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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有小乌龟出来使了绊子说经费不够,惹得很多人对着厂头骂。只有姜琴几个知情的也不敢明着给厂头澄清,只能任着脏水朝他身上泼。
厂头接了,也没见什么反常情绪,该怎么工作还怎么工作。黄琴猜测他定是有什么大坎坷的,否则何必窝在这受气?
这话,姜琴也说,说完两人瞪瞪眼,颇有英雄末路的凄凉感。
嗳,好人难活呀,姜琴把面膜扶正,腿搭在地上,晃得黄琴白光光一片。
他是被人捏住把柄了吗?
不像,姜琴说,也听他吵,吵得也很凶,不像怕事的样子。
哦,那就是太文青了,下不了狠心。黄琴说。
何必呢?姜琴说,这些人实在是太贪了。大老板是牵肘制擎的,原本想安排个外人来治理一下,却又不赐尚方宝剑。
这不就是国情特色吗?说完,二人都笑了。
厂头还是被参了,有人抖出了一些陈芝麻烂谷子,游兵散勇们都麻木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几次,都让大家习以为常了。
姜琴却说,感觉要坏事。
厂头打了辞职报告,批得很快。黄琴又惋惜又带着种替他解脱的复杂心情。她想想自己那点把戏,用不上是最好的。
中国人都讲究好聚好散么,出了门,说不定哪天又遇上了,所以尽量别仇视。
可后来事情的发展都超出了他们的所料。有人对厂头赶尽杀绝一样,很快卷起了一场大风暴。连姜琴也变得紧张兮兮的。黄琴看见她经常偷偷藏点什么,有时候黄琴回来,都能惊得她出汗。这么冷的天,出汗明摆告诉人她有鬼。
黄琴视作不见。她知道姜琴也是有自保的意思。又是花边绯闻又是扯上经济问题的,他们无所谓,可离着近的,愉殃及池鱼,做点防备无可厚菲。甚至一度,黄琴都希望姜琴把点什么重要证据才好,这样也能洗清厂头的冤屈。
姜琴见黄琴不在意,她吁口气,她也怕解释,现在解释不清,她只是恨那个人,她要报复。
后来黄琴让她拿出来,她毫不犹豫地拿出来了,若没她出事,她打算是拿着这些“短处”上门去讨债的。
黄琴后来说,你别傻了,就你这点水平,被人秒杀都不知道。你要当了替死鬼,你爹娘找谁去?
姜琴方知那人的狠处,先前的百般甜言蜜语,不过是瞅她单纯新鲜,唬她好骗好哄,后来无计可用,果真就把她推了出来,说她怀了厂头的孩子,跟他不清不楚。闹得厂头的女朋友跟他分了手。这种事情传得很快,姜琴觉得自己也没活路了。
只有黄琴相信她。
黄琴说,你该上班上班,说什么你也别听,该领的工资一分也不要丢。最重要的事,你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姜琴忍辱负重,忍了半个月。
半月前,她在办公室昏倒,别人七手八脚时,她却强撑着气虚弱地喊,叫黄琴,叫黄琴,她不来我不去医院。
有人打了120,有人调司机,有人隔着对讲机喊:哪个看见黄琴了?快叫她来!
黄琴一边飞跑一边扔手上的标条,姜琴已经有些迷糊了,黄琴摇摇她,她又睁一点,手指指桌上,声音微弱:杯子,杯子……
黄琴四处扫,越过一人,到姜琴的工位,飞快地把杯子拿在手,里面还有一半泡的花茶。她低头一嗅,看见姜琴已经沾了血的下衣,心中的愤怒不停地翻滚。
王*八*蛋!黄琴心内爆粗。
她拿了一个密封袋把杯子封死。又看一眼姜琴的桌椅,把她的包,手机,柜上的钥匙统统装一起拿走。
她抱着姜琴上了急救车,姜琴应该明白了,她什么也不用说,最后在医护人员喝斥下把姜琴松开抬上了担架。她的衣服也沾脏了,黄琴想,去他妈的,人心都这么脏了,还怕这?
她在急救室里坐了一会,等脑袋不再缠丝了,想想手里的东西,她找了个护士咨询。护士给她指了一个地方,黄琴把外面的工装扒掉,露出高领毛衣,她本就是个好看的姑娘,敲敲门,里面喊了声,请时,黄琴推门进去,一屋子清凉的药水味。
姜琴没怎么难过,也没哭,黄琴回去时她应该醒了。手臂上吊着点滴瓶,脸色很苍白。
黄琴把包和手机给她摆在床头,姜琴看一眼,说,多亏之前听了你的,否则我……
黄琴说,傻孩子,别为不值当的人流泪。先养好身体再报仇不迟。
姜琴说,我不难受,那个杯子……
已经送去检测了,黄琴说,有什么紧要的要办?迟了恐怕就被人清理了。
姜琴略停一会说,咱们床的下面,黄琴打了手势,站起来,看了看,又回来低声说,那个我回去弄,你办公室呢?
姜琴看了看包边的钥匙,准备拔点滴起身,黄琴按下她说,有个人,可以帮我们。
谁?姜琴觉得谁也不可靠了。
黄琴略思索便拨出了那个电话。
这汤,在我们家,也叫咸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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