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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行了记大礼便离开。
老妪人不坏,回了东院福寿堂,把刘莘的态度一五一十告知魏老夫人。魏老夫人听完只是长叹一声,并无言语。
刘莘遵循魏老夫人的叮嘱,一连几日都未出西院,魏郇也未入西院。平妪花了点银子,从几位碎嘴的婢仆嘴里得知,魏郇又出城去布防巡守了,这几日都不曾回郡。
平妪这几日陆续探知道,这魏府里是由魏老夫人执掌中愦,魏郇常年不在府邸,全然不管府内之事。魏老夫人上了年岁,偶有精力不济,周灵便帮着协手一二,在这府里不是夫人,甚似夫人。
平妪说与刘莘知晓后,刘莘沉思忖度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出嫁前,四伯母反复警示我,到了新府不可目无尊长,不可失了礼数,不可偷奸耍滑,需帮衬家翁打理中愦,日后方才能接掌内府。今日方知,此事不易。我那夫君魏侯也不似要与我长久过日子的样儿,这府里中愦魏老夫人定也是不会交手于我的,与其花那心思苦懑,我还不如好生安心过我的日子。”
说完便不再提此事。
接连几日都在院中泼墨书画,莳花弄草,过的不甚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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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六月徂暑尚繁郁,七月树扶疏。
西院的劲松愈发茂盛挺拔,在烈日的照耀下投下一地阴影。
刘莘起初觉得这西院院落太过刚劲,不够缤纷细致,刘莘起过在这院子里种玉兰花树的念头,不过也就一想,刘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院里住多久,自是打消了折腾这院子的念头。
平日闲情逸致时,刘莘喜欢搬张藤摇椅坐在劲松树荫下,闻着缥缈松香读书或小憩。今日却没了这份兴致。
翌日便是七月半中元祭,自前几日起,魏府上下便为中元祭祀忙碌起来。扎河灯,叠纸锭,备祭食……大家都忙碌而有序,唯刘莘被孤立在外。
刘莘一人坐在劲松树下,怔怔望着西院的仆从们忙进忙出,心里略有伤感。中元祭她亦想祭祀自己的双亲,可在魏府里她不能,偷偷的都不能;刘莘亦想祭祀魏郇的父母,为自己的父君所为忏悔,她仍旧不能。
今日一早她便去求了魏老夫人允她明日一同去魏家宗祠祭祀,可她连老夫人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拒绝了,她站在东院门口都能听到老夫人拒绝时厉正言辞的口气里充斥着满满的愤怒。
就在刘莘伤感走神时,一道身着玄色骑服的挺拔身影走进了西院,是近十日未见的魏郇。
魏郇一身风尘仆仆,看得出是赶路归来。
刘莘忙掩下情绪,起身迎过去,道:“夫君,你回来了。”
魏郇鼻音”唔”了一声,脚步未停走向寝屋,刘莘小跑跟了上去。
进屋后,魏郇取下腰上的佩剑,搁到花梨木云龙剑架上,转身对刘莘道:“我方入府,便听闻今日你惹祖母不快了。”
“妾身不是存意的,妾身只是明日想同你们一道去……”
“不必,我父母长兄想是受不起大缙公主的祭拜。”刘莘话还未说完便被魏郇冷冷打断。
刘莘咬住下唇,略觉鼻尖有些酸胀,臻首垂眸站在魏郇身前。
看着刘莘这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魏郇突然懑懑怨忿起自己方才言语是否过激。
为了躲她,不让自己在继续沉沦在她的温静婉约里,自己不停的在外可谓风餐露宿好几日,可思念未减,还愈发浓烈。
甫一进府便大步流星往西院走去,途中偶遇周灵,周灵告知他今日祖母因被刘氏言语所激,身体略觉不适。
魏郇听完便转道去了东院,见到祖母果真面色不济,闭眼养息,张媪在旁用薄荷玉露膏轻柔的替祖母按揉着鬓边穴道。
婢仆见到魏郇大步走了进来,纷纷行礼,“拜见君侯。”
魏老夫人听闻,睁开了双眼,一满面欣喜,“奉渊回来了,这些日子又劳累了。赶紧的,过来给祖母瞧瞧。”
魏郇依言顺从的走过去站在魏老夫人跟前,关切的问:“我方才听周姬说今日你不大舒服,便过来看看你。”
魏老夫人神色一凝,轻描淡写道:“无妨,只是今日早刘氏来言语了几句,我不喜而已。”
魏郇一听便知刘莘许是为中元祭祀一事来的,对于这件事情上,他的立场和祖母一致,是不会允许刘莘一同前去魏氏宗祠祭拜的。
魏郇心思一转,有了别的想法,便向魏老夫人鞠了一躬,道:“祖母,孙儿方回府,先回房洗去一身尘土再来陪祖母用晚膳。”
魏老夫人心疼道:“去吧,风尘仆仆的多辛苦呀。”
魏郇想到此便回神过来,看着眼前臻首颔眉的刘莘,略过一丝心疼,讷讷开口:“明日郡里的七月半农作丰收秋尝祭庆典,你代表君侯府去出席,不用跟我们去祭祖。”
刘莘闻言,抬首意外看向魏郇。
“周女嫁我那一年,她亦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