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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就赌,来,赌个五文钱的谁怕谁!”
而此时躺在千福宫内的栾溪,并不知道外界已的传言,已经将她描述成了一个为世子倾倒的怀春少女。她仰倒成一个大字,盯着头顶的锦缎帷帐微微出神,头痛依旧在继续,可这的痛感却让她更清醒,她有一种预感,这痛感并不是她身体不适造成的,恰恰相反,更像是一种预警在提醒着她什么。
可究竟在提醒什么呢?
栾溪被这个问题困扰着,已经两个晚上没怎么合眼了。她只知道自己是个衣食无忧的公主,打小众人都惯着她顺着她,连一向说一不二的父皇,在她这里都有商量的余地,似乎除了不能轻易出宫,也从来没碰上过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哦,可能最近这个八字还没一撇的婚事算一件,难道自己的反常与这个云南王世子有关?自己脑海里那个叫她“阿溪”的人是谁呢,难道也是这位世子不成,可自己真的从来没见过他啊...
思绪又陷入了死胡同里,栾溪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正‘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公主现下如何了?”隐隐约约传来皇后关切的询问。
透过帐外的天光,栾溪判断此刻应该过了午时,不免有些暗暗庆幸,病了还是有些好处的,至少这几日没人敢来催自己起床。
“回禀皇后娘娘,张院判说公主已无大碍,只是还需静养些时日,”回话的是樊嬷嬷,也不知是不是阮贵嫔特意交代过,她在皇后面前总是的有些过分谨小慎微,“您也知道,殿下她平日里就有些嗜睡,尤其这几日,奴婢也确实不好随意惊扰殿下。”
“嗯,公主平日里确实是骄纵了些,但你们也不要一味顺着她,”皇后倒是并未因此不快,同她交代道,“樊嬷嬷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公主毕竟年幼不懂事,你该提点的还是要提点几句才是。”
樊嬷嬷忙点头称是。
骄纵,任性,蛮横,无礼...
在旁人看不到的帐内,栾溪默默叹了口气,是啊,大家都是这么看自己的,而在自己的记忆里,她也确实做过不少欺凌弱小的荒唐事儿,什么一言不合掌掴小宫女啦,马场纵马伤及无辜啦,宴会上出言讽刺大臣家的女儿把别人欺负哭了啊之类的,几乎可以说是个鬼见鬼都愁的小煞星了。
可现在回想起来,这一桩桩一件件却总让自己有种恍如隔世的虚幻感,记忆确实存在于脑海中没错,但自己在其中总像一个旁观者,只是恰巧站在了第一视角目睹了这件事的发生,却并不是这些行为真正的主导人。
她扪心自问,现在自己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自然是不会的。而且若是让她再经历一次从前,想必也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吧。
“哎...”应是思虑过重,栾溪一时不查竟叹出了声。
“溪儿,你醒了吗?”皇后听到这声叹息,忙来到床前询问道。
“母后,”栾溪暗骂自己怎么这么蠢,却也无法再继续装睡,只得起身拨开帷帐,向皇后微微福身行了一礼,一脸虚弱道,“儿臣拜见母后,是儿臣不孝,咳咳,让母后挂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又有榜了,感动嘤嘤嘤
☆、第八十章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皇后娘娘欣慰地揽住她的胳膊,挽着她一道坐回床边,“这几日还是好生休养着,待你恢复完全,陛下还要带你去围猎呢!”
嗯?围猎?竟然还有这等好事!
幸福来得太突然,栾溪有些不太敢相信,瞪圆了双眼一脸震惊地问道:“母后,父皇真的允许我出宫了?”
皇后娘娘被她的反应逗乐,一脸慈爱地为她将碎发挽到耳后:“自然是允的,陛下还特意命人选了几匹温顺些的宝马,就等你去围场挑一匹自己喜欢的。”
什么奇怪的世子,什么混乱的记忆,统统被她抛诸脑后,栾溪现在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本姑奶奶要出宫去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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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猎场位于京城近郊,但从皇宫乘马车前往也要花上大半天的功夫,为了在日落前赶到,栾溪一大早便被樊嬷嬷唤起。往常若是如此,她一定会先发一顿无名火,顺带踹两脚小太监出出气,可今日却异常温和,甚至还在樊嬷嬷伺候她用早膳时,乐呵呵地一再邀她与自己同坐,将老人家吓得不轻。
待大队车马到达猎场之时,天空已染上一层薄薄的暮色,一轮紫日在草场的尽头缓缓下沉,有气无力地喷薄着今日最后的几分火光,而猎场另一头的深林,则早早笼罩上一片浓稠的暗。
栾溪下了马车后,便盯着那片密林微微入神,她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熟悉感,仿佛她早已知道其中蛰伏着某些邪气的生物,或者说,不是那么安分的死物。
“皇家阴私本就多于寻常人家,鬼气深重实乃因果循环。”
不知怎么的,她脑海中又莫名蹦出了这样一句话,而且仿佛,这话还是个和尚说的?
“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