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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无人,只有几个仙娥仙童往来。又至南天门,只见地衹神君仙衣飘飘身姿挺拔立于门外,伸长着脖子往下瞧,下面一片雾蒙蒙,想必只有火眼金睛才能看的出点名堂。
天帝笑问:“神君为何在此,何不进门喝茶,今早收的仙露还有不少。”
“这里风景好。”神君老神在在,理理衣袖,眼睛仍盯着下方,全神贯注,仿佛真瞧见了有趣之物。
天帝:“……以后我儿便要麻烦神君费心照顾了。”
“好说好说。”言毕,再不管什么风景,接过清云欲施法离开,离开前转身,“这可非我本意夺人爱子,这么小的娃娃,又要当爹又要当娘,本君委实操劳的命。”说完挥一挥衣袖消失不见。
天帝:“……”
青城仙山山顶处有一处泉,灵性乃六界罕见,绝无第二泉可与之媲美。各大仙府大多有一两件宝物称为镇府之宝,知道灵泉之人觉得其勉强可列为青城的镇山之灵物。极少有人知晓它的神通之处。脱胎换骨,重塑仙身,不费吹灰之力,乃实实在在的神泉。只一样—认人。
怎么认?去的次数多了就认识了?修为高深者可辨识?风漓想了半天,“不知道,它自有它的标准,有缘人吧。”这便有些难办了。
世间有些灵物得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不会化形修仙道神道,反而朝着灵性一路上越走越远,瞬间使人去腐生肌,眨眼令人脱胎换骨,渐渐地有了喜好,就是挑选有缘人。合意着随意使用,否则根本无法沾染片刻。
清元至仙山那日用灵泉浸泡了周身,之后就醒了,眨巴着灿如玛瑙般的大眼睛,拜入神君门下。从此每日浸泡数个时辰,小娃娃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人长的也是粉雕玉琢。往来的仙者见了必要夸赞一番,尤其是那个凌波真人,特别喜欢逗他。
不知怎的,一日他突然就觉悟了,男孩子被夸长的美不是件令人十分愉悦的事。就煞有介事地冷其小脸。随着年龄越来越长,修为越来越高,越发高冷不可亲近。
凌波真人见一次唏嘘一次:“你小时候总是缠着老夫问东问西,赖在老夫府里捉萤火虫不肯走,现如今……”
清元:“小时侯见识寡陋,碰见不懂的总要问一问,真人总是抢在师尊前头回答,还带来女子的裙装跟我说穿上与修炼大有裨益……”
凌波露出怀念的表情:“哈哈哈,你那时穿着纱裙真像小姑娘,还问我修为是否增长,可惜只穿过一次……咳咳,不是,确是增长了的,多亏那纱裙,噗……”
清元:“你为了骗我留在府里,用仙法变化大群的萤火虫,我累了大半日捉了一罐,带至青城,第二日全部消失不见……”
凌波:“咳咳咳,定是你罐口未封严实,让它们飞走了,老夫岂能做出这么没有仙品之事……”
凌波真人与神君同年岁却长着一张少年人的脸,一着急起来就手足舞蹈,更显少年情态。
修炼之人,到了一定境界,保持容颜不老不过是顺手的小事,各有各法,也许只一颗丹药,也许生而不老。也有不愿保持岁月容颜的,比如神君:“何种模样不过都是我,再者若看起来与你们一般大小,我威严何在?”
天后两万年上才有这一子,不过短短三载便不在身边,心中必是抓心挠肺般难受,当初说是小劫难,却是昏睡不醒,与仙去无异,想想吓人至极。这“不久便会重聚”也不知会多久。于是隔些日子便拉扯着天帝或是独自一人前去探望,每每去,发现上清宫总是忙成一片接待,神君像护鸡仔的母鸡般站在清元旁边,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
“我儿可还习惯。”
“习惯,一切都好。”
“需要什么传信与我,莫要亏待自己。”
“多谢母后。”
寥寥数语后,只得转身问:“神君,不知我儿何时可归天宫?”
神君:“说不准,也许明日,也许万余年,时间到了自会降下提示,强行带走恐生变故。”
不知是听到“万余年”还是“变故”,天后抖了一抖,断然不能因为自己害的儿子再次陷入昏睡,再不提回天宫一事。一来二去,感觉儿子变的疏离有礼,言语稀少,大部分探望时间都是与神君大眼瞪小眼,没话找话说,颇有些尴尬。只能作罢,央天帝挑选了两名仙官定时往来两边,送些吃食,传递书信。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丙酉仙君,毕竟清元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天帝,除了仙法,还有许多东西要知晓。
青城也终于恢复往日平静。
这些日子,我涎着脸追着风漓到处跑,熟悉各处环境也拐着弯打听到了此等秘闻,这可比土拨鼠他娘是他爹表姐夫的妹子有意思多了,顺带将其它师兄们的那些底细也打探一番。
那一日,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我依规行了大拜之礼,正式成为地衹门下第九大弟子,看着我的名字刻入火炎石中,心中油然而起一股不可磨灭的自豪之情。
地衹神君真真成了我的师尊。
师尊笑言:“听说,这段日子你与风漓相处甚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