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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刘莘出声,刘莘脑袋便被牢牢固住, 娇唇被温润的触感封上……
如此良辰美景, 刘莘却不住摆首呜咽, 魏郇疑惑抬头一看身·下的刘莘——正龇牙咧嘴眉头紧蹙。
魏郇纳闷, “夫人何故如此?”
“背, 我后背,硌死我了,还有你, 你也太沉了,压死我了。”刘莘带着哭腔开口。
魏郇闻言翻身起来,顺道拉起了刘莘,往刘莘后背望去,满床上都是核桃、花生、坚果,方才自己未留意将她压了下去,将将压在几粒坚果、核桃上,莫怪刘莘叫硌得慌。
魏郇忍俊不禁,噗嗤笑了出来,只一下就又被刘莘愤愤一瞪给瞪了回去。
刘莘这副假模假式生气的娇嗔小模样,魏郇简直爱死了,恨不得立马将她吞吃下腹……
魏郇将刘莘拉起身,伸手攥住红稠床单一扯一裹,将床单连意示着多子多福的坚果核桃打包扯下,再拉过大红被衾覆盖住因扯起床单露出的褥垫,再次拉过刘莘压下……
罗帐软衾,美人怀玉,春宵一刻值千金……
就在这时,门外传出一声急煞风景的豪爽呼喊声:“魏侯大婚,不陪众宾客酬酢宴饮,怎的入了青庐就不出了呢?!”
闻门外言,魏郇亢·奋的身子顿时凝固住,撑手支起身子定定望了刘莘片刻,调匀气息,复又无奈讪讪一笑道:“夫人,我出去陪众宾客酬酢一番,你困了先休息,不必等我。”说完,在刘莘娇·嫩的脸上轻啄一口,才依依不舍放开她,一步三回头出了青庐。
……
别人的婚典如何刘莘不知,但是自己的两场婚典都是那么的奇葩,惊世骇俗,刘莘不知该叹该赞。
魏郇出门后,刘莘起身自行退去身上一袭繁复的纁服,随意简单洗漱了一下。再将坚果核桃收拾好,复有将床榻铺整妥当后,再度脱屣上·床,斜靠在四合床边,静静地聆听着院子里喧嚣热闹的嬉闹声。
两次婚典境遇,刘莘心情大不相同。今夜魏郇这番剖白,这是否意味着书中历史走向已改?自己通过一己之力改变了书中刘莘的命运?也不知这一改是否会把魏郇的帝运也给改动了?成王败寇,若魏郇运数改动,那就成了乱臣贼子,那跟着魏郇的自己下场可比原主下堂惨多了啊!
思及此,刘莘摇了摇头,暗暗低斥自己,无中生有,瞎想什么。与其在这瞎想,不如填饱肚子关键。
刘莘望了眼,满桌的瓜果糕点,决定还是先饱腹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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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慢慢昏暗下去,夜里缺少照明,热情的乡亲们方才七七八八散去,嘈杂喧嚣了大半日的孟家院子总算是稍稍安静了些。
几巡觥筹酒酣,冯夔与魏郇都隐隐有些醉意。
冯夔趁他人拼酒划拳,魏郇得以空档的时候,拉着酒酣耳热的魏郇去了孟里长家门外的大青树下,随意坐了下来,拍了拍草地,示意魏郇也坐下。
魏郇会意,长袍一撩也席地而坐,“冯将军是有事欲与我说?”
冯夔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沉沉开口,“是关于八年多年德政殿……”
魏郇闻言脸色鄹变,德政殿是魏郇一生不可碰触的伤痛。若旁人提及,他必翻脸走人,但冯夔不一样,是他把自己从那场修罗场里救出来的。
魏郇起身,理齐裳袍,毕恭毕敬向着冯夔行了记时揖礼,起身真诚道谢:“时隔八年多,我还未曾对冯将军认真道过一声谢。冯将军对奉渊大恩大德,奉渊没齿难忘。若奉渊有幸成事,愿与冯将军共享江山。”
冯夔罢了罢手,示意魏郇坐下,自己还有话说。
魏郇依言坐下,倾耳恭听。
“八年多前救你这事非我一人之功……我亦是为人臣,听命于君而已。”顿了顿,月色下冯夔目光深邃瞳孔黝黑直直望向魏郇。
……听命于君……四字直灌魏郇大脑,魏郇紧张得双唇微微翕动,屏息静气听着冯夔继续说下去。
“那日,是缙元帝提前口谕亲命我,德政殿鸿门宴务必保住魏将军家一根苗子,是以我才救下你……
你也知晓,缙元帝荏弱庸懦,早已被隋佞架空朝政,只是隋佞手中的一个傀儡君王而已。缙元帝并不想戕害魏将军,视魏将军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是隋佞,魏将军军威长风,中正刚直,若不除去魏将军,隋佞无法翻云覆雨……
是以,设计了德政殿鸿门宴……缙元帝心有余而力不足,身边已无一人可信,只能暗中托付于我,让我尽力保下魏府一条根子……再后面……你也知晓了。”
魏郇听完,沉默久久,隧又阂目仰天轻笑,想哭,却已没了泪水……
“……即便如此,我父母长兄死在刘氏禁军手里却不假。”
“刘氏禁军?何其可笑,刘王但凡有那三五队禁军亲卫也不至于被篡位毫无还手之力,死得那般惨烈。”
“冯将军……是想让我原谅缙元帝吗?我……做不到。”
“非也,魏侯原不原谅缙元帝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魏侯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