人。她迟早是要坐上魏家主母的位置的,就算魏侯要有妾有通房,那也得是她的人,听她话的,这鸳娥她早就想除去,这回可算了了心愿。
    “然后呢?然后君侯又去了何处?”周灵突又问道。
    “君侯……君侯……”海棠嗫嚅半天没敢说下去。
    啪,周灵等不及,猛一拍桌子叱道:“说,扭捏甚么?”
    海棠脖子一梗,鼓起勇气答道:“君侯后又回了西院。”
    “西院?”周灵眯眼重复了一遍,据她探听所闻,君侯成婚后都是与新婚夫人分居而寝,今日自己所见君侯也不喜那新夫人……想是不会睡一块。
    周灵这么一想,松懈了下来,说:“我累了,侍候我就寝吧。”
    海棠也松了一口气,忙不迭上前侍候起来。心道,这周姬可比先夫人难侍候多了。
    ***
    这一宿,魏郇竟是前所未有的香甜好眠,前半宿略有折腾,后半宿闻着清蕴的玉兰花香睡得却无比酣畅。
    自八年前从建康德政殿修罗场里逃生出来,魏郇便再也没了自在,整日禁锢在仇恨的枷锁里,沉浸在无尽的暗黑深渊。白昼淫浸在杀戮里,夜晚亦睡不安眠,匕首片刻不曾离身。
    在娶了周幼的那一年岁里,周幼曾在夜里因碰触到入睡的魏郇,而被魏郇下意识的拔刀相向,吓哭过若干次,再之后魏郇便再也没在与周幼同床整夜过,都是行完房,魏郇便起身,或睡塌,或另寻他屋入睡。
    似昨夜这般酣睡好眠,魏郇只觉恍若隔世。
    魏郇醒来后,侧身看了好一会仍旧酣睡的刘莘。心绪复杂,眸光深沉的望着沉睡中仍旧眉眼弯弯,唇角含笑,面似桃灼的刘莘,魏郇深知刘莘对自己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魏郇愈是挣扎抗拒,愈是沉沦囹圄更快。
    魏郇一面全身血液在奔腾咆哮着要了她,让她做自己的女人,自己真正的妻子;一面理智冷静的提醒着他这是仇人之女,魏家与刘家有着不共戴天的灭门之仇,魏郇不能要她。
    魏郇将来会有孩子,但这个替他传宗接代的人不会是刘莘,他的父母长兄及祖母都不会接受一个体内流有仇家血液的魏家子孙。
    刘莘于他魏郇而言只是一枚棋子,等笼络完刘氏旧臣名士,他魏郇还是会休了她,令娶新妇,一位能讨祖母欢心,能为他魏郇传宗接代的新妇。
    郢州武陵郡,地处南北水路交通要害,魏郇南下之势,势不可挡。总有一日,他魏郇于武陵郡必有一战,不论是刘莘的四伯父还是刘莘胞弟都阻挡不了。
    故,他魏郇不可在她刘莘身上投入太多情感。
    思及此,魏郇收回流连在刘莘甜静睡颜的目光,翻身下床,穿衣离去。
    刘莘卯初醒来,未见魏郇,也不觉意外,盥洗梳理后,便带着平妪、菊娘前去东院,向魏老夫人请早。
    虽知魏老夫人甚是不喜自己,不一定会见自己,或见了自己也会让自己难堪。刘莘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不论是刘莘,还是刘馨,骨子里是非常讲礼制,懂孝悌的女子,该有的礼数,她都会做全做好,不让他人诟病。
    魏府甚广,刘莘自西院一路行至东院都花了小两刻钟。卯正时分,朝日冉冉升起,和煦的日光略渐炙热起来。当刘莘到达东院时,身上已沁出一身薄汗。
    刘莘还未跨入东院院门,便被一位老妪拦了下来,老妪道,魏老夫人不愿见她,让她日后不用再来请安问好。安分守己待在西院,省得两见相厌。
    刘莘听完也不恼,对着魏老夫人的院子恭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