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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点也没看到。他们推开门,余铃正捧着那本课堂笔记看得认真。
    师兄依旧自来熟地坐在床尾,这次余铃似乎嫌弃似地拖了拖腿,把盖身上的薄毯也顺便往上带了带。师兄坐的地方就露出不少的一片雪白的床单来。师兄浑不在意,四下相顾,发现他买来的苹果一个也不见了。
    真能吃啊,师兄暗想。
    程涛坐在唯一的硬椅子上。他问了余铃几句,无外乎冷热吃饭睡觉等。余铃还是垂着头,不知是不是洗了澡,头发显得有些湿。
    护士来送药观察,程涛和师兄都走到门外。师兄观察灯火,程涛闭目养神。不一会护士出来,程涛问情况稳定吗?护士说,挺好的。程涛还想问,师兄扯了扯他的后衣,程涛就谢了护士让她走。
    怎么了?
    我对有些气味过敏。师兄率先又回了病房。余铃稍稍抬了抬脖子,程涛看见药放在桌上没动,他俯身问,要吃药吗?过了一会,余铃才摇头。
    应该是饭后半小时吃的吧,师兄自作聪明地解释。
    说到这,程涛瞥了师兄一眼,问余铃吃饭了吗?
    余铃摇头。
    想吃什么?程涛说。
    余铃慢慢抬起眼,一片水滢晶亮,师兄却冷不丁地激了一下。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那眼里的晶亮能把铁石给淹了。师兄打算程涛一会买东西自己就跟着下去,太考验心智了,他真扛不住。
    牛奶。余铃轻轻地吐字。
    还有吗?
    花生酱,余铃过一会补充。
    师兄忍不住笑了,不吃个鸭脖鸡爪?他纯粹是无心取乐,余铃却突然低下头,程涛瞪了他一眼。
    牛奶和面包花生酱很快买来了,师兄帮接时,发现牛奶竟然是温的,程涛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热过了。他小心地回头,总觉得余铃一直在拿X射线辐射自己。
    趁程涛忙时,师兄帮着清理了下卫生。护士送进来的药已经没了。程涛下去,留他在上面守着。虽然他出了房间,但耳朵是灵的一直没敢放松。门开着,他没听见余铃有喝水的声音。
    这药难道是干咽的?
    程涛被缠了不少时候,不知怎么脱开身,师兄已经等得要放弃了。
    以为你要酣睡美人榻了,师兄说。
    滚吧,程涛字少意思全。
    师兄点点头,我刚才去请教了下医学常识。
    什么?
    就是余铃那个药,是饭前吃还是饭后吃,是水服还是干咽的问题。
    程涛停住脚,认真地看师兄的脸。
    只一刻,俩人便笑了。
    笑完,师兄拍拍程涛的肩,似安慰:不值得,又似惋惜:权当雷锋又活了一把。
    她选择做一只鹌鹑。
    余老头真放弃你了?师兄问程涛。
    比我好的学生多的是,程涛答得谦虚。
    好学生多的是,能入眼的不多啊。师兄像说天机。
    二人走出病区,眼前突然喧嚣,像重回了人世。
    余铃见到了收拾得一身清爽的妈妈。妈妈找好了宾馆,洗去了风尘仆仆,化了淡妆,穿了一身时兴的包脚长裙。看上去,比余铃大不了多少。
    余铃下了床,看到前头引领的护士,朝一边撇撇嘴,她靠墙站着,好让背给借点坚硬的力量。
    妈妈话不多,却句句刺余铃的脚心。她说,你看上去,像个罪犯。余铃碾碾脚下的瓷砖,在妈妈面前,她懒得演戏。
    妈妈的第二句话是:你真不像是我的女儿。
    余铃点点头,说:是。
    妈妈的第三句话是:收拾一下,出院吧。
    余铃卷卷衣服,拎起包,把手机和课堂笔记装进去,临走,扫了一眼。这里,曾经留下过程涛照顾她的气息。气息汇成片断,让她红了眼。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妈妈身后,路过院门口的花园,那里的几棵早花正在怒放。余铃停住说,妈妈,给我点钱。她指指便利店,拿着妈妈给的一百块买了一只和路雪。像是馋嘴馋久了,甜筒上带着冰碴子,余铃都来不及甩掉外皮就咬了一大口。一股冰凉像锥子样扎进了身体。原来冰火两重天是这个样子。
    妈妈带余铃去了她住的宾馆,说,跟我住一晚,我还有些话要对你说。
    余铃同意。这个计划如此仓促地中断,她也需要平台托撑造成谢幕的假象,以防掉下去摔死。虽然她也准备了,但有家长出面,倒好过她自己千言万语去堵悠悠之口。
    妈妈换了拖鞋,就把包里的文件拿出来细看。余铃光着脚,到浴室里洗了超长时间的澡。若不是妈妈喊她,她大概能睡一小觉再出来。
    妈妈着急用洗手间,走得急,脚下拖鞋滑了一下,余铃的心里竟然泛起小小的愉快。
    她吹干头发,妈妈也卸好妆出来。余铃站着,等妈妈给她分配床的位置。妈妈拍了拍一侧,余铃过去,规矩得让自己直成一条棍。妈妈不喜欢余铃搂搂抱抱,从小睡觉都是泾渭分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