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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二十年多前的恩怨来。
二十多前,中原前朝皇帝昏庸无能且残暴,常年积压之下,民怨沸腾之下,终于引起叛乱之祸,不仅国内四处纷乱而起,各周边的诸候国也纷纷自立为王,举起了征讨暴君的大旗。
各征讨大军之中,有两股力量犹为突出,其中一支,便是天炎国主娄禹昔组建的讨伐军队。天炎国地处南方富庶之地,自来物产丰富,国力昌盛。天下大乱之后,天炎国主娄禹昔颇有抱负,在臣僚拥护之下,率领麾下大军直逼长兴城,一时间也是势如破竹,攻克了不少城池。
而另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便是凤怀成带领的寒门子弟。凤怀成虽是出自寒门,震臂高呼之下,竟引起诸多寒门有识之士的响应,想来是世家门阀高高在上盘踞太久,寒门之士被压抑得太过,凤怀成此举便是唤醒了众人蛰伏已久不忿与血性,一时间,竟形成了浩天之势。再加上凤怀成又得了明月山庄和陇西杨家相助,更是如虎添翼,一路挥师,直向长兴城逼近。
五年之后,凤怀成率麾下之师攻进了长兴城,前朝暴君被人杀死于皇宫,诸皇子领着家眷及大臣出城乞降,奉迎凤怀成大军入了城,又入主紫辰殿,做了天下之主。
眼见天下大势已去,天炎国主娄禹昔倒也不是个迂腐古板之人,他将大军驻扎在关外以静观其变。凤怀成派了使者前外关外,一番交涉之后,天炎国主娄禹昔接了凤怀成的建议,天炎国占下的五座城池划分天炎国土,天炎国大军回撤至天炎国都宁安城,天炎国为云夕属国,天炎国主对云夕皇帝称臣。
世人皆以为自此天炎与云夕以后定会相安无事,却不料三月之后,凤怀成却突然率领大军御驾亲征,直逼天炎宁安城而去。原因是有人密报天炎国主娄禹昔表面虽是答应了凤怀成的提议,暗地里归国之后,却是招兵买马,密谋攻入长兴城。
凤怀成接到密报之后,原是不信,可是那密报之中还附上各种证据,一番查控之后,那些证据竟一一对上了,铁证如山,由不得人不信。凤怀成一气之下,亲率大军直逼至了天炎国都宁安城之外。
三天之后,宁安城门大开,天炎国主娄禹昔的族弟娄天禄出得城来,声称国主娄禹昔畏罪自尽,他带领族人出宫乞降,称是为了城中百姓及天炎数百万的生灵,特来献城以请求皇帝免开杀戮。凤怀成不费吹灰之力取得了宁安城,心里大喜过望,也为让天炎国上下安心,便封娄天禄为新任天炎国主。
娄天禄被封国主那天,宁安城宫内大摆宴席,凤怀成高居首座,接受天炎国新国主及众臣的拜见,一派喧嚣祥和之息。宴席进行至半途,一众身姿妖娆的舞伎入了场,为首一个女子,以纱巾遮面,身段优美,舞姿更是妙曼绝仑。
凤怀成端坐席上,手里执着一杯酒,不时看几眼场中的舞伎,面上是一副轻松惬意的表情。片刻之后,那纱巾遮面的女人舞至凤怀成的座前,然后欠身一礼似是在向凤怀成致敬。
凤怀成一抬手,正欲开口让她起身,谁知这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了。那女人忽然一探身,自袖内掏出了一把短匕,只见眼前寒光一闪,那短匕直朝凤怀的面门直刺了过去,众人全都惊呆了,凤怀成也被眼前突然的变故弄得傻了眼。
就在千均一发之际,坐在凤怀成身边的一位侍卫突然发力,一拳击在那女子的手臂上,女子吃痛,短匕应声落地。一旁的侍卫应声而上,将那女子牢牢缚住在地。
皇帝在宴上遇险,新任国主娄天禄吓得魂不附体,赶紧上前伏地请罪。凤怀成叫人扯掉了那女子的面衫,娄天禄一见大惊失色,当即指出行刺的女子是前国主娄禹昔的妃嫔柳凝。
凤怀成麾下的大将军王如皓性烈如火,一听这女子是娄禹昔的妃嫔,又差点将皇帝伤了,顿时怒不可遏,一把抽中腰中的佩剑,上前几步就要将那女子就地正法。
那女子眼见行刺失败,却是表现得异常的平静,一张如素月般清丽脱俗的脸上,两弯黛眉似蹙非蹙,一双秋水眸盈盈含愁。她高抬着下巴,伸着优美白皙的脖颈,一副从容就死的神情。
“慢着……”凤怀成突然出声阻止了大将军。
“算了,她一介弱女子,竟有如此胆色,敢为自己夫君复仇,也算得上是个有情有义的奇女子。罢了,放她出宫去吧。”
凤怀成一挥手,就有侍卫上前拖了那女子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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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听到这里,您心里也应该明白,那女子是谁了吧?”
国师府的密室之内,东方决结束了长长的回忆与述说,看着凤玉昭轻声问道。
凤玉昭听完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他的心中此刻震惊之极,东方决说的女子姓柳名凝,正是他母妃的名讳。他绝对想不到,自己的母妃竟是天炎先国主的嫔妃。也从未想过她竟会有如此惨痛曲折的过往。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这些年她一人是如何独自撑过的?
“那依你之说,我的母妃原是天炎国国主的嫔妃,可她既是在宁长王城刺杀我父皇,可是她后来又为何来到云夕,还做了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