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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有话想要与林小姐说。”
来人一袭青衫,书生打扮,看着也是文文弱弱的,只跑了这一段距离,喘的就有些厉害。容景眉头皱的更深,可到底还是询问了缈缈的意见。
缈缈并未从轿子里走出来,隔着一层轿帘,问外面的人:“你是谁?”
“林小姐应当不认得我,在下乔青山,去年花灯会上,曾与林小姐有过一面之缘。”乔书生拱了拱手,道:“去年在花灯会上见了林小姐一眼,便日夜难以忘怀,日思夜想,直至今日,才敢大着胆子过来与小姐说话。”
容景皱眉。这话都耳熟的很,好像在哪里听过。
缈缈轻声道:“我不认得你。”
“林小姐从前不认得在下不要紧,今日就认得了。”乔书生说:“林小姐的风姿令人难忘,在下也特地为小姐作了一手诗。”他说着,从掏出一张纸,展开就要念。
容景眼疾手快,还不等他开口,便将那张纸抢了过来。
“哎,你……”乔书生这才看到了他:“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夺人东西?有没有王法了?”
容景脸色紧绷,那张纸在他手中揉成了一团。
光天化日之下,还想夺人妻子,他还想问问有没有王法了!
他往前一步,挡在了轿子面前,沉着脸瞪着眼前人。
书生真的也只是个柔弱书生,被他这样一瞪,竟是一下子被吓住了。
“你……你是谁?”
容景沉声道:“我是小姐的……护院。”
他才是林小姐的夫君,虽还未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过门,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天底下难道还有比他更与小姐亲近的人?
想到这儿,容景的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也不知道他的手下们是怎么回事,中间又是出了什么差错,本来早就该把林小姐接入将军府中,可让林小姐回来桐州了,反遭这些人骚扰。
“护院?不过是一个护院,还来拦着我与林小姐说话?”乔书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又殷勤地朝着轿子里的人道:“林小姐,可否出来与在下一见?”
轿子里的人一声也还未吭,容景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眼看着这书生还想要无礼地更往前一步,他便直接伸出手,大掌如铁钳一般,牢牢按住了书生的肩膀,也迫使他抬起要往前的脚收了回来。
“你……”书生总算是正眼看他:“你一个小小护院,也敢这般放肆?”
容景没有应声,他沉着脸,按在书生肩膀上的手移到书生后领,轻而易举地将这弱鸡子一样的书生提了起来。书生满目惊恐,双脚悬空,下意识地蹬了蹬,等再落地时,自己已经到了距离轿子更远处的地方。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连书生也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一时没站稳,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上,颜面尽失。
容景沉声低喝:“滚开!”
书生惊恐地望了他一眼,看进他的眼睛里,被他浑身气势压得一抖,又看看轿子,竟是当真没有再纠缠,忙不迭转身爬起来跑了。
容景视线扫过街边众人,周围人才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缈缈才小心翼翼探出头来:“人呢?”
“走了。”容景不由分说地将布帘拉上,挡住了她的脸:“小姐在外多小心,别让外人瞧见。”
缈缈在轿子里笑了一声,“都已经走到外头来了,还怕让人看见不成?”
容景闷声说:“反正不行。”
这回反倒是变成他生气了。
缈缈也想不明白,有外人来纠缠自己,2她还没生气,反倒是他这个护院先生气了。可偏偏她的护院生起气来,板着脸,模样看着还有几分吓人,反倒把几个轿夫吓得够呛。
等办完了下午的事再从铺子里出来,走回家的路上,缈缈便又撩起布帘一角,问他道:“那书生写了什么诗?”
容景抿紧了唇:“小姐想看?”
“头一回有人给我写诗,我倒想知道那诗比起我爹写的,到底谁厉害一些。”
容景脸色绷得更紧了一些:“扔了。”
“什么?”
“扔掉了。”他说:“小姐就算是想看也看不着了。肯定是老爷写的诗更好一些。”
“他既然是个读书人,说不定还有些才华。”
“小姐喜欢有才华的人?”
“天底下谁不喜欢有才华的人?”缈缈心想:可读书人也不一定好。
想京城里的表哥杨新立,也是个读书人。表哥还有功名在身,在京城的诸多公子之中也小有名气,日后是要入朝做官的。会读书的表哥温文尔雅,待人和善体贴,可那也只是表面,缈缈可尝尽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苦。
上了一趟京城,她是明白了,也并非是所有读书人都像她爹一样好,杨家满门读书人,却多的是伪君子。
容景闷声闷气地道:“不会读书的人……就不行吗?”
他年少习武上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