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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是没问题的,我就怕一不留神没护住你,还是……。”
“你要是害怕,就留在山上吧,我会给你带些好吃的回来。”
哪个害怕了,即便是也绝对不承认,去就去。
“我这不是思虑周全,防患未然,确保万无一失吗?”我觉得自己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我们乘着飞行器云艇下了山,他穿上道袍,我扮成随行道童。作为道袍,他这件衣服过于花哨了,我觉得在脸上涂抹两把可以直接去跳大神。再加上比寻常袍子还要宽松些,尤其是下摆,活像张口的麻袋。有了他这个对比,我没有特别抗拒扮道童了,起码衣服颜色式样正常。
我们守在镇上通往鸿德府的路口,等马车,以往都是如此,昨晚已经让外门弟子通知老猎户今日要租他的车去城里,左等不到右等不到,最后来了一辆很破的牛车。车很简陋,四面毫无遮挡,牛也老了,三步一小喘,五步一大喘。老屠户有些拘谨,“道长莫怪,今日,今日马生了病,车也,车也坏了,能不能用这牛车先凑合一回?”
“……”
他一直以为是住在符清宫的哪个外门弟子租他的车。只是这马病了车坏了,赶的实在是巧。
符清宫那可是神仙的弟子。山下的居民不太清楚神仙的弟子也有远近划分,只觉得能跟神仙有点点牵扯,那是天大的福分,眼瞧着这福分就要飞走,老屠户有点着急。
“爹,你咋骗人家哩,明明是哥哥为讨未来嫂子欢心,偷偷把马车借给她家了。”旁边一个扎着冲天辫的男娃娃喊道。
好一个诚实的孩子,可是如此一来你爹岂不更尴尬?果然,老猎户更拘谨了。最后,叹了口气,“实在对不住,我大儿昨天晚上偷偷把车赶出去了,通知你们已经来不及了,村上再没别的空闲马车,我也是无法,才……”我与风漓对视一眼,要不去镇上别家再租一辆?刚刚委婉地表达了这个意思。老猎户一脸哀伤,仿佛在说:“你们果然生气了,嫌弃了,抛弃了我的牛车。以后再没人出高价租我的马车了,神仙也不庇佑我了。”
“我们银两照给。”我赶忙补充道。老猎户哀伤的脸透露着几许正气,似乎在说:“别瞧不起咱普通人,我们村儿就没有占人便宜的人!”
我们认命地爬上牛车。男娃娃笑嘻嘻,“整个村里我爹马车驾的最好,这辆牛车嘛,你们一会儿就知道了,我去找我娘了,她在镇子上卖野味。”说着跑没了影儿。
我是个不怎么讲究的人,在玄元洞那会儿,起初乌木不会照顾人,扔一堆各色果子给我啃,我也吃的喜笑颜开;随便理个窝铺,我睡着也安稳香甜。只是今日这马车是真的不舒服,空间小,最主要是晃的厉害,一颗小石子都能颠起来。我与风漓一人坐一边,看着对方的模样越发觉得自己可怜。
在无穷无尽的嘎吱声中终于到达,老猎户这次是真情实意地不要银两,估计他也没料到这车年老失修到这种地步。只得又劝慰了一番,表示以后有需要继续租。老猎户感激且心满意足地走了。
抬头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白衣胜雪,是清元,我担心是刚才晃晕了眼,问风漓,“那是谁?”
“二师兄。”他看傻子似的望了我一眼,径直走了过去。真是不对比还好,一对比天人之距。风漓灰头土脸,头发也被吹的凌乱,再加上那一身耀眼的花袍子,站在高山流水般的清元身边,真让人不忍看第二眼。
“二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们。”
“等我们?为什么?”
“我答应阿洛看着你们。”天地可鉴,我可从没有要求被看着,难不成是上次提的要求,歪曲到何种程度才能有如此延伸的理解?
我笑的诚恳:“二师兄,这些小事就不辛苦你了。”
“不是想要个帮手以备不测吗?走吧。”
鉴于我俩目前的形象,高人的姿态再端不起来,尤其是正主儿风漓,顶着一头鸟窝,气势全无,只得先休整一番。三豆子是个机灵的,刚入了大门,他就跑了过来,身后还跟了辆马车,载我们去了租好的住处,进了屋忙将两个大银锭子双手递与风漓:“八爷,这是定金。”风漓看也未看,直接扔行李上,又从身上掏出一块较小的递还给他。三豆子咧着嘴,一口大白牙明晃晃闪亮亮:“谢谢八爷,那小的先走了,明早来接您。”
我们仨各占一间上房,老板很热情,尤其是对风漓,一口一个“八爷”叫的欢,看来风漓之前常来这家。
第二日,早早有马车等在外面,风漓像大家女子出门似的再三整理了仪表才登上马车。这王家在城东,好在我们便是从东门进城,马车没行多久便到了王家,王家祖上是经商的,颇有些家底,门口伫立两尊大石狮子,高大威猛,活灵活现。
门口站着两人,后面的管家模样,前面的衣饰华美,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长的和气,略有些发福,但精神矍铄,应是王员外本人。
“在下等候多时,道长,快请进,快请进。”
“这两位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