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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之灾瞬间就来了。
黄琴没多会也就回来了,屋里的火锅气已经散完了,姜琴也一脸清爽地瞪一双大眼睛看她。黄琴心想,真是罪孽啊,这眼能把人看化了,何况贪色之人?
她脱棉靴时费了点力气,嗯哼了一声,姜琴扭过身。谁知不知天高地厚地姑娘黄琴说:真是老了,连鞋都脱不动了。
姜琴顶她:晚上不是吃了肉了?
黄琴说,嗳,苦命人,不该吃肉的,吃了只长脸不长力气。
姜琴腾地一声,本想说:活该,力气没用对,却把床板震了一下。黄琴说,姑奶奶,饶命吧。嘴上分神,棉靴却刷地从手里飞出去,正砸到姜琴摆得方正的拖鞋上。
姜琴身体麻花一样复扭过来,像只被刮疼了皮的毛毛虫,黄琴用刚脱完鞋的手刮一下她的鼻头说,睡不着别硬睡了,吃了肉,我们聊会消消食。
你个……黄琴,姜琴气得抹一把脸,黄琴知趣地端盆打水,净了手脸,盘腿在床上,开始找话题。
本来想和姜琴挤做一团,结果被人撵了,黄琴只得回自己地界修炼。
沉默了一会,黄琴才说:我恐怕……得提前走了……
姜琴又腾得一下,竟然气聚丹田,站到了床上,黄琴按住了她。怕她一会气啸山河,作出无法预测之事。姜琴红着眼被压下,四肢却扑腾着,活像只小土狗,不得法得想咬人,还不知道如何下口。
黄琴说,你若再折腾,我今晚就出去住。姜琴噎了噎,老实了。天无不散之筵席,都知道,可谁也不愿意在乱麻团还缠身上时,那个唯一能帮你的手突然撤手说要离开了。
姜琴接受不了,觉得不久前这顿饭吃得东西全堵到了心口上,硬化成了石头,一丁点也没消化掉。
黄琴说,想问什么就问吧。
问什么?怎么问?问完就全解决了吗?问完世界就和平了?
姜琴闷了一会,开始用眼泪串珠子。
黄琴把水壶的水全倒出来,泡她的脚。泡得还挺仔细,拿小锉刀把死皮锉掉。姜琴瞅了眼她的袜子,那么厚,难怪鞋难脱。
你们家还兴包办婚姻啊,姜琴突然开口,吓了黄琴一跳。她以为她还要哭一会呢。
真是驴唇不对马嘴的话题,黄琴暗想,却不由得不说,我还不知道真假,我爹,比较……顽固。
顽固……姜琴把这词放嘴里嚼了嚼,你回去是为了这事?
黄琴斜她一眼,心想你都不看武侠小说的吗?风声这么紧,到处都是奴才,揣着“罪证”,哪天被人捅了都闭不上眼,心还比裤带宽,这得是怎么样的修为?
我先走,过几天,你也得走。她低头把脚擦干,把水盆端走倒,空出空间给姜琴琢磨。
姜琴把自己琢磨成一只呆鹅。
证据不是都藏好了吗?
黄琴说,我有预感……预感什么,她又住了口,诚心吊姜琴吊个半死。
预感,这玩意行不行啊?姜琴已经把箱子啥的该拖出来的拖出来收拾了。
黄琴看看这间不大的屋子,一多半的东西是姜琴的,也不知道这人买这些玩意的时候咋想的,基本没用途。这下子,姜琴也在发愁了,扔吧,不舍得,全带着吧,她得叫辆小货车吧?再不济,也得是个三轮啊。
黄琴直接扔了个□□花给她:带这么多累赘,你能跑哪去?
姜琴在被子里瑟瑟了半宿,把床压得嘎吱响,黄琴咬着牙想,自己就是个搂屎靶子,上辈子欠的?
实在舍不得的东西只得先打包贴了封条寄走了,黄琴没让她直接寄回家,找了不相熟的人填了地址。姜琴充数样的买了点杂货,这时候,很多人都会往家寄东西,尤其家远的,大包小包的都背够了,都愿意轻装上阵挤春运。
没人特意来瞄谁,一沓子厚厚的快递单很快被人要没了。
黄琴把毛毯什么的拿到了孟主管的屋里,下了班背了一个包走了,几小时后又回来,手上提了不少的蛋糕,还四下地去分。
姜琴眼巴巴地等着,黄琴却捏了个塑料袋团回来。她鼓鼓嘴,踢了踢自己的行李箱。
黄琴说,甜食会糖化皮肤,我可不舍得荼毒你。
姜琴嗯了嗯,两人又陷入长时间的无语里。
不是没话,而是想说得太多了,多得找不到头来开启。
灯灭了,在一片黑暗里,黄琴说,我就用“订亲”这个理由,你也想想。该丢下的丢下,臭袜子烂手帕的不要带了。
姜琴说,那个孟主管,你那些东西……
黄琴说,我托她中转一下,她回城时有人来接她,正好帮我带走。
姜琴想说不能连我的一起吗?黄琴也猜到了,说,现在人情薄如纸。
姜琴咬了咬被角,觉得腹内某处又一阵阵地悸疼。
第二天,黄琴就唱了一出戏,站在质检台上跟人大吵了一架,既有人气,又有舞景。她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一个猴年马月的布袋,只见她一扬,轻轻的绒毛便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