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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地,真得是在逛。赶集是件很接地气地事情,快了不行,体会不到乐趣。当你看到那一团团的白雾,那一锅锅吃食被掀开时,围着大锅哄抢的人,自己不吃也能被这种生命力感染一身。
毛蛋,炉包,炸黄花鱼,大锅炒花生,白切糕,糖葫芦,甚至现场在磨芝麻香油,姜琴贪婪地大口嗅,黄琴在旁边笑着说,别连尾气灰尘都吸了啊。
怎么这么香呢?姜琴问。
当然香啊,那是芝麻呀。黄琴懂得比姜琴多,她从小跟这些东西接触的。
嗳,可惜了,咱不做饭,要做我真想一样样都买回去啊。姜琴呆在小磨机旁边愣是看了个全过程。
黄琴觉得这孩子傻得可爱。只是啊……谁在感情上又都长着火眼金睛呢?盼她以后能得老天爷宠吧。
为了能让姜琴挪动脚步,黄琴看上了一双棉靴,喊着姜琴过来参考。姜琴说,外型挺好看的,就是穿一季就不暖和了。
这个价钱还想穿一辈子?黄琴已经一脚套上一只,另一只也准备往脚上套。她的身子有些歪扭,姜琴扶着她。穿好了,黄琴直起腰,刚想开口问怎么样?一个大喇叭样的声音穿刺进来:咦,你是黄村的吧?
黄琴循声望去,一张热切的脸,不太熟悉。
这人很是自来熟地介绍自己,完了,又打量了打量黄琴说,没错,就是你了,我认得你,你不是前阵刚跟丁家老二订亲了吗?我还吃过喜糖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黄琴想。嘴上却没出声,只是上下蹲了蹲,感受鞋的舒服度。
这人见黄琴不接话,继续验证:订亲的时候你没回去吧?丁老二也不在乎,愣是把自家院子摆满了,还拿出你的照片给我们看呢。他对你可真是上心。你爹也去了呢。
草!姜琴替黄琴骂出口。这人是谁?姜琴俯在黄琴耳后问。
不认识,黄琴说。
姜琴跺跺脚,这人又聒躁地说,你现在在哪儿啊都说你可有本事了,在大城市大地方上班挣大钱呢。
黄琴只和姜琴说话,你不来一双?
姜琴把帽子往下拉,盖住耳朵说,我不要,咱走吧。
黄琴拎起棉靴走了,也没顾得上和老板再讨价。后面的声音还在追:嗳,别急着走啊,我是丁老二村的,算起来咱们还是亲戚哪。
姜琴揽着黄琴的腰,二人很快到了集市的另一头。这一头全是卖盆栽花卉的,看几眼,刚才的烦躁很快平静了,黄琴蹲下来颇耐心地跟卖花的请教了几种花的种植方法。
姜琴站在后面看,觉得黄琴平静得不寻常。
黄琴先喊累了,找了家小饭馆,看着挺干净,进门黄琴先问,老板,有疙瘩汤吗?
有啊,老板笑着说,咱这地,哪家不做呀。
姜琴把围巾解下来,看见黄琴打了个哆嗦。她安静地拿过老板给的热水壶,把碟盘先烫了一遍,然后倒了杯热水,先推给黄琴,再给自己倒。
黄琴捧着热水出了好一会神,老板来送菜单,姜琴问了两遍要吃什么,黄琴都没接话。姜琴对老板说,你们什么好吃呀?
老板说了几样,黄琴突然打断道:凉拌龙须菜,炸海蛎子,香煎银鱼,再来个疙瘩汤,加两张薄脆饼。
好嘞,老板快快地应着快快地转身去忙活。
菜上得很快,陆续地又有人进来占桌,等轮换洗了手的功夫,小饭馆竟然坐满了,姜琴不由地感叹黄琴的直觉就是准,刚才她还说看这家不咋地呢。
老板把疙瘩汤端出来,喊着小心,烫啊。添了勺子。黄琴只给自己舀了,想想问,你今天几天了?
姜琴脸一红,低低头蚊声说,早没事了。
这汤有蛤蜊,比较阴,你少尝尝。她接着舀了半碗给姜琴。
姜琴不懂这些,指指那两样说,这不都海鲜吗?
黄琴叹口气说,都是海鲜,不错,那两样做月子也吃得。
哦,姜琴住了嘴,专注喝汤。她先小小吸了一口,然后看小汤匙里的东西,她认得虾仁,问黄琴这是什么?
黄琴看都不看,说,有虾,有海参,有蛤蜊,这家做得细,东西比较全。
咸吗?顿了顿,黄琴又问。
还行,姜琴喝得细,咸也能受得。
这汤,我们家也叫咸汤,因为海鲜做的,不用放咸,味道都够了。黄琴喝了一碗,说着,又舀一碗。
姜琴觉得黄琴大概要说今天这事了,直到回去,黄琴也没开口。
没吃完的,老板给打了包装进泡沫盒里,黄琴因为拎着鞋,这些就归姜琴拿。
老娘做事,伤得不是他们,装什么四书五经?
晚饭二人就将就了些,姜琴说要不要再煮两包方便面?黄琴没要,她其实也就象征性地吃了两口。姜琴知道她心里有事堵着,也就不勉强,自己很有眼色地收拾了,打了热水,洗脸洗脚上床休息。
黄琴的心里像翻开了锅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被人逮住了扔到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