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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眉眼如旧,清秀妍丽。
“整整就是网红脸。”宿春冒出这个想法。
容止深深看了她一眼,宿春是看不穿他想的究竟是什么,一拂袖,他转身拉开门,屋外已经有江离在,容止低声吩咐了他几句,纵然宿春竖着耳朵也听不清。她只知道容止一笑,好事多半在她身上都要变成坏事来。
江离在容止面前已不复当初傲气凌人的样子,乖顺的像是一只白羊。
他抬手,身后有侍女相继进入,手上捧着衣物和洗漱用品。
江离说:“请姑娘更衣。”
声音平淡无奇。
宿春被一番打扮,虽然不知道被搞成什么样子,可每走几步都会感觉脸上的粉在往下掉。
“我这是要去哪里?”宿春问。
容止已走,江离替他回答了宿春:“去你该去的地方。”
这话听来有种逼着宿春上屠宰场的意思。
宿春皱着眉,春光就在眼前,却有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不安,但无可奈何,那腿不听使唤,朝前走去,踩过木质的台阶,站在了树下,满院春光落在她的眼前,身上。
第23章
宿春离开公主府的事没有多少人关注,毕竟只少了一个下人。阿白再次从沐雪园经过时被管事的看见了,正巧他送完账本回来。
他对阿白招手,吩咐道:“沐雪园这里缺了个下人,容公子说了不缺侍女,你不若过来。”
阿白瞄了一眼沐雪园里面,慢吞吞道:“宿春呢?”
管事的走在他前面,回头道:“怎么了?容公子说她犯了错,已经卖了出去,你也不要想多,仔细点。”
阿白木讷地点点头,脑子里却有什么炸开了一样,拖着步子,一转身,阳光照在脸上,他眯着眼,逆着光看见有人从沐雪园走出来。
管事的眼睛尖,先弯腰叫了声墨公子。阿白这才看见,墨香穿了一身白衣,如今表情有几分不耐烦,点点头便离去。
“别看了,还不走?”管事的提醒阿白。
“是。”
整个公主府没一个长得丑的面首,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他将墨香错看作了容止。平日里穿着鲜艳的人此回穿的素雅,像是卸去了伪装的妆容。
墨香来此是找容止下棋,他的棋艺以及心中的谋算都是容止一手教的。今天公主外出,带着桓远和流桑参加平顶山的诗会。
今天与容止手谈几局,无一例外,墨香又输的很惨,纵然容止的心思没有完完全全放在棋局上,墨香的棋力还是远不及他一半。
容止收了棋子后,似笑非笑地瞧着沐雪园外偷偷站立了一会的下人,墨香也看了看,走近后觉得也没什么稀奇的。
那个少年只是个下人,无甚吐出,瞧着木讷,不知为何容止对他感兴趣。
谁都不知道怎会如此,有时候人做出的事自己都不会理解,就像容止看宿春的第一眼,没有来由的他想起一个人,接触越深,越发确信,明明人都死了。
话说容止令江离把宿春送走自己先回公主府,一切都与往常一样。听闻山阴公主平顶山诗会遇刺的消息时他正端坐在窗下盯着园内的杏花。
阿白很快就被管事的送来,他局促地站在屋外,跪在地上等着容止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容止背对着他,手里一盏茶。
“阿白。”
“哦。”容止道,顿了顿,笑道,“我把你调来你可知为什么?”
阿白心底不踏实,不敢随意回答,便道:“不知。”
容止看了他好一会,手里的茶也凉了,便随手泼到外面。
“有的人,你得离她远一些,否则,你如何死,我都不知。”容止淡淡道,话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话说罢,他笑道:“你懂吗?”
春日,阿白却遍体生寒。
“奴才……不太懂容公子说的话,有些人指的是……谁?”阿白颤着声音问。
容止轻轻摇着头,看他的神色不可捉摸起来,像是一种怀疑,怀疑阿白在装傻。
“你说呢?”
阿白望着容止,他居高临下的气势不似一个面首该有的,他头磕着地,心里隐隐猜出几分,却也不敢相信,死死咬着唇,继续道:“奴才不知道。”
容止的手指叩着案面,像叩在他心上一样。沉默之中时间变的格外漫长,直到有人通报,公主回府召见容止时。
容止微叹,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贴耳道:“好好活着,做一个下人该做的事。”
不该想的便不要想了。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阿白白着一张脸,面色难看极了。先前的忐忑或是其他都没了,容止的话是一种警告,他怎会听不出来?
可是……他什么都没做过,凭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
。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