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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得是在过大年。他应该满足了,可为什么觉得反而远远不够呢?想要时刻?
程涛瞥了下头看她,黄琴的眼睛一直在看车外,完全没把正主当主角。程涛狠心掐了掐她大腿。
干吗?黄琴打掉他的贼手。
是呀,他要干吗?这还没分开呢。但程涛仍然装得气鼓鼓地样子说,明天去我家吧?
他的老爹老妈也是电话催了几次了,说明天会有几个亲戚来,让他回来走走过场。他本来悄悄计划着带姑娘去她想去的地方看看的。
结果老爹小心翼翼地捂着电话说,儿子,给别人点面子,以后咱也好混江湖啊。
程涛应了下来。
送到村口,黄琴要下车,她说趁这会还下着她要赶紧走走,程涛从后车厢搬了箱橙子给她,黄琴试试能搬得动,也没推辞,谁知又递来一大包东西,压得她坠了坠。黄琴看见有她昨天的零食,有松果,各式各样,重量不比橙子轻多少。她嗯哼了一声,程涛只笑不出手,意思是这么重她应该会让他送到家。结果黄女侠的侠气又上来了,扭头坚定地朝前走去,程涛已经钻出来准备拦她的身子无奈又坐回去,看着地上一行清晰的雪印越来越远,轻轻笑了。
他等到黄琴转过巷子口,约摸到了自己家,才重新发动车。还未离去,手机响了响,程涛掏出来一看,瞬间如彩色的泡泡盈满全身。黄琴说,我到了,你路上开车一定一定要小心哦。别贪玩,这雪一会就下大了。
程涛迅速回了冒泡的彩心,这快乐的心情也得让她知道,感染感染。
只是这串泡冒得有些长,不守规矩,程涛心里原本那丝丝缕缕的豆芽瞬间成长了豆苗,愈发撑得他想赶紧得到东风,裹到宝贝。
老爹坐得规规矩矩地在家喝茶。黄琴摘下围巾帽子,脱掉大衣,甩了甩手。虽然路不长,可两手也勒得生疼,等过了血,她调温手洗了洗手,又找自己的杯子涮了涮,也倒了点老爹的茶喝。
喝了热的,身上的寒气就驱没了。她不开口,爹也不询问,二人跟太极高手一样都在拼内力。
有吃的吗?黄琴问。爹愣了愣,大概没想到亲闺女几天没见,回来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他咽下茶水,顿了顿说,有,锅里还温着应该。
黄琴点点头,她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只是懒得动脑。她真得去掀了掀锅,发现又是蒸饼,还有一个蛋饼。她夹起一个尝了尝,这次换了馅,应该是新包不久的。她默默吃着,心里了然,不吭声。
再一次觉得自己跟张隔板似地挡住了别人。
吃了两个,黄琴回身,装漫不经心地样子问,咱家的户口本呢?
爹回:在呢。
给我用用。黄琴给爹一个侧身。
干啥用?
私人用。黄琴不想吵架。
爹不吭声,抬眼望向门外。黄琴觉得和谈失效,又转回身去消灭蒸饺。
有了战斗力,才能战斗,她心下想着,嘴里咬饺子的劲却是狠的。
过了初六,沉睡的朋友圈里突然有了动静,有人约黄琴。期间有个人来过,她没露面,那人很是磨蹭,跟爹聊了很是有半天。爹说,女大不由爹,这以后呐……以后咋样,爹用茶水淹没了词。对方也沉默。黄琴憋得想去方便,可她不想蓬头垢面显了原型,只得咬咬牙又缩回被子里。
来这么早干什么呢?她恨恨地想。堵她么?
明知落花无意,何必非要圈一潭死水?想完叹口气,听见悉悉窣窣的声音,很快那个熟悉的人站起了身,哑着嗓子说,叔,送她的东西,我是不会收回的。
黄琴颓败地用头撞了下床板。
等黄琴收拾完了自己,撤掉一年一度的供桌,兑了两盆温水,拿抹布细心地把这个家抹了两遍,看看自己的手心,没有香灰,没有尘垢,出去送客的爹依旧没有回来。她饿得心慌,洗了个苹果吃了。想起手机里的那条信息,拿起来看了一遍后才发了个回复。
盟约已生,诚不欺你。
黄琴去见了“厂头”。
经历了磨难,人也越发地清瘦。黄琴心内掠过一个想法:男人也得有点肉才有安全感。她一分神,厂头就到了面前。
黄琴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尴尬了几秒,还是出了口:林……经理……
叫我林栋吧。厂头说。
有了这层“大恩不言谢的”关系,厂头和黄琴的联络变得微妙起来。
这种微妙,连程涛的亲爹亲妈都开始上纲上线。
黄琴也的确是个“招事体”。否则老天爷也不会这么锻炼她。
按说她头一次有男人正经约她,约得还是一个随便找的地方,可偏偏就百年一遇地让人给碰上了。
碰上就碰上吧,偏偏又碰上“有心人”。
这“有心人”便是程涛一家子。
亲爹亲妈打破天荒第一次沾儿子的光进城,亲爹头晚上脑烧筋突发奇想要带自个媳妇出来逛逛。而程涛呢,也恰好顺便来办点事,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