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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
自从胎动之后,贺龄音越发母爱泛滥起来,每天有空了就抚着肚子一脸微笑,武铮觉得自己被忽略得很彻底,“怨气”颇大。
这男人最近越来越幼稚了,贺龄音不想理他,说起正事:“什么时候去接张伯他们来?”
“还早呢,等你起来了,我就派人去接。”
贺龄音捂着嘴巴轻轻地打了一个呵欠:“那我们起来吧。”难得过年,赖床总是不好的。
他们起来之后,武铮便派伍儿去北院接人,然后又匆匆去了厨房,给贺龄音做早饭吃。
吃过早饭后,正好张伯他们也到了。
武铮便将张伯和其他北院仆从安排去另一个营帐喝酒,余下蕊儿、芯儿在主营陪贺龄音说话,自己则退了出去,去军营各处查看。
芯儿和蕊儿有好一段时间没见着贺龄音了,此时看到她肚子都鼓起来了,一时又激动又好奇。
芯儿尤其好奇,眼睛眨巴眨巴的:“夫人,我、我能摸一下吗?”
还不等贺龄音答应,蕊儿已经斥道:“小姐的肚子是我们能摸的吗?”
蕊儿虽然才来北疆几个月,但她伺候贺龄音的时间比芯儿长得多,年纪比芯儿大,性子也比芯儿硬,嘴巴更比她利索,因此才来没多久,便掌握了主导权,平时和芯儿以姐妹相待,关键时候她总是摆出大丫鬟的架子。
芯儿嘴巴一抿,便不说话了。
贺龄音不由得摇头苦笑,蕊儿的性格她是知道的,虽然有时候话冲了些,其实没有坏心,只是太恪守主仆之礼,难免令芯儿不习惯。
“有什么摸不得的?来,你们都摸摸,它有时候还会动呢。”为了安慰芯儿,也为了顾全蕊儿,她一手抓了一个,将她俩的手都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芯儿立刻睁大了眼睛,很是惊奇地反复摸了几遍。
蕊儿却只是摸了一把,便收回了手,好奇地打量起这个营帐。
这里以前是武铮歇息和议事的地方,后来贺龄音住进来后,议事和办理军务统统安排去了别处的营帐,因而这里只做起歇之用,所以充满了生活的痕迹。
“小姐,姑爷……姑爷怎么不在这儿陪着你啊?”蕊儿忽地扭头过来问道。
“小姐,姑爷……姑爷怎么不在这儿陪着你啊?”蕊儿忽地扭头过来问道。
贺龄音道:“晚上军营要办年宴,他要到处监工,看各处有没有出纰漏呢。”
其实,最大的原因是,武铮不习惯跟别的女人相处。再说了,她们几个说体己话,他一个大男人留在这里做什么呀。
蕊儿“哦”了一声,又道:“我还是第一次来军营呢,小姐,你可不可以带我们逛逛军营啊?”
芯儿听了,连忙不赞同地反驳:“夫人怀了孩子,本来身子就不方便,怎么能让夫人陪我们逛军营呢?再说了,军营这种重要的地方,哪里能随便逛呢,我们是托了夫人的福才能进来的,最好安分一些,晚上吃了年宴就回去。”
“我在跟小姐说话,有你什么事。”被这么一驳斥,蕊儿有些不快地瞪着芯儿。
芯儿平时对蕊儿都是言听计从的,但是关于逛军营这件事,她觉得她才是占理的,于是不甘道:“夫人是你的小姐,也是芯儿的夫人,芯儿是为夫人考虑。”
“好了,都别吵了。”只是斗嘴也就罢,可是两人似乎要吵起来了,贺龄音连忙出声安抚,“我这会儿身体还行,并不难受。但是芯儿也说得对,军营很多地方并不能乱逛的,有些地方连我都没去过呢。不过,晚上吃年宴的时候,会在校场摆宴,我们从校场走过去,这一路我带你们好好瞧瞧。”
她这么说了,蕊儿再不敢多说什么,于是三人继续聊别的,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武铮仍未回来,只派了人送午饭来。
直到将近酉时,武铮才入帐来,带贺龄音前去校场。
“蕊儿见过将军。”
“芯儿见过将军。”
蕊儿、芯儿见到武铮,本来还在坐着与贺龄音说话,连忙起身行礼。
武铮笑道:“走吧,年宴要开始了,你们只当是在北院,随便吃随便喝,过个好年。”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她们,径直走到贺龄音身前,扶她起来。
几人一起去了校场,路上贺龄音记着中午说过的话,便把武铮撇一边,走在两个丫头中间,跟她们略说了说一路上见到的东西,满足了她们小小的好奇心。
年宴很快开始了,钱丰也带了迟鸢来了,像一对新人似的向他们一一敬酒。
武铮他们以前都见过迟鸢,只贺龄音还是初次见她。之前总说哪天去钱丰的小院小聚一番,看一看“弟媳”,但是后来又是与赫连部落打仗,又是自己怀了孕不能到处走动,所以这件事一直搁置着。没想到这一搁置便搁置到了大年三十,不过这日子和气氛倒也合适。
迟鸢据说是个冷美人,不但性子冷,长得也冷。不过,不知道是因为钱丰的缘故而收敛了性子,还是因为贺龄音向她笑得很真诚,她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