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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半的蜜柚。
“朝哪打呢?也没点眼力劲!”我眸色不善的瞅他。
他“刺溜刺溜”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瞪着我控诉:“你怎么能把我丢在冰天雪地里不管不问呢?”
我觉得好笑的很:“为何要管你?”
他被冻的瑟瑟发抖,有气无力的掸掉身上的雪:“好歹我也是你孙子啊。”
我吊儿郎当的晃着两条腿,满不在乎道:“呵呵,又不是亲的,半路自个硬送上门的,要不是看你还有点姿色,往后能卖点好价钱,你当我这鸡窝是随随便便就能收留人的?”
南墨听了,可怜兮兮的指着我:“你……还想把我给卖了?”
我继续在藤椅上悠哉悠哉的晃,根本无暇理他。
今天的天真蓝,太阳真温暖,远处的群山白净的如人间仙境一般,如梦如幻,身旁的水风车被冰冻的再也转不起来。
没有鸟叫,没有虫鸣,一切静谧的仿佛不存在。
我视线所及,只有广阔的天与地,其他与我而言,也许在这个时候都只不过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再美又能如何?
只觉惊艳一瞬,又不能长久而留。
终究是时间太浅,于他,我无信任可言,即便他那双清澈的眼眸,对我来说看似没有任何谎言。
但我仍然不会相信,因为我是要励志成为天字第一号杀手的人,怎能这么快就被眼前美色所惑?
我才不要像我师姐那般~
不知不觉间,我思绪已飞到九霄云外,再回神一看,南墨那张俊脸之上黯然神伤得很,他瑟缩着个身子,双手环抱两肩,凄凄凉凉一派。
他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看样子是真被冻着了,杵在了原地半晌,最后他颇是幽怨的望了我一眼,接着便默不作声的走进了屋里,一头倒在热炕上。
这一冻病的,颇是缠绵,一日不休的就病到了年关。
作者有话要说:
问:美色是可以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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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这是你啊
眼看着这年关将近,我又开始琢磨着要准备些年货留过年吃吃喝喝用的了。
正在茅草屋忙活给自己熬最后一碗药的南墨,自从上回我把他丢在冰天雪地里过了一晚后,他后来着实病的不轻。
咳嗽还又是最熬人难好的病,他还断断续续发了几回烧,最初一开始他瘫在床上卧着不想动弹。
我看他那意思,分明就是盼着我能够有点什么动作。
比如……良心发现一回,给他煎煎药顺便再喂他一喂!
可天不遂人愿,我扪心自问:我能是那么好的人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我对他的生病,冷眼旁观,自己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就目前而言,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突然闯进我生活的人而乱了我曾经所习惯了的独来独往之态。
他瘫在床上见我依旧无动于衷,最后只能悻悻然作罢,还是自个起来拖着病弱的身躯爬去山上采药回来,又自己给自己熬药调理身体。
还又不忘……依旧每日三餐给我做好吃的。
这就让我想不透了!
于是,我没事时便会坐在梨花树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着……我怀疑他脑袋瓜子是不是被烧坏了!
在他生病期间,我故意对他那般冷冷淡淡不闻不问,甚至恶语相向,想让他知难而退,可他也任凭我说什么,就只是低垂着个漂亮的脑袋瓜,偶尔用一派无辜的眼神将我望上一望,然后默不作声的端来饭给我吃,还又替我收拾好饭后残局。
再默不作声的干自己的事,尽量不让自己打扰到我。
如此一来二去,我失去了耐心,有个大活人成天在我跟前转悠,却装得跟个哑巴似的沉默沉默再沉默!间或,用一派清澈无辜的眼神望我几眼,那双透亮的眼睛似是会说话,似是在替他说明明就是我的错,他可无辜的很!
我忍了又忍,终是没耐心跟他耗了。
遂,在腊月初八的那天早上,我一大清早起来猛得一拍桌子,唤来南墨:“走,跟我上街,当搬运工去!”
南墨早早便就起来了,先给自己熬好了药,之后便靠在墙根头晒太阳,手里正拿着一把小刻刀在雕刻着什么玩意。
他跟没听见我话似的,起先并不理我。
我“嘿”了一声,走上前去靠近他,好生询问着:“你干嘛呢?”
他垂着纤长浓密的睫毛专注的刻着手上的什么破玩意,依旧沉默。
“呦呵!”我站起了身来,叉腰指着他:“把我话当耳旁风呢是不?”
他也随我站了起来,一瞬间,比我高了小半个头。他收了刻刀,将手里刻的东西递给我,垂眸注视着我一层黑布面纱下的脸,认真道:“婆婆,给你的。”
我恍惚一瞬,他的声线如温泉水一般清透、温柔,似乎让人有再大的气也生不起来,更何况我是在赌。
“什么啊?”我伸手接过,低眸看了一看,紧接着听到他的话眉头不由一皱……恨得我好想揭掉我脸上的那层面纱下来。
“这是你啊。”