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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时手贱忘记了“私人隐私不可侵犯的铁律”,冒着被程涛“肢解”的风险,随手点开。
    扫完第一眼第一行,继续往下扫,看完悄然大悟却又非常头疼,他索性开着界面捅了捅还在跟孙悟空约会的程涛。
    咳,起来,赶紧的,你的危机来了。牙刷掉了个,牙膏星子喷到程涛脸上。他迅速弹起身,拿手背去挡。
    什么危机?程涛嗖一下溜下床。趿上鞋先跑洗手间,洗手间要被师兄占了,那没半个钟头是不行的。
    你自己看看,师兄说,吐掉口里的白沫,转为语重心长地说,注意策略和语气啊。
    程涛快速地解决完,又好好地洗了个脸,才出来,拿起自己被师兄反扣桌上的手机。
    划开锁,屏幕停留在信息面上。
    几张昨晚的照片,组成九宫格,最中的是余铃的一张自拍。其他的都是余铃露着脸,或趴或半仰着头,而他只露了个背。程涛看完,脸色一变,却没说话。
    若说无心,他最不信了。
    师兄今天速度超快,不到十分钟从洗手间出来,两手一边搓着毛巾一边瞅程涛的脸色,其他人都要么晨炼,要么不知忙什么了,只有他俩。师兄状似随口调侃:都说女追男隔层纸,别人是报纸,你就是白纸。我大体扫了扫,这下面点赞的没二十,也有十八,照这个速度倍增,不到中午,你就可以定性了。
    瞎扯什么!程涛不耐地出口。
    师兄一愣,旋即笑道:呦,看走眼了,你不是白纸,敢情是纸壳?
    程涛没好气地说:牛皮纸。
    难怪,师兄说,怎么捅也捅不破。
    你愿意捅你去捅啊,别扯上我啊。程涛关了手机说。
    师兄把毛巾扔水池里,也不洗,给程涛出谋划策说,这事呢,最忌讳粘乎和说不清。你如果心里没事,就不要给人机会划笔画。
    程涛想说自作多情,又懒得去解释。他想想说,以后你不要瞎掺和。
    行行,师兄举手投降,你要作平行杠,还是壁上观,君子归你,小人是我。
    别多事,程涛取了饭盒就走,正事都忙不过来呢。
    不说清楚让人误会啊,师兄还在后头叫。
    刚下了楼梯,余铃的电话就来了,她开口先道歉:程涛,对不起啊,我也是刚才知道,昨天同学拿我手机用,看见我拍的照片,也不问我就给传上去了。我只是拍着想留作纪念的。没给你惹麻烦吧?要是你不愿意我就赶紧删了,或者我再发一条澄清一下?
    真可笑!程涛肚子里骂了一句,可嘴上还是文明用语:无所谓,你喜欢就留着吧。同学而已,互帮互助应该的,谁还没个难处的时候吗?嘴长别人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自己别当真就是了。
    嗯,好,余铃悠悠地吐出一口气,末了还问:吃早饭了吗?
    正吃呢,程涛说。
    余铃挂了电话,程涛的食欲减掉一半。打了份大米粥,平日没觉得,今天喝起来跟锅没洗似的,简直难以下咽。他伸长腿,刚想着再努力努力喝口粥,余铃一身亮丽的装束就进了食堂,后面跟着两个同学,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让余铃很开心的事。程涛拉开椅子,端起饭盒,快速去了后面的水池子。
    他把大米粥倒进去,拿水冲着饭盒,眼睛很饿,心里堵得很:这真是一件怎么努力,也无法下咽的事啊。
    你不当黄世仁可惜了啊。
    程涛脑袋晕了一天。书怎么看上面都是一堆虫子。他请了假回宿舍。师兄中午回来摸了摸他额头,说,怎么就这么病了啊?战斗力不行啊。程涛拿手背别开脸,往里面躺了躺,别闹,让我睡会。
    师兄倒了杯热水给他,关心问,吃药了吗?
    程涛迷糊着说,不用吃药,睡一会就好。
    师兄关上门就出去了。
    程涛睡得不踏实,做了很多梦。梦里他追黄琴进了一片大雾,好不容易出来,看见黄琴就在他旁边,冷冷的瞧着他,不吱声,他上前去拉她,被她反手打开,顺手泼了他一脸。泼在脸上的,竟然是他喝剩下的大米粥。不烫,有些粘。程涛苦笑,黄琴冷哼而去。两人一前一后,走没多远,余铃笑吟吟地出现了,手里张开一张网,扬风一撒,网变得很大,又细又密,程涛觉得胸闷喘不过气,黄琴已经痛苦地弯下腰抱住头,他强力地撑住身子,却见余铃神情一变,嘴里念念有词,网又收紧,他和黄琴都被重新团进了雾里……
    程涛醒得艰难,额上身上都冒了几层汗,他把头靠在铁栏杆上,那里凉,可以让他瞬间醒脑。他的喉咙发干,身上烧过一遍一样地发疼,他捱着朝外看,看见那杯师兄倒的水,艰难地拿过来放嘴边慢慢喝。
    杯底喝得一滴不剩。水把身上的火烧灭了,程涛觉得瞬间有了活力。他虚弱地找好毛巾和香皂,扶着墙站了一会,适应了晕眩,出了宿舍,往下走,拐了弯,上了甬道,又出一道门,那里有个24小时的桑拿房。
    程涛把自己蒸得热汗淋漓。他的洁癖已经到了不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