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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寿筵下来,魏郇与麾下将领酬酢意欣隆,觥筹交错间,连连饮下许多,好一番酒酣欢畅后,众人方才散去。
魏老夫人虽先前有些不快,但筵席上的一派热闹祥和景象,亦也是挑起了她的兴致,魏郇常年忙于征战,魏府已有许久未这般热闹。
是以,魏老夫人满面红光,喜气洋洋。
见魏郇送客回来,立马拉住他,道:“奉渊忙碌一日,竟还未能陪祖母喝一盅寿酒。”
语落,亲自从一尊翡翠小壶里斟了一杯清酒递给魏郇,自己又端起一盏清茶道:“祖母不胜酒力,便以茶代酒与我孙儿喝上一巡。”
魏郇见祖母如此好兴致,亦饶有兴致的接过酒盏,一饮而尽,而后道:“孙儿愿祖母灵龟春鹤,德为世重,寿以人尊。”
一席好话说的魏老夫人连连含笑颔首,又给魏郇连斟了好几盏酒,魏郇均爽快饮下,嵩正堂一时洋溢着满满祖慈孙孝的氛围。
魏老夫人冷不丁转头对坐在魏郇下侧的刘莘道:“刘氏,奉渊要在这里多陪陪老身,你先下去吧。”
刘莘闻言,也不多事儿,起身服了服,说了贺寿词,便退了下去。
第十五章
魏郇最近连拂了几次祖母要自己娶周灵的心愿,正觉对不住祖母,便想在祖母寿宴这日好生陪陪祖母,敬敬孝悌。
对祖母斟满的酒,杯杯不拒,一时间竟又饮下了许多,魏郇只觉有些头晕,似有些醉酒,又觉不像,他一向海量,祖母斟的这点酒还真不算甚。
魏郇还未来得及细思便趴桌上睡了过去。
魏老夫人满意的放下酒壶,道:“来人呐,君侯醉酒,扶他至东院厢房歇着去。”
话音才落,堂外就进来两名壮仆将魏郇搀扶了出去。
周灵在旁已迫不及待欲跟出去……
魏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才缓缓开口道:“你堂哥今日喝醉了,夜里难免要人侍候,灵儿,你去侍候着些去。”
周灵喜不自禁应下,“谢过老夫人。”
说完便迈着小碎步小跑着跟了去。
魏老夫人筹谋了一整天,终是心满意足起身,慢慢踱步回了东院。
周灵托人从并州寻来的烧酒,入口醇香不觉烈,实则后劲十足,寻常人饮一杯便可酣睡整夜,想魏郇今夜应是不会醒了。魏老夫人边走边这么想,能骗过今夜就行。
其实,她也不乐意用这法子。只是自打魏郇娶了刘莘,便不再在婚事上认犹自己做主,她不得不听了周灵的此下策——在不伤害魏郇身体的前提下,灌醉他,让他误以成事。
魏郇醉的不省人事被抬至东院北隅一间厢房,离魏老夫人的主厢房略远。周灵屏退了婢仆,站在床边深情凝视了魏郇一眼,便迫不及待跑进隔间浴房里洗浴。
一刻钟后,沐浴后的周灵长发微湿,浑身上下只着轻缈赤色纱衣一件,桐体尽数可见,带着沐浴后的氤氲水气,略激动略踹踹心惊走向正在塌上沉醉不醒的魏郇……
周灵望着魏郇丰神玉润的姿容,不禁心荡神驰,榻上这男子是自己念思已久的翩翩檀郎。
早在他娶自己长姐前,她就已心悦爱慕他,就只因长姐比自己年长一岁,魏老夫人便选了长姐为他妻。
她也曾闹过,求过让自己嫁给他,但长辈们都狠心拒绝了,言长幼有序,她怎能越过长姐先嫁人……幸得苍天有眼,长姐难产而去,自己终于有了机会。
周灵心潮澎湃的伸出因无比激动而颤抖不已的手,战战兢兢的卸下魏郇腰间鞶带,复又伸手欲去拨开魏郇松散开的衣襟,哪不知手方触及魏郇胸口处,便一个翻身被魏郇钳制住,魏郇凤眼微睁,戾气竟现。
同时,匕首划过周灵颈项,鲜血丝丝渗出。
周灵从未见过如此架势,捂住脖子,大声哭嚎出声,凄厉惨叫着,“堂哥……堂哥,我是周灵……你,你别杀我……”
涕泪横流,一股子骚膻气散漫开来,竟是周灵吓尿了。
魏郇怒目而视,匕首往下略略按压。
周灵吓得抽噎的更剧烈,每一次抽噎都会带动颈项起伏,一下下与匕首磨蹭到一起,磨的伤口更大了,鲜血开始汩汩流出。
周灵只能努力抑制住哽咽,哭求,“堂哥……求求你……别杀我……看在我长姐……面儿上……别杀我……”
魏郇僵持了只一会便松开了钳制,起身走到盥洗架上置着的铜盆跟前运功催吐,直吐得口里泛酸才停,随意抓过旁边案几上的茶壶灌了几口,便出了厢房。
魏郇心里一阵阵恶厌。运功脚步轻点,施展轻功沿屋檐一阵急行回了西院。
一路上魏郇都在想,周灵惊吓流泣的丧脸,与不久前于新婚夜上同样被自己抵住咽喉,却仍淡定自如的刘莘相比,实是相差太远;且同样是压身下的触感也大不尽相同,刘莘桐体温香软玉,乃魏郇从所未经历过。
魏郇一路心乱神迷回到西院,刘莘早已熄灯歇下。
魏郇见刘莘又是这般没心没肺不在乎自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