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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头公司,五分钟后,公司就来了电话,先是跟单员,又是大区主管,姜琴嗯嗯啊啊一幅全然不知情的态度,只说做好笔录,一一把指示传达下去。
原以为大风能掀点浪起来,最不济也让那些蟹兵虾将露露真相,结果呢,干活的继续累死,喝茶的继续喝着大红袍。黄琴气得操剪刀在废标条上豁了个大口。
公司安排了主管下厂。听说姓孟,长得很标致一个女孩子。说话很温和,一来先道歉,又提了很多自买的水果给大家吃。最后和黄琴一起站在操作台上验收。
黄琴看看她,又看看自己,不知怎么的,气竟然消了。
晚上姜琴说,这个厂头也是有很多顾虑的,老板看着重用他,其实没给他多少实权。
黄琴哎了一声。倒了杯蜂蜜水,问姜琴喝不喝,姜琴摇头。你最近减肥啊?我看你很多东西不吃了。
姜琴有苦难言,只好垂了头。
你可别瞎减啊,听说会器官衰竭的。黄琴好心地劝她。
姜琴终究没说口。
孟主管呆了两天,看货柜出了厂区也回了市里公司。黄琴跟她呆得时间多点,所以吃了她两包零食。她买得零食都特别好吃,黄琴后来都按这个牌子找。她问黄琴,这种状况出得多吗?黄琴说,不好说。她知道黄琴有顾虑,伏下身小声说,我不是老板亲戚,清水员工一个。黄琴觉得脸躁,好像人家信任了你,你还藏藏掩掩扭扭捏捏一样,她拿过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清清嗓子,也压着声线说,家常便饭,全跟睁眼瞎一样。所以我们都干得太累了。
那么大办公室都干什么呢?孟主管话有所指。大办公室里坐那么多人,都干么吃的?这是小事吗?肯定不是啊。这是拿刀捅老板肚子呢。
黄琴笑笑,说,你也是蹲办公室的,这里头的道道应该比我懂。
孟主管也笑,说,一窝蠢材。
黄琴说,未必,都明白着呢,就是不知道谁是王八,谁是龟了。
厂头呢?不是挺厉害的?
传说吧。真人应该挺厉害,就是让人给上了紧箍咒。
最后一根标条验完,两人齐齐跳下操作台,黄琴把蓝红筐撂起来,把零碎东西都翻捡一下各归各处。等她转过身,看见孟主管已经朝办公室走了。不一会,又回来,拿了两支酸奶冰,给了黄琴一支。
上班呢,黄琴说。
没事,吃吧,孟主管先撕开了包装袋,努下嘴,都在吃呢。黄琴会意,也很快撕开吃起来。
酸酸甜甜凉凉的,很好吃,你买的吧?她问。
孟主管笑,没回话。黄琴知她默认,以前可没这福利。她想着这姑娘心眼可真好。
人一走,黄琴想念了好几天。姜琴取笑她患了相思病。黄琴拿惨叫鸡娃打她,说,知已,懂吧?别把这么纯洁的美好关系想污浊了啊?她又打几下,看见姜琴有意无意地老护着肚子。黄琴心里的那丝疑惑又明朗起来。她试探着说,你想不想吃酸?姜琴说不想。黄琴诱导:我小时候吃过话梅,就是一小包一小包装的那种粉末,里面藏一个小塑料柄的勺子,特卡通,我同学都为了那卡通勺子把零钱积起来去买这话梅。我是纯粹觉得好吃,现在想想多可笑,可当时太好吃了啊,酸酸甜甜的,美味无穷。今天吃了明天还想。
姜琴不为所动,低头看手机。黄琴住了口。主要是她嘴边开始流酸水了。她往回吸吸,想起自己还有两件衣服在那泡着,赶紧下床端着两个盆和洗衣液朝楼下的水笼跑了。姜琴听见门咣当响一声关上了,她抬起头,摸摸自己僵硬的脖子,这个黄琴,太精了,她真是一刻都不敢放松。
不过,这日子是真不能捱了,她下意识地揉两下肚子,不知是吃多了还是怎么,总感觉不消化。她刚才一直在搜关注的事情,刻意挡着黄琴的目光,不敢让她看到。
怎么办呢?她抓抓床单,如果那张脸在眼前,她会狠狠上去抓两把,抓破抓烂。
姜琴盼着休假,又想着如何让黄琴帮她。只有黄琴能帮她了。这儿无亲无友,这件事她心里没底。
黄琴去洗衣服,看见几个男同事挤在水笼下洗袜子。老远就闻见了那股臭味,她避开一点,拿手扇着。其中有一个还朝她撩水。被黄琴一眼瞪回去。
呦,小辣椒,有个男同事挑着眉叫她。黄琴不理。小辣椒是谁,她怎么认识?这种人,越搭理越上脸,直接当泥糊墙上,让他自己觉得没劲就下来了。
男同事见黄琴不理,扔下洗袜子的盆直接过来了。黄琴却快速地见缝插针,跑过去接了一盆水。男同事愣了愣,只觉得鼻头扫过一阵风,人就不见了。其他人哄堂大笑。
黄琴躲在五六米远的地方,女孩的衣服干净好洗,用洗衣液搓搓揉揉再投干净就好了。可有人就愿意当苍蝇,非要让人踩两脚才甘心。
男同事见花刺手,越发来了兴致,又往黄琴的地方走。黄琴直起腰,把衣服扔盆里,湿着两只手说,见好就收,知道我的脾气,我留三分面子,我不怕人多,大不了就往死里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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