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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声色的按了按掩在袖口的木盒,褪了衣衫,将人搂入怀中。
他这次来的又凶又猛,一次又一次。安和咬唇硬抗,最终还是趴在他肩头沉沉睡去。
公鸡啼鸣,安和翻个身,睁不开眼。贺长云轻手轻脚走下榻。看了眼蜷在被子里的安和,敛了敛眼睫,拎起衣衫,从中摸出木盒。
手腕蓦地碰上一抹冰凉,安和撑了撑眼皮,没睁开,便也随他去了。
她背对着他,明明困得不行,却还是一脸抵触。贺长云有心要说上几句,却开不了口,暗叹一声,开门离去。
门板吱呀,屋内一片寂静。
贺长云的气息消失殆尽,安和这才强撑着坐起,她素着脸,伸手去抓散落床脚的衣衫。抬手穿衣的时候,手腕上突的一抹亮。
一圈银白的镯,静悄悄套着她手腕。日光照耀下,闪闪的亮。
他这什么意思?
安和睫毛颤了颤,呆怔过去,闷声就要将镯子褪下。可不知这镯子用了什么工艺制成,圈口极小,戴上去后,怎么拔也拔不下来。
使了半天蛮力,手腕肿了一圈,镯子依旧圈在手腕。
算了。
安和穿好衣衫,把镯子用衣袖掩住,若无其事的出门干活。伶香早已起床,只碍着贺长云,不敢出门打扰,等看到安和从东边屋里出来,才长舒一口气,憋坏了的模样推门而出。
“怎么?和好了?”伶香笑呵呵,乐成其见。
安和缩着右手,摇头,“没有。”
“那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收房租。”虽没要钱,却也差不多了。手腕上圈着的银镯往下一坠,安和不自在的把镯子往上撸了撸,避过伶香问询的眼神,“你饿了吧,我去做饭。”
“哎……”伶香欲言又止,瞧着安和瘦削的背影,住了嘴。
——
早起迟了,忙活完一圈,日头已开始西斜。安和算了算时辰,索性歇一天,转而垮了脏衣物去河边涮洗。
河边挤了一圈小娘子,正说说笑笑。见安和过来,张娘子探出头,让出个空缺给她,招呼道:“贺家的,过来这里。”
自上次贺长云说自己姓贺后,村里人便多喊她贺娘子。
安和听着有些心颤,却又无从开声拒绝。只得将这个称呼应下来。此时再听着,只觉着有些讽刺的意味来。
她扯扯嘴角,将木盆放下,轻声答应,“张嫂子。”
“……哎,你男人昨晚回来了?”张娘子用力搓着手里的衣服,不忘打听旁人家的事,兴趣盎然,“不愧是在城里跑生意的,拉车那大马,皮毛真俊。”
马车在乡下,算是稀罕物。张娘子这话一出,周围熟悉的,不熟悉的妇人,纷纷探出脑袋来,七嘴八舌。
“她家男人坐马车回来的?”
“真的是马?”
“啊呀,马车,那得多少钱啊?”
许多个问题抛过来,安和笑笑,避重就轻,“不知多少钱……那辆车,是他主家的,只主家好心,他回来的时候,借他使一使罢了。”
“哦……那他是做什么?瞧着,像是识字……”
“嗯,识字……账房先生……”
问题一个又一个冒出来,安和僵着嘴角,一个一个搪塞。车轱辘声由远及近,熟悉得不行,她后背一僵,抬眼看去,果然,那辆刚被村里人讨论过的高头大马,又踢踏着过来。
她迅速低下头,装作不知。
旁边妇人们却极热心,远远的瞧见马车,就来扯安和,“哎,是不是你家男人的马车……今早刚回城,怎么太阳没落山,又回来了?……别是有什么事吧?”
“对对对,别是有什么事……你赶紧的,回去瞧瞧。”
捱不过众人劝说,安和憋着闷气,草草洗完衣服,端着木盆回家。院门大敞,早晨才离开傍晚又回来了的人坐在院中,井井有条的沏茶,倒是瞧不出不适的模样。
安和静了静心,还是抵不住闷气。她快走几步,拎起茶壶放到一边,瞪他,“你又过来做什么?房租不是交了么?”
贺长云稳如泰山,“来做生意。”
“……什么生意?”
贺长云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嗓音却沉下来,拉了人扯到怀里,咬她耳朵,“你说的,开门做生意……”
这般姿态,便是想不懂,也不得不懂了。
安和憋红了脸,伸手推他,“我说的,是还你房租。昨夜已经……现在我不欠你的了……”说到最后,她有了些底气。
“不欠?”贺长云笑,挽起她袖口,露出那一圈银亮,但笑不语。
“……”安和羞窘,“这又不是我要的,你取下来。”
贺长云却不答应了,“给你了便是你的,你若过意不去,便照旧循着以往的规矩偿还。……镯子是银的,称一下这个是几两,便是几两的银价钱了。实在嫌麻烦,还能到当铺当了换钱。”
她原先的一番话,叫他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