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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
却已迟了。
水香使了全身力气,拖起盛翰池,将人往床下狠狠一拉,再抓了软枕塞进他怀中,“哪儿睡得舒服睡哪儿吧,别来了我这里还心心念念着别人。我觉得恶心。”说完,她扑一声吹灭蜡烛,抬脚缩回床上,抱着凉被滚进床褥最内侧,睁眼瞧帘帐,脑袋空空。
屋内一片寂静。
盛翰池站在床边,看着在被褥中缩成一团的水香,眉头紧了紧,启唇想说些什么,最后轻叹一声,抓了枕头走去榻边,轻躺下,看着窗外月色星光,沉默良久。
水香难受了一阵,闭眼模模糊糊就睡着了。这样的伤痛,她经历过许多次,先前难受得厉害,整夜整夜不睡的掉眼泪。后来习惯了,气一会儿便也过去了。再说,反正再过几日,她都要跟着齐大哥离开了,这些糟心事儿,还念在心里做什么?
想通这些,水香畅快的气哼一声,收了泪包,打个哈欠,闭眼沉沉睡去。
盛翰池听着她舒缓的呼吸,轻手轻脚的下榻,走去床边,定定的凝神看了会儿,而后开门而去,步履坚定。
他决不会,松手放她离开。
——
心情舒畅了,一觉到天明。
水香打着哈欠醒过来,未睁眼时,便觉得今日天格外亮。她困倦的坐起身,懒洋洋的睁眼一瞧,满身困意被眼前之景吓得烟消云散。
泥墙,土炕,微泛了黑色的窗棂,还有薄薄的窗户纸,都彰显着简陋。床头却摆好了一套干净衣裳。
水香惊了会儿,抓了衣服匆匆穿戴整齐,踩上布鞋,奔出门外。到外一看,更是震惊,院中央摆了一方小桌,上面摆着一盘酱好的萝卜干。盛翰池站在院中,举了斧头劈柴,额头冒了汗珠,瞧着,像是劈了有一会儿了。
见她出来,盛翰池放下斧头,走去另一间较矮的茅草屋,端了两碗粥出来,放在小桌上摆好,平静道:“起了?去井边梳洗下,过来吃饭。”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好端端的从富贵人家跌落至茅草屋,盛翰池瞧着,却还一派从容。
出什么错了?
水香眨眨眼睛,小声嘟囔两句,走去井边。井边有一桶打好的清水,她附身照了会儿,又对着水面捏了捏自己的脸,确定并无异处后,三下两下梳洗完,狐疑着走去桌边坐好。
“怎么回事?”她觑着他的脸,小心试探,“明明昨天,我还睡在一间很大很结实的房子里的。那房子可漂亮了,屋顶是青瓦片,梁柱是大杉木,连盖的被子,都是上好的绸缎呢!”
她睁大眼睛,情真意切。
盛翰池夹了块萝卜干,放进粥中泡着,淡淡启唇,“我不知你那样喜欢那里……日后,我再给你赚。”
这么一说,就是真的了。水香轻松一口气,先前盛翰池波澜不惊的,她还以为她记错了呢。原来他们真的进过京,她受的那么委屈也都是真的。
想到这些,水香怒气重新燃,重咳一声,斜眼看他,“这里是哪里?我们怎么突然到这里了?”
盛翰池不咸不淡的嚼萝卜,“出了点事。”
“什么事?”水香来了精神,眼睛睁的大大的,转两圈,兴高采烈,“你被革职啦?!”
盛翰池执筷的手顿了下,低头继续喝粥,“嗯。”
“哇!真的?”水香兴致勃勃,嘴里啧啧两声,捧着脸对着盛翰池使劲瞧,幸灾乐祸的简直要放鞭炮,“我就知道,朝中肯定有人看你不顺眼。看看吧,我说中了,这才富贵多久啊,就被革职了……”
“我被革职你很高兴?”盛翰池把粥碗往她面前推了推,“吃饭吧。”
“当然高兴啦,患难见真情,你自己瞧瞧四周,院里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其他人没有?秦霜叶还在吗?”水香捧起碗,不屑的撇嘴,“平日一口一声相公喊得亲热,真出事了,一个影子都见不着……”
她自持不是薄幸的人,叽里咕噜将秦霜叶贬低了个痛快。这番说的开心,适应的也快,立时便将昨夜未睡时发誓早日离去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转而操心起如何支撑家计的事情来。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皇帝撵你出去,不至于一点钱都不给你吧?”
盛翰池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摸出钱袋,掂量了下,交给水香,“都在这里了。”
“就这么点?”水香瞪大眼睛,将钱袋翻了个底朝天,难以置信的皱鼻头,“那座宅子卖了,都不止这些的!”
“那座宅子,我没要。”
“你为什么不要啊?”水香不乐意,“那个房子不是送给你的么?”
盛翰池斟酌着理由,还未想到个能挡住水香所有问句的,便听她低吼一声,愤愤的站起来,道:“你是不是把宅子给秦霜叶了?她就这么值钱?我跟着你住茅草屋,她不跟着你,还住那么好的大房子!”
“……”盛翰池愣了下,有口难言,“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水香咄咄,闷着气了会儿,扔下筷子跑出门,“盛翰池,你一个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