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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章多话了。”
虽然语气与方才一般无二,但梁玥分明察觉到他的态度一下子冷淡了起来。
但要梁玥细说哪里与方才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
姚章端着食盘出了院门,转过一个拐角,一个小厮连忙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公子,送饭这活计您就交给小的来,怎么劳您亲自动手?再不济,您让小的给您端进去也行啊。”
姚章扯唇一笑,“我怕啊,你进了那院子,就再也出不来了。”
“里面还能有妖怪不成?”那小厮惊叹一句,又忧心忡忡道,“那公子,您可更不能进去了。我听说啊,那妖怪专喜欢吃公子这种细皮嫩肉的读书人……像我们这种做惯了粗活的,要是遇上了挑嘴的妖怪,说不准还能捡条命呢……”
妖怪?
想起那满是潋滟风情的一眼,姚章思绪顿了顿,不由摇头一笑。
——说不准真是个女妖呢?
那小厮一偏头就看见姚章这笑。
他汗毛一立,脱口惊叫道:“公子!公子!您这是碰到狐狸精了吧?!我、我回去找、找侯叔,让他请、请道士来家……”
姚章抽了抽嘴角,“吉祥啊。”
“公、公子……啊!”吉祥刚应了一句,脑袋上就挨了一下。他想要抱头,手里又端着食盘空不出来,只能委屈巴巴地盯着姚章看。
“清醒了?”
吉祥撇嘴,“清醒了……”
他顿了顿,又恭维道,“公子您这么聪明,就是真遇上狐狸精,也不怕。说不准啊,还能把狐狸精骗到家里呢……到时候,生一窝小狐狸,侯叔就再也不念叨您……哎哟!公子您怎么还打我啊?!”
☆、第16章 可惜
梁玥清理那间屋子便清理了一整天,第二天腰酸背痛的,差点起不来床,挣扎了许久,才磕磕绊绊地洗漱毕。
姚章照例在前一日的地方领人,看到梁玥来得一如既往的早,挑了挑眉,也没再说什么,依旧将人领到了地方,自己便离去了。
昨日,梁玥把这里清理过后,累得全身都在发抖,自然是没有余力再看这些竹简了。姚章吩咐的事情,她今日才算是正式开始着手去做。
梁玥抱了一摞竹简放到一旁的矮几上,将称号换作了【其义自现】,这个称号在读书的时候确实是极为好用的,只要她想,书中的内容几乎没有没法理解的。
但是也有缺点……就是非常、非常的耗神,她每次用过之后,脑子疼得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要歇好久才能缓过精神来。
而这会儿又没有什么考试要应付,她只用过几次后,就放弃这种自虐地行为了。
不过……现在嘛……希望它能管用罢。
梁玥捧起竹简、一目十行地扫过,遇到有关地形地势之类的描述,便刻意留心,字句化为地图的符号,在脑中的映了出来。
不多时,竹简就在旁边堆成了一摞,梁玥脑中有了大致的框架。她提起笔来,先在展开的画布上绘出了流经兖州的大河的趋势,然后将方才那摞竹简上提起的几个地名按照方位,粗略地标在一旁,这位置算不得精准,只是大略圈个方位罢,之后自然还是要改的。
梁玥按了按抽疼的额角,将拿出来的那摞竹简放了回去,又重新抱了一波回来,复又重复先前的过程。
如此循环往复,梁玥脑中抽疼愈重,眼前都有些模糊,她看了眼面前被一次次叠加的墨迹描得乌黑一片的画布,不由默默抱怨了一句:没有铅笔橡皮……还真是麻烦……
她捏了捏眉心,重又展开一张画布,将一些已经确定的位置,在这新的画布上标注了出来。
似乎听到身旁一阵响动,梁玥现在头疼得经不起半点吵嚷,拧着眉侧眸看去,那人影在她眼中模糊到有点重影,但她还是认出来了……是姚章?
姚章想要起身行礼,只是稍一动弹,就是一阵头重脚轻,她打了两下晃,一下子栽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她恍惚生出个想法来……这地面,怎么是一股书墨味儿?还不疼?
温香软玉跌了满怀,这才把姚章的心神从那地图上砸了回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梁玥,又去瞧那幅未完成的舆图。
他本只是随意找个由头,让梁玥有事可干,可从没真的指望过她能绘出来。
舆图是何等重要之物,战国时荆轲刺秦,所献礼即是燕都亢之地图。呈上地图即为献地,这古来便有的传统,也是有因由的。
若是这地图能单凭看些县志、州志,就能绘出来,那这一屋子竹简也不会放在里面积灰了。
姚章抬手将那地图小心地收了起来,然后将梁玥打横抱起,往赵府走去。
他低头去看那张精致得几乎没有瑕疵的面容,半垂着的眼眸中,情绪变换——若是她真有这能耐,那……这人可不能放走了。
*
“这位姑娘只是心神耗费过剧,故此晕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