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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棒化得可以跟包装纸分离了,黄琴取开一支吃,不知是染了自己的体温,还是思绪彻底想开了,这支冰棒吃得相当有滋味。
吃多了怕自己闹肚子,黄琴翻翻包装纸,看看余下的口味不吃也不遗憾,全部冷敷到冰化成了水,也不往垃圾桶扔,塑料袋盛着,全部倒进树根下当了滋养肥料。
人不给自己找难受,日子就过得飞快。
姜琴从老家回来,带了不少特产。扔给黄琴几包,黄琴谢过就先搁着。过几日才想起吃,吃前先仔细地研究一番,因为姜琴的老家她没去过,她一贯又对中国的山山水水向往。结果看到的特产产地,全部是另一个省市。黄琴纳纳闷,撕开包装条,特产的味道带着一种全中国都一个味的感觉,吃两口,黄琴不动声色地把包装条又捏紧了搁起来。
姜琴自然不会去察看这些,她这次回来整个人俏丽了不少,而且带回来不少新衣服。虽然标签早剪了,黄琴看着质地和做工,猜着也不便宜。毕竟她也算内行人。
晚上整理东西时,姜琴把自己原先用了半瓶的那瓶清爽水送给了黄琴,黄琴接了问,你用什么?姜琴摇摇手里的,她有了新的,还未开封,等到了一会姜琴用时,黄琴闻到了淡淡的玫瑰花味。
又是价值不菲的东西。难道她遇到土豪了吗?
黄琴把那半瓶水放床头,仍旧用了自己的乳液随便在脸上摸了一圈就躺下了。姜琴还带着一股兴奋劲喋喋不休,黄琴不得不嗯一嗯,她是怎么睡着的,什么时候睡的,她不知道。第二天醒来,想了想,没记得姜琴说了几句话。
姜琴一周也偶有一两次不回来,说是去什么亲戚家。早上会提着早点到办公室吃,有时会给黄琴带小盒的蛋糕。吃人的嘴短,黄琴也不好往深里去问。两人没话说时,黄琴就盯着蛋糕的小纸盒看,通常上面都印着蛋家的地址,LOGO,电话和二维码。有一次盯久了,姜琴就说,看什么呢,要是喜欢就扫扫它呀,它家品类挺多的。
黄琴就把纸盒捏扁放进垃圾筐,说,这家蛋糕贵吧?
姜琴说,可不。除了你,别人想让我买都没门儿。她现在说话加了点儿话声,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听上去尾音沾点糖屑,像带着一把能勾谁的魂儿的小钩子。
黄琴不接话,自已把腿搭高,眼睛却又瞟到了身边,那儿有个鞋盒子,瞎子都认得,姜琴晚上喜欢穿它出门。
黄琴咳一声,这一咳不知怎么止不住了,她弯下腰自己使劲掐虎口位置,掐了一阵,寻杯子倒水喝。姜琴只问:怎么了?也没动手帮她。
可能刚才甜住了,黄琴把嗓子清好了喝完水才说。
哦,姜琴笑笑,小甜脸一转,对着镜子又开始仔细地拔她的眉毛。
你不疼啊?黄琴不忍道。
不疼啊。姜琴说,你没修过眉?
黄琴摇着头哆嗦一下。那一会我帮你修修,修完铁定让你更好看。姜琴说。
不要,黄琴摸摸自己的眉头,心想,还是让它们好好长着吧。
姜琴到底没给黄琴修成,黄琴死捂着不让她动刀动剪。她不喜欢脸那么白,太疹人,健健康康的多好,多自然,也不碍着谁,非要早起一小时化啊化啊,化得有时候都变形了,黄琴想想就有心理负担。
因为姜琴爱上了精雕细琢,宿舍越来越香。黄琴买了瓶草莓酱,吃完了准备扔,被姜琴抢去涮了涮摆在那儿,到她再回来,她发现了玻璃瓶荣升为花瓶,里面开着一朵妖艳艳的鲜花。
此后,姜琴经常带朵花回来。黄琴问她,你们的新福利?
姜琴就掩不住地笑,办公室里插大束呢,我只带一支回来给你养养眼。好看吧?
好看,黄琴摸着下巴说。
也可以说不好看,这花通常寿命极短,有时仅几天就蔫了,也不知是天热在屋里闷的,黄琴一开门,就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发酵地臭味。遍寻不见,最后看到了瓶里的“尸体”。
姜琴的花都不长命。
黄琴有天出外了,跟车去对检,回来路上经过一大片田野,司机下车抽烟,也让她放放风,在货车里憋了几个小时,黄琴极需要吐故纳新。她看见司机沿着路下了坡又越过沟田,还回头看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跟过去。黄琴突然一笑,明白了。她背转身,就看见对面有星星点点的花朵。
她鬼使神差地心里活起来,受那点小情绪驱使,黄琴跑过去不管什么品种采了一通。有的花茎生得坚韧,拽不断,黄琴只得用手指甲一点一点掐,等到上了车,她高兴地朝司机摇一摇手中的所获,司机笑笑,嘴里还带着浓浓的烟味,说,你们这些小丫头就爱些花花草草的。
多好看呐,黄琴笑,看着心里也跟着灿烂了。
司机也跟着畅快,黄琴把花束用花茎缠了几缠,司机看到她手上残留的花汁,说,这玩意不太好洗。
黄琴翻翻手掌,粘粘稠稠的汁液已经在手里变成黑胶状,她搓搓几个指头,搓不掉,也就不在意。食堂里有钢丝球,有84消毒液,她不信弄不掉。
司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