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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个饭,毕竟当年人家对你有救命之恩。”
“四妹,我觉得你还是要委婉一点,别吓着人家……”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当初你追蓉儿的时候,闹得满城风雨,那会你怎么不委婉点?”沈氏鄙夷地看着儿子,作势要打他。
傅逸朗难得面露尴尬,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他和李蓉对视一眼,看到神色赧然的妻子,眼里的柔情不自觉地溢了出来。
将母亲和妹妹送走之后,熄了灯,宽衣解带躺在李蓉的身边,他长臂一挥将爱妻搂在怀里,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肚子。
“阿朗。”李蓉柔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格外撩人心弦。
“嗯?”
男人声音沙哑,艰难地压抑着内心的躁动。
佳人一无所知,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蹭了蹭,低声道:“那位陆将军应该对小妹是有好感的。”
“为何如此说?”大掌炽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寝衣传到了李蓉的身上。
“我也听丫鬟说起过那位将军,照他今日所为,实在不像是传说中的那般不近人情。若是小妹能与她喜欢的人成就一段美满姻缘,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男人轻笑一声,“我以为你今日当是困倦了,看你此刻如此兴奋,想来还有精力的。”
李蓉惊呼:“阿朗……大夫说此事……不宜过密……”
傅逸朗嗓音沙哑,低声安抚:“嗯,我轻轻的,你乖。”
“唔……”未出口的话淹没在双唇之间。
……
“姑娘,您这进宫一趟,怎么还受伤了呢……”
流月站在床边看着阿念给姑娘上药,看到雪白的肩膀上那两处触目惊心的淤青,心疼得红了眼圈。
月苓低叹:“一时不察啊。”
她也想不到姚之骞会动手啊,上一世她和他之间从来没有直接的肢体冲突,她以为姚之骞只是心是黑的,现在看来,她对姚之骞的了解真的太过片面。
“亏得有将军的药膏在,过三两日这淤青就能散了。”阿念盖上瓶子,替月苓披上了薄薄的罩衫。
这药膏触感轻薄,涂抹到皮肤上半点都不觉油腻。
“他总是这般细心。”月苓看着白瓷瓶出神,喃喃自语。
贴心又温柔,总能让月苓感受到他藏在冰冷外壳下面炙热的灵魂,总能让她觉得自己在被爱着。当初她真的是瞎了眼睛盲了心智,竟未察觉到他的好。
入夜了。
流月和阿念一同出了姑娘的寝室。
流月看了看熄了灯的内室,压低声音问道:“阿念,将军是谁啊?”
“嘘……”
两人压低声音,她们的住处和姑娘的寝室相连,此刻二人正蹑手蹑脚往住所走去。
阿念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故意卖着关子:“将军……就是将军啊。”
“阿念姐姐,好姐姐,你快与我讲讲,今日发生了什么?”
都怪她娘,若不是她娘突然拽着她去给姑娘采买胭脂水粉,她也能陪着姑娘进宫了。
“说起这位将军,那真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啊……”
“……”
第 18 章
隔日,正是傅崇和傅逸朗休沐的日子。
大哥正在前院陪着李蓉赏花,突然门房的小厮急匆匆跑过来,不热的季节愣是出了一头大汗。
傅逸朗皱着眉斥责道:“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公子,来客了。”
小厮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回想起刚刚的场景,心有余悸。那位的气场压得他透不过气,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也不知是个什么人物。
“谁来了?”傅崇理了理衣袍,走了出来。
“老爷,门外来了一位公子,姓陆。”
姓陆?
傅崇沉吟片刻,沉声道:“请人进来。”
傅逸朗和李蓉四目相对,他看到爱妻清澈的鹿眼中满是不解,意味深长道:“咱们四妹的猎物来了。”
“傅伯父。”
厅中男子气宇轩昂,一身玄色长袍,腰间系着虎纹玉带,此刻静静站在这里,眼中的深沉与从容衬得他周身的气质沉静内敛。
傅逸朗眉头微挑,坐在一侧饶有兴趣地看着,这陆将军今日行的是晚辈礼,唤他父亲的称呼也有点意思。
傅崇面露感慨,眼底含着笑意赞赏道:“多年不见,公子当真叫人刮目相看,老夫深感欣慰,快请坐。”
陆修凉走到一侧坐下,一抬头对上了对面男子打量的眼睛,微一颔首。
婢女将茶端了上来,是上好的碧螺春,色泽银绿,碧翠诱人。
“若无当年伯父的引荐,修凉也不会有今日。”
傅崇却不以为然,“你本非池中之物,不必妄自菲薄,即便没有我,你也能出人头地。”
“您谬赞了。”
傅逸朗看着一老一少你来我往互相奉承,叫来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