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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想踹门,脚都抬了起来,又忍了下去。走到窗台前,拔出匕首撬开了窗牖,跳了进去。
魏郇自讽,自己真是愈来愈有出息了,进自己卧室,居然还得翻窗。
魏郇摸黑摸进浴房里,胡乱用凉水冲了个澡,又抹黑上了床榻。
一反往日的与刘莘保持距离而眠,一个翻身便将刘莘抱住,把她怀里的抱枕一扔,再将她翻身躺平,扯开她衣襟,做了一件自己想了很久的事……
魏郇埋首许久……刘莘只觉越睡越热,燥热的她无法安眠,欲翻身却又被沉沉压住动弹不了……
刘莘睁开迷懵困倦的双眼,黑暗里只见漆黑一团埋首于自己胸间啃嘬,吮·吸着……
刘莘蓦然惊醒,一个巴掌呼在黑团上,啪一声重响。
黑团微微抬首,喘·息道:“怎的如此暴力!”
刘莘于惊吓中识出乃是魏郇声音,更是吓得把衣襟一攏,用困倦的鼻音问:“夫君……你想做甚?”
魏郇于暗夜里翻了翻白眼,喘·息几口,忍住冲动翻身下床,又去淋了个冷水澡,冷静下来,复又才回床榻,抱住已整理好寝衣的刘莘,回道:“不想做甚,睡觉。”
说完,阖目睡了过去。
睡前一直腹诽,自己其实并不想如何,只是方才见到周灵那甚是干瘪的平胸,有些怀念刘莘的丰·润而已。
刘莘被魏郇一番惊吓,早没了瞌睡,魏郇又这般一反常态的抱着自己入睡,她更是惶惶不安,直到夜深,天地归于一片寂静方才又沉沉入眠。
次日起身时,已是日上三竿,魏郇早已不见了身影。
刘莘由平妪、菊娘侍候着盥洗毕,还未用朝食,便有婢仆来禀,老夫人跟前的张媪求见。
刘莘颔了颔首。
张媪进门向刘莘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道:
“老奴是来替老夫人传话的。老夫人言,既然少夫人喜好抄经,日后便替老夫人抄经积福。天竺来的‘大藏经’,京兆郡得大乘经、小乘经共一千五百八十部,每部十余本,均为孤本。老夫人一向信佛,有心篆抄副本,望夫人尽快篆抄完,送完整副本于老夫人。抄经之日起,为显心诚,需戒骄戒躁戒色,不可经他人之手,抄经结束前,不可再与君侯同房同枕。”
刘莘听完,心里一阵好笑——抄经是真,意欲罚她是真,不愿她与魏郇亲密也是真。只是她与魏郇关系不真呀!与不与魏郇同床共枕,她是真不在意。
刘莘神色不变,柔声应下了老夫人要求。
反倒张媪神色凝重了一下,瞟了眼堂里只得刘莘心腹,菊娘、平妪二人在里侍候,便上前一步,靠近了刘莘些许,压低声音道:“夫人不可大意,这上万本经书,夫人一人抄完短则几年,长则十余年,君侯怎可等得夫人?”
刘莘未料张媪竟如此对她示好,略有感激,“多谢张嬷嬷,我心里有数。”
张媪闻言便告退了去。
张媪方出西院,菊娘便丧下一张脸,忿忿抱怨,“这老夫人存心的,这般行事太过阴险……”
“住口,菊娘,老夫人也是你能随便编排的吗?”菊娘话未落,便被刘莘厉色打断。
这回平妪亦是忧心忡忡,“老夫人这回这设计女君,女君当真不可轻视之。”
刘莘微叹,这些日子,她两人见魏郇夜夜与自己同寝,一直以为她与魏郇已圆房,刘莘也并未向她二人吐露过真相。
刘莘眼神示意了一下她二人,平妪立刻心领神会,出门扫视一圈,遂又阂上门与菊娘二人入前来。
刘莘徐徐开口:“君侯并不准备与我做那长久夫妻,我俩并未圆房。我寻思着得找条后路,最好能在外置地置业,日后万一下堂也有方去处。只是整日在这深宅大院里,不便外出,我暂时还未寻到可靠之人托付此事。现今告知你二人,你二人也可帮忙留意着。”
菊娘、平妪一听似被雷击了般,谁也没想到自己的俩主子竟还未圆房。
平妪较沉静,须臾间愣了愣,很快便回过了神,“婢子知晓了,往后会再长些心眼。”
张媪离开未几刻钟,东院那边便派了俩仆从抬来了沉甸甸一箱经书,说是老夫人吩咐先抄这箱,抄完再换。
菊娘上前数了数,好家伙,足足二十部经书,共二百来本,字密密麻麻的。
待来人走了后,菊娘忍不住又怼起来,“这是活生生要把咱女君手抄废啊。”
刘莘处之泰然,命平妪摊好纸砚,磨墨,执起狼毫,专心篆抄起来。
这一整日,刘莘除了偶尔歇会,其余时间均手不停笔的一直篆抄着,月上中梢,方才搁下狼毫,阖拢刚刚篆抄完的一本书,揉了揉酸涩麻涨的手腕,看了眼漏刻已是亥初,平日里这个时辰魏郇早已归来,两人已安寝。
今夜已这个时辰,想必魏郇是得了老夫人的知会,不会过来了。
菊娘、平妪见刘莘今日篆抄的如此辛苦卖力也才完成一本,只恨自己写不了一手漂亮梅花小篆,帮不了自家女君,双双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