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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黄琴拍他,快起来,我抽筋了。
程涛伸手摸着地方给她掐着,并不起身,黄琴掐了一把,程涛把头扎得更深了。她抽过抱枕塞过去,终于解放了双腿,跳下来摁住虎口。她是真抽筋了。
谁知程涛还下眼药水:我刚才求婚了,你拒绝了我。
什么拒绝?黄琴刚疼过一阵,气还不顺呢。
哦,那初八去领证。说得他胸有成竹。
谁上班就领证?黄琴气得跟程涛不是一回事。她觉得他动机不纯。
程涛把腿翘高,又说,不行我找个熟人?趁月下给咱办了?
黄琴过了那麻劲,终于攒足了劲咣咣砸了几拳头下来解了心头之气。
谋杀亲夫!诬陷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转正的人大嚎。
瞎扯吧你就。黄琴避开沙发坐到旁边椅子上又开始揉揉自己的腿。
你把身份证户口本给我,看我能不能办成。
户口本在我爹手里,锁着呢。黄琴找到了打击程涛的借口。
程涛心里紧了紧,面上不露。他也不闹了,转去厨房开始干正事,心里却没停下小九九的思考。
黄琴不去给他打下手,又趴到窗台上,看见早上拖烟花那孩子举了个糖人又过来了。她哈口气,把自己的脸贴上去,挤成一团扁。程涛出来看了一会,说她孩子气。她不理。
只因程涛又把她心里搅得不宁。
她又试着拨了家里的电话,依然空响铃声。黄琴微叹,心中却拿定主意,明日,必须要回家了。
程涛又做了六菜一汤。黄琴觉得他的确称得上“贤惠”。这种“好树苗”,应该很多人家盯着吧?她咬了咬筷子头,把想问的话咽下去。
午饭吃得有些过饱,程涛没再让黄琴喝酒,他本来是掏了一瓶酒出来,看看她的脸色,又笑着放回去。二人东倒西歪地各占据了一半沙发。程涛睡意上来,黄琴只得找点事做。他把门锁死了,怕她趁机溜走。
只是好时光总是过得飞快。程涛醒来,日薄西暮。他也不立即起,看着戴着耳机的人时不时用下巴磕一下自己的膝盖。他掏出手机,捕捉了几张她的瞬间。黄琴很耐看。越看越让程涛舒心。他悄然起身,去洗了洗手脸,回来自然而然地搂住了黄琴的脖子。
黄琴摘下耳机,回头望他。程涛说,出去逛逛?
黄琴想想,闷了两天了,她屁股要长毛了,赶紧起来配合。程涛却不让她戴自己的围巾,把他的围巾围给她,黄琴一松神,满满的程涛味道袭来。她最怕自己陷进去,因为她喜欢上了这个味道。这个没有臭味,却很自然能与她本身区分开来的男人的味道。
她低下头,不想这么直白地被当面看出来。总得保持点含蓄吧,因为这恋爱的感觉来得太快,虽然昨晚上心理无数次告诫自己要循序渐进,要给自己留点余地。
程涛看黄琴正走神,勒着围巾紧了紧,这一紧,把她又紧得跟自己脸差点贴脸。没等他张开嘴,又见黄女侠的玉掌已经横在了两面之间。
扫兴!程涛啪得打在黄琴的手背上。黄琴笑笑,跳后一步,有了安全的距离。
程涛觉得自己还是心急了。可又劝来住自己。他抓起车钥匙,又放下,看着黄琴一边穿鞋还一边不忘偷瞄他的动作,他苦笑一下,先前一步打开了门等着她。
街上依然冷清。只有各色的彩灯绚丽在树上,电线杆上,衬托着节日的气氛。偶尔也有跟他们一样的小情侣,追追跑跑。程涛没戴围巾,嘴一张,就能看见哈出的白汽。黄琴跟在他身后,像只听话的小猫。
程涛停下,等黄琴跨到跟他平行线时,迅速地抓住她的手。没戴手套,因为揣在衣服里,带一点微暖。黄琴刚要挣开,程涛就加了点力把胳膊反伸过,扣住她的手,一齐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他穿得不厚,若此时摸上胸口,能听到咚咚的心率有加快的趋势。
嗳,走了半条街,黄琴嗳了几声了,程涛训她心不在蔫。黄琴说,现在冬天也不下雪,这种日子应该下雪啊,下场雪就好了。
程涛把她拨到自己前面,问,要我变一场出来?
黄琴笑了,空气清冷,显得笑声朗朗,程涛觉得自己半边身子已经化掉了,像雪糕或者蜜糖那样,化得满心满身的找不着北。他听到黄琴说,别搞了你,学那三岁儿童,回家拆个羽绒枕搞得满地鸭毛?我可不帮你打扫啊。她一边笑一边仰后了脸,想去看清灯柱上挂的灯笼上的字。
程涛终究没忍住,俯身亲了上去。
黄琴颓败地用头撞了下床板。
救命……黄琴喊得声弱又细微。
程涛没管。
过了一刻,她觉得胸闷得像溺水,整个人像脱骨的小鸟得紧紧抓住点什么。
程涛等她缓过劲,黄琴却羞一阵,又四下环视一圈,看自己的手已经越过程涛的大衣,死死揪住了他的毛衫。
“登徒子”!她冒出一个词。拜金庸大师所赐,这个带点武侠风的比喻已经是黄琴所能想到最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