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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助,他方才逃出生天。魏侯没说是何贵女,现今看来,怕便是那豫州颍川齐家女君。魏侯一向重诺守信,若真是齐家女君救了他,他绝不会看认齐家灭亡,而坐守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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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缙三百三十八年夏至……
是金吾将军冯夔将十四岁的自己从那场修罗场中救出宫墙,可健康城内官兵遍布,封查严格,他亦难以逃脱出城,只好暂时藏身于一条偏僻小道旁的树上,再寻出路。
此时,这条沉昏阒寂的僻静的小径上竟辚辚驶来一架马车,马车上只有一名车夫,魏郇心头一亮,趁马车驶到树下时,执剑跳上马车,用剑柄拍晕车夫,欲将自己扮成车夫出城。
车里女君本欲昏昏入睡,忽闻车外一身闷响,马车停了下来,一袭黑衣蒙面男子踹开马车门,女君只见眼前闪过一阵银光,下一瞬颈项间便多了一把利刃,一只泛着浓浓血腥味的大掌捂住她未来得及呼出口的惊叫。
”我只是想借用下你的马车,你若配合,我便留你性命。“魏郇黑稠蒙面,声调刚毅微喘。
女君深呼吸几口,颔了颔首,示意魏郇自己有话要说。魏郇微微松开钳制着女君的手掌。
”方才官兵要抓的逃犯是你,对吗?”女君音气紊乱,却不甚慌张说道:“挟持我,算你找对了人。我可以带你出城。”
“我如何能信你。”
“你有选择吗?”
“你有甚办法?”
“南城那边多为布衣流民,巡防薄弱,城墙土鼓藤繁茂,那里有一方狗洞恰巧被土鼓藤蔓遮盖,我可以带你前去。”
“你一官家女君,为何要帮我?”
女君苍茫抿唇一笑,稚嫩的脸庞略显成熟,“在这乱世,孰是孰非,孰好孰坏,已理论不清。我只是直觉你不是坏人。”
年少魏郇在昏暗中审视了该女君半晌,当即决断,砍断马缰,抱着女君旋身上马奔着南城而去。
天色已阑,月白风清,漆黑暮色下斑驳的南城墙更显幽暗,微风轻拂,土鼓藤沙沙作响。
魏郇看着墙角将将约两尺宽高的狗洞,转过身对着女君深深一揖,道:“谢过齐家女君救命之恩。”
“齐家女君?”女君似想开口说甚。
但魏郇没有时间和她多聊,便打断她道: “劫持你前,就着明月我看到马车上配有豫州颍川的图腾,女君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语毕,自怀里掏出一副自小携带在他身上的龙凤扣玉佩,掰下凤佩塞到女君手中,道:“此乃我从小随身之物,现留于你一半权做信物,若我此次侥幸逃生,日后必将报答。”
语毕,便弯身自狗洞钻了出城。
***
现下,麾下部曲全都反对自己要营救颍川齐家之举,魏郇有些气懑,深陷入记忆深龛里八年前被救这一幕。
那日于他有救命之恩的二人,金吾将军冯夔不知所踪,恐已被佞相所害,无从报答;齐家女君,无论如何他也不忍看她遇害而坐视不理……
作者有话要说: 魏郇:“又是没有和媳妇对手戏的一天,想媳妇~”
作者菌:“你不想媳妇,你想齐家女君。”
魏郇:“滚!我本就不想救她,是你非要这么给我安排戏份的。你把我媳妇还我,我要和媳妇演对手戏。”
第二十二章
“主公若仍一意孤行,臣有一策。”司空逸沉沉开口,划破满堂阒寂。
“何?”魏郇收回放空的视线。
司空逸缕缕山羊须,道:“此战不可蛮干,当连横。”
“连横?”魏郇复问。
司徒逸与公孙明对视一眼,道:“然也,琅琊王氏闲适已久,也该他们出场了。”
“老臣复议,若真要帮颍川齐家,主公联合琅琊王氏乃上上之策。”公孙明虽万分不解魏侯为何要行这吃力不见得讨好之事,但为人臣,为君解难才是本分。
“二位先生,何以觉得琅琊王氏可应我们所求?”
“尙贼自私贪心又残暴,若让尙贼夺得武昌郡,水路可直达那琅琊王氏所辖徐扬一带,琅琊国势必将尽数暴露在尙贼手爪之下,安定岌岌可危。主公有容乃大,海纳百川,素有贤主一称。就主公与尙贼二择一,但凡不傻,都会选主公。”司空逸剖析道。
“再者,琅琊氏族渐退朝野,倾重于商,商号遍布河北(黄河以北)主公辖地,是因主公一直宽待于其。天下总要易主,与其任其抱手旁观,不如叫他早日认清时事。以他琅琊国之势,援助豫州败兖州也不是何难事。反之,在这乱世,继续中立而不倚,乃非强哉矫。”
“哈哈哈……商者重利,主公不若多让他几年赋税,没准他就从了主公了。”晏照磊一向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听闻司空先生献计无需自家主公抽出兵力援助颍川,当下乐得脱口而出。他是真不乐意去帮那齐家宠妾灭妻的纨绔打董家。
“是以,商人总重利,可以此偿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