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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其实根本来自于他人。
“哎?你干嘛去?”栾溪见冯世子垂着头向帐外走去,出言拦住了他。
“不是公主殿下让我出去的吗?”他听到栾溪的话,微微愣了片刻,但很快便转为一脸喜色地盯着她瞧,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栾溪腹诽:这人也真是够奇怪的,怎么变脸比小孩儿还快。不过自己刚才似乎确实让他出去来着...
“咳咳咳,那什么,本公主有话问你,你切莫隐瞒一丝一毫。”栾溪清了清嗓,立刻将话题转开。
冯世子猛地点头答应,都晃出虚影来了,回道:“你问你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不知怎么的,栾溪在听到这句话后,脑中又是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但却很快又消失不见。她摇了摇头,努力忽视掉这一段小插曲,正色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您自然是护国公主殿下啊。”冯世子虽这么说,但一直在冲她快速地不断眨眼。
栾溪虽然对他挤眉弄眼的表情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自己并不是公主,但他不能明说。
她心下微定,也不知怎么的,对他传达的信息居然没有半点儿怀疑,还十分庆幸地暗暗感叹,果然自己没猜错。复继续问道:“你以前认识我?”
“公主殿下说笑了,在下如何能识得殿下您呢。”冯世子摇了摇头,下半张脸看似在笑,但双目却睁地浑圆,满眼都写着肯定的神情。
栾溪心道:懂了,他果然认识自己。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对本公主如此不敬?”栾溪倒也有些好奇,这样的问题他还能怎么嘴上说一套,又表现出另一套来。
“公主恕罪,”冯世子装模作样的冲她拱了拱手,赔罪道,“在虽说是穷乡僻壤而来,但早就,听闻过殿下你,的美名,对殿下难免生出几分倾慕之意,这才有些激动失了些分寸,还望公主殿下海涵。”
虽说这话说的有几分肉麻,栾溪还是敏锐的注意到了隐藏他语气中的不寻常,他在说“就”字和“你”字时,明显加重了语气,甚至还专门停顿了半息的时间。
就,你。
他竟然是来救自己的?
可自己在这宫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除了少了几分自由,好像也没什么需要被拯救的啊,他是要把自己救到哪里去呢?
换个角度想想,自己若不是公主,那被人好吃好喝的供在这里当公主养着,所有人都对自己偏宠有佳,自己还是个欺凌旁人的小霸王,那囚禁自己的这人又是图什么呢,完全没道理啊!
栾溪暗暗摇头,一时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冯世子却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主动凑上前两步,喊了声:“阿溪。”
栾溪听到这声又是一阵过电般的头疼,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了什么毛病。
从小到大,父皇母后都唤自己溪儿,皇兄们唤自己小溪儿,旁人要么是叫殿下,要么是叫公主,还真从来没人叫过自己阿溪。
可她却觉得,这个称呼已经陪伴了自己很久,总有一个人在意识深处一声一声地呼唤着自己。
“阿溪,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猜得出!”
“阿溪,你真好看!”
“阿溪,我错了,我再也不骗你了。”
“阿溪......”
这人好烦啊,能不能别叫了真的好吵!
这是栾溪在失去意识前能留住的最后一缕心理活动。
护国公主殿下和云南王世子在营帐中私会不知怎么的又昏倒啦!
此刻仍在昏迷中,以至于整个围猎队伍就此打道回宫但却全然不自知的栾溪,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同冯世子的桃色新闻再一次传到了民间的大街小巷。
“你从哪儿听来的荒唐话,公主这么个金枝玉叶的人儿,怎么会同外男私会!”
“怎么就不会了,公主也是人啊,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正是芳心萌动的时候呢!”
“呸!我就知道,你这泼皮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公主尚年幼懵懂,肯定是那个南边儿来的世子将公主勾了去。”
“我可听说,公主与那云南王世子之间那可是天雷勾地火,这二人在公主的营帐中被陛下抓了个正着,想必是早已...”
“哦~~~那看来...”
当然宫中放出的官方消息依然是:公主此前的旧疾未愈,不想在围场上吹了风,又催得她添了新病,公主本就体弱,在这新病旧疾并发的千钧一发的时刻,多亏了路过的冯世子随身携带着云南的秘药,为公主及时续命,才没耽误了治病的时辰。
不论是相信民间传闻的,还是深信官方说辞的,最终得出的结论倒是惊人的一致:看来公主殿下与云南王世子真的好事将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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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大内。
虽已是深夜,但千福宫中并没有半点儿要熄灯的意思。琉璃宫灯依旧兴致勃勃地在夜色中挥洒着自己绚丽的光芒,但这美丽的光影流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